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明白如果再不出去她们都要死在这里。他喊道,“宴七你快走。” 他一脚踹开临近的厢房门。 果然他没猜错,这里的火肯定会小很多。再不走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谢相宜只见身边的人朝着窗外而去,可是那里也有火啊。“你要干什么?” “跳下去,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 谢相宜看着谢衍之的眼睛,她点了点头,他是对的。只是她怕高,怕死的太难看。 从窗户跳下去的那刻,她能感觉身后好热,就好像有什么烧了过来。她猛地闭上眼睛,拉着谢衍之的手用力。有只手拦住了她的腰,从上坠下去的时候热风呼啸而过,呼吸都屏住了。 陷入黑暗的那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耳边有说话的声音还有哭泣的声音,太吵了,睡觉都睡不好。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看到满脸泪水的月牙。 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月牙,二哥呢?” “郡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一开口就是二少爷啊。”月牙哭的更大声。 她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睁开眼就在床上,"月牙,别哭了,我怎么回来了啊?" 月牙才收了眼泪,“您吸入的烟太多了又从二楼跳下能不晕吗?” 第14章及笄礼 她还想开口就听到月牙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二少爷和你一起跳下来但他没事。” “那还好?”谢相宜稍稍安了安心。 “可现在不太一定了。”月牙又补充道。 谢相宜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从昨天昏迷到现在,差不多都一天了。老爷说二少爷没保护好你要责罚他,我一直守在这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谢相宜心想完蛋了,一天?她竟然晕了一天,这是什么体质动不动就晕一天。 谢衍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开门谢相宜伸手挡住阳光,眼睛受到强光都睁不开了,她看了看天她真的睡了一天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连忙向父亲的书房跑去,“郡主。”路边的下人看到她俯身道。 她停住脚步,气喘吁吁地拉住其中一人道,“你们知道二哥在哪吗?” “二少爷在祠堂。” “父亲怎么罚他的?” 小丫鬟有些不敢说,昨天的事情府里都传遍了。谢相宜一直盯着她让她心里着实太有压力,“老爷说让二少爷在祠堂罚跪一天一夜。” 谢相宜没再去书房,一路向祠堂跑去。 “二哥,二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谢衍之回头看去只见谢相宜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大口呼吸。一看到他眼睛好像都变得更加有神,谢相宜一看到他连忙喊道,“二哥,你快起来,父亲怎么这样啊。”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来,但谢衍之却推开了她的手。 “你刚才喊二哥?” 谢相宜有些不明白他的话,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昨天她大喊谢衍之的声音,喊了好像还不止一声。 “你走吧,二叔说要罚跪一天一夜,时间还没到呢。”谢相宜还没开口就听到谢衍之的声音。 “二哥,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昨天那不是着急了吗?” “着急,你着急什么?怕我烧死吗?” “对啊,不是怕你烧死我用得着那么拼命砸了那把锁吗?” 谢衍之没开口,只听谢相宜道,“你等我,我去找父亲。” 没过一会,谢衍之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只听旁边砰的一声有人在他旁边跪了下来。 他看向谢相宜有些不明所以。 谢相宜有些不好意思,撩了撩头发,咳嗽了两声。正想开口,却听身后的宋福说道,“郡主,老爷说了让你和二少爷一起跪到午时,不准吃饭。” 谢相宜竟都没插上话,灰溜溜地跪到了祠堂。 等宋福走之后,谢衍之问道,“不是给我求情吗?怎么还一起跪上了。” 谢相宜想起刚才她去书房求情,父亲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最近是不惹事了,但这哪热闹哪有你,老实在府里待着不行吗?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和你母亲交代,我都没脸去见她。” “你怎么从来不知道长教训。” “那又不是我想的,火也不是我放的,我只不过刚好在那吃饭而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二哥又有什么关系。” “我当初答应你去和衍之学习,是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你们兄妹之间的关系能缓和下。缓和是缓和了,两人差点死一起,有什么错,错在你们没有保护好自己,他作为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还要求情,你也给我去跪着,不到午时不准起。” 谢衍之听着谢相宜绘声绘色的说着,手还比画着竟觉得有些好笑,他刚才真的以为他能提前起来,却没想到又来跪一个,真的是他高看了她。 “二哥,你笑了哎。你别生父亲的气,他就是担心我们。”谢相宜生怕他此时生气又记恨在相府的生活不好,最后大权在手直接灭了相府。 看到他笑了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如果谢相宜认真看过去就发现他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谢衍之收敛了笑意。“你怕我生气?” "对啊,生气对身体不好嘛。" 谢相宜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团团包裹起来的东西,然后扒开递给谢衍之。“二哥,快吃吧,一天都没吃饭了吧。” 谢衍之看了看她伸手拿起一块芙蓉糕,“你什么时候拿的?” 谢相宜一边吃一边道,“月牙偷偷塞给我的。”在她从书房到祠堂的路上看到了在一旁探头探脑的月牙,她乘着宋福不注意就顺手塞进了怀里。 “二哥,我们这也算同生共死了吧。”谢衍之闻言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及笄礼,二哥可想好要送我什么了。”谢相宜看着谢衍之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她只看出了一件事,“二哥,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及笄礼什么时候吧。” “放心,既然你说了那我肯定会送的。”谢衍之发现谢相宜的表情有些失落,他明明都说送了为什么还这副表情。他也的确不记得她的及笄礼,他连自己的冠礼都不记得,更别说别人的了,这些日子他觉得并不重要。 “你知道醉远楼为什么起火吗?”谢相宜不解道。 谢衍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 谢相宜调整了一个跪着比较舒服的姿势开口道,“我从父亲那里听说的,是晋王为了逮捕犯人进了醉远楼,可没一会醉远楼就起火了,所以现在猜测是那个犯人放的。” “只不过那个犯人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需要晋王亲自派兵捉拿。” “听说晋王还因为这事被皇上责罚,差点殃及百姓被罚禁闭一月。” 谢衍之好像听到了什么大事一样,“哦,那晋王还真有些得不偿失了。” “是啊,可不真倒霉嘛。” 过了会祠堂静默无声,谢衍之看着跪在一旁蒲团上的人摇摇欲坠,竟然睡着了。 从谢相宜落水醒来和原沁在大堂对峙大打出手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然后让他做她的夫子时她发现就连字都不一样,但依旧丑得千奇百怪。 在公主府他看到她过来所以他答应了赵卓,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做,事实证明她他赌对了,她真的与从前截然相反。从前的她恨不得让他跪下,绝不会为他出头。 昨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