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兰蘅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这是原谅他了。 他伸手想要去牵她,却被楚云眠错开。 纠缠之际,电梯门忽然打开。 楚云眠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姿态优雅,走出电梯。 看清眼前状况后,朝楚云眠缓缓渗出指节修长的手掌,语气低沉:“晚晚,过来!” 楚云眠愣了愣。 似乎是没预料到傅言枭会突然出现。 也没预料到他会见到这样一幕。 看到他,不由的,楚云眠的脑海中就想起凌雨诺的话:“傅总他喜欢你!” 眸光流转间,楚云眠睫毛轻颤,不过想到裴兰蘅在,还是选择握住了傅言枭的手。 她错过了傅言枭在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眼底散发的愉悦。 掌心温热,男人覆了薄茧的指腹似有似无的在她手背摩挲了下,一阵酥痒,却让她常年冰冷的手渐渐暖和起来。 对面,裴兰蘅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漆黑的瞳孔中翻滚着铺天盖地浓烈情绪。 他攥紧了手:“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傅言枭看着他,神色如常:“来接老婆下班。” 他声音低沉磁性,一句老婆缠绵缱倦,楚云眠不由捏了一把汗。 裴兰蘅眸若寒冰,转头上前抓住楚云眠另一只空闲的手:“跟我走。” 对方抓得太紧,楚云眠用尽力气也没有挣脱开裴兰蘅的手。 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多。 饶是楚云眠再厚脸皮,也有些绷不住。 再待下去,估计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温氏总裁和傅氏总裁两男争一女”! 她纤眉紧蹙望向她,嗓音里压抑着怒气:“裴兰蘅,希望你明白,从你逃婚开始,我们就没关系了。” 裴兰蘅眼眸森然:“我不信,我们十年的感情,你也不爱他,不是吗?” 楚云眠快气笑了,只怪自己这十年给他一种自己永远会在原地等他的错觉。 直到现在,恐怕仍然心怀希望。 “正是因为十年的感情!” 她声音一厉,随后话锋一转:“失望从来不是只有一次,十年,你从来没有变过,一次次让我失望,我已经忍得够久了。” 裴兰蘅还想说什么,楚云眠又说:“我已经结婚了,难道你要做男小三吗?” 男小三?! 裴兰蘅旋即怔愣,双眸隐有震慑,死死盯着她,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溃。 楚云眠求助的看了眼傅言枭。 傅言枭冷声开口:“温总,放开我老婆。” 裴兰蘅的心狠狠刺痛,神色苍白。 他的手缓缓松开。 这一松,她好像有一种彻底和她划清界限的感觉。 傅言枭伸手虚揽着楚云眠的肩膀,转身离去。 …… 楚云眠和傅言枭上了车,叹了一口气,神色怔然。 傅言枭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你是在因为他伤心吗?” 楚云眠一下反应过来,忽地自嘲:“伤心?要伤心也早就伤心过了,我是不会为伤害过自己的人伤心的。” 傅言枭侧眸望着她,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愉悦。 车厢内陷入了沉默,楚云眠自我恢复了一瞬。 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来电视台了?” 傅言枭没有回答,却是反问:“我见不得人吗?” 楚云眠看着他精美绝伦的测验,优雅矜贵的气质,心中有些囧:“当然不会。” 傅言枭接话:“那我来接我老婆回家,需要理由吗?” 逻辑满分,楚云眠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只是心里始终觉得别扭:“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为了维护彼此的颜面,最终会离婚,不是吗?” 问完,楚云眠只觉得车厢内空气都凝固了。 傅言枭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婚?” 楚云眠抬头,就这样撞上傅言枭。 两人猝不及防就这样四目相对,一股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 楚云眠惊慌的移开视线,面上强装淡定,耳根的红却出卖了她。 “我们早晚会离婚。” 傅言枭眼底变得暗沉,眸光深邃似潭。 车子停在衢江别墅,傅言枭率先利落下车。 身形挺拔的背影献出些许淡漠,就这么独自走进了别墅。 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难道就因为她说离婚? 楚云眠莫名心瑟缩一下,甚至忘了下车。 一片沉默中,充当司机的齐一鸣拿过放在副驾驶的袋子,恭敬开口:“太太,这是傅总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 楚云眠接过袋子,没想到傅言枭还给她带回了礼物。 她打开,是C家的新款手链,星空系列。 看到这条项链,楚云眠一怔。 她知道他送项链时绝对没想到她会说离婚这么扫兴的事情吧。 …… 温母刚好回到家,就看到裴兰蘅低落的坐在沙发上。 她没有搭话,直接上楼。 温母一身小西装,是一个女强人。 裴兰蘅受伤的小心灵再度被自己的母亲伤到:“妈,你不问我为什么伤心吗?” 温母脚步一顿,转身站在楼梯看着他:“还用问吗?还不是你活该。” “嗖!”的一箭,射中了裴兰蘅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启唇,似是呢喃道:“活该吗?可是我不是故意逃婚的。” “星晚不让我过多关注晓晓,我就听她的,只是晓晓出事危在旦夕,更何况,我也说过我会回去。” 裴兰蘅很是苦恼,想不明白。 温母一针见血:“那你回来了吗?” 裴兰蘅心仿佛被一只手攥住,生疼。 他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