尤其还是针对叶蝉,鉴于叶蝉跟路小柠关系不错,她的作案动机就太强了。 陶乐纯听魏浔这么说,也有些怀疑了:“愚蠢!愚蠢!昭滟,你到底有没有——” 何昭滟见皇后也怀疑自己,更崩溃了:“皇后娘娘也不信我吗?我没有做!我连针线活都不会,怎么会做那玩意?” 陶乐纯一听,想着稻草人身上那糟糕的针线手艺,叹气道:“你还是闭嘴吧!” 简直越说越有嫌疑了。 这么愚蠢的太子妃,真是委屈太子了。 但谁让她有个好爹呢! 她同情地看向魏浔,转达了皇帝的口谕:“太子来的巧,皇上正要把这事交由你处理。” 魏浔也是为这事来的,便应了下来:“嗯。我会查清楚的。” 为了查清楚,他一挥衣袖,果断下令:“来人,将何家女以及坤宁殿偏殿的所有宫人,都送去慎刑司!” 第210章 慎刑司很热闹。 浣衣局的宫人前脚才被带进来,坤宁殿偏殿的宫人后脚就被送进来,连着三十多人把慎刑司的牢房都给用光了。 “放开我!无疾哥哥!真的不是我!” 何昭滟尖叫着,被粗鲁地按到了审问桌前的椅子上。 魏浔也坐在椅子上,隔着审问桌,晃着手中的一根稻草:“昭滟,这是从你住处搜到的。” 何昭滟瞪着他手中的稻草,满眼的不可置信,随后,疯狂摇头,哭道:“这不是我的!我没有做!无疾哥哥,你信我,这是栽赃陷害!” 魏浔听了,放下稻草,反问:“你觉得谁会栽赃陷害你?谁敢栽赃陷害你?” 何昭滟毫不犹豫地说:“路小柠!一定是她!无疾哥哥,她跟叶家女勾结到一起,想对皇室不利啊!” 魏浔听多了她对路小柠的无端指控,直接问:“证据呢?” “浣衣局的人都是人证!” 何昭滟说着听来的消息:“路小柠给了叶家女很多首饰,那就是收买人心的证据。无疾哥哥,你去查,浣衣局的人都知道的。” 那送首饰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魏浔本就对她没耐心,很快就烦了,低喝道:“够了!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何昭滟,你当孤真的不敢对你用刑吗?” 何昭滟傻了,压根没想到还有用刑的事:“啊?无疾哥哥?” 她微张着嘴,泪眼瞧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也会受刑。 魏浔看她那蠢样,懒得跟她浪费时间,直接吩咐身侧的王敏:“关回去。抓几条蛇,吓唬吓唬她。” 他还记得她派人放毒蛇害路小柠的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敏也想报复何昭滟一巴掌的仇,所以,抓蛇的时候,全抓些又粗又长的蛇,一条条盘在木桶里,就这么拎到何昭滟了面前,阴恻恻笑着:“何姑娘,听奴才一句劝,你还是早些招供吧,不然,这些蛇可要跟您亲密接触了。” “不!不要!拿出去!” 何昭滟看到木桶里黑乎乎一堆扭成一大团的蛇,吓得面目狰狞,放声大叫:“啊!啊!这是屈打成招!拿开啊!” 王敏怎么会拿开呢? 他辛苦抓来的蛇,还没好好伺候她呢? 想着,他一脚踹翻木桶,里面的蛇全爬了出来,还朝她嘶嘶吐着信子。 何昭滟哪见过这场面? 她连连后退几步,就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了。 当一只粗长的黑蛇刷得弹出身子,咬住她的腿—— 整个慎刑司都能听到她惊骇的惨叫:“救命!救命!无疾哥哥!救我啊!无疾哥哥!” 魏浔正在审问偏殿的宫人,对于她的惨叫,没一点在意,甚至还拿来威胁人:“你们也听到了,那就是不说实话的下场。此事干系重大,无论是谁,都不能逃脱罪责。你们想好了,包庇者,同罪论处,诛九族!” 这一番吓唬还真吓出一些信息。 “殿、殿下——” 一个瓜子脸宫女畏畏缩缩举起手,说了一件事:“我看到、我看到何姑娘跟绿菀姐姐说过悄悄话。还避讳着我们,像是在密谋什么。殿下明察,奴婢绝不敢说谎。” 第211章 绿菀是坤宁殿偏殿的负责人,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因此,一直没人敢第一个说她的不是。这会她被指出来,也很慌张,立刻就砰砰磕头:“殿下明察,奴婢绝对没有跟何姑娘密谋什么。” “不要嘴硬,如实说来。” 魏浔不信,逼问:“你们都避讳着人说了什么?” 绿菀还在犹豫,但听着不远处传来何昭滟的惨叫声,想着她怕是坐不稳太子妃之位了,也就壮着胆子说了:“殿下恕罪。奴婢、奴婢昨晚看到何姑娘去了浣衣局,就是去了那棵梧桐树下,然后在树下待了会,但离得远,奴婢没看清她在做什么。” 魏浔保持怀疑:“真没看清?” “真没看清。殿下,奴婢不敢说谎啊。” 绿菀又是一番砰砰磕头,直磕得满头鲜血、凄凄惨惨,才继续说:“何姑娘回来后,大概知道奴婢看到了,就跟奴婢说,不许往外传。奴婢顾及着她的身份,加之确实什么都没看清,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不敢往外说。” 魏浔听到这里,分析了一会,吩咐下去:“带何昭滟过来对质。” 应声的丁牢头很快把人带了过来。 何昭滟过来时,衣衫脏污,头发散乱,满脸泪水,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贵女了。 但嘴依旧很严:“无疾哥哥,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魏浔看她还不认罪,也不多说,直接喝问:“绿菀说你昨晚偷偷去了梧桐树下。你去干什么了?” 那时间点去梧桐树下,不是去放稻草人行嫁祸之事,还能是什么? 结果是让人瞠目结舌的。 何昭滟哭着说:“我、我去烧佛经了。” 魏浔听得一愣:“什么?” 何昭滟羞囧欲死,捂着脸,崩溃地吼:“对,我心虚了!我杀生了,我得报应了!我夜夜做梦被鸟啄,我害怕了,我错了!” 吼到这里,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带着几分可怜的无助:“我每次一闭眼,就要被鸟啄。我好害怕。我不想做噩梦了。刚好抄写了几页佛经,就想着烧几页佛经超度它们,好让它们别再缠着我了。” 但这种事对她来说——太丢人了!简直是贻笑大方! 所以她只能晚上偷偷去,还要绿菀闭上嘴,不许外传。 谁知道隔天会凭空冒出一个稻草人?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做!无疾哥哥,你去查,就在梧桐树下,有灰烬的!” 但有灰烬又能怎样呢? 魏浔恨铁不成钢,看她如看傻子:“何昭滟,你还不从实招来吗?有灰烬,恰恰证明你去过梧桐树下,谁知道你是不是拿着烧佛经当幌子?” 她说的越多,越说不清了。 何昭滟意识到这点,才慌张起来:“我、我真没做。无疾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