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安攥着玉佩的手在颤抖,自己曾经要托付终身的人,原来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不过见了一面,就要迎她进门当小老婆。 “大人家有正室,娶小不用经过夫人同意吗。被发现了,可没有我的好过。” 黎长安强忍着将玉佩丢到慕容珏脸上的冲动,眼下,她最忌讳的就是冲动了。而,让宋盼烟尝一尝被丈夫背叛的滋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必担心。我将你安排在别院,神不知鬼不觉,她不会知情的。”慕容珏的眼神里有着急切的神色,黎长安太像白夏了,功成名就的他,发现自己爱的还是白夏那样的女子,单纯并且对他真情实意。 可惜......无毒不丈夫!只要手中有权力,他可以得到成千上万个白夏! 黎长安委委屈屈的道:“哼,那我倒不如二十五出了宫以后,找个没成过婚的干净男人。我可是清白的大姑娘。” 慕容珏听到清白的大姑娘几个字,眼中神色一沉,心里也难耐了几分,“今日在此不便多留,改日有机会我和你再相会细说。我虽然有妻子,但是她并不理解我。我很寂寞。你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你懂我。” 黎长安冷冷的凝着慕容珏,“是,就很奇妙,冥冥中,我似乎是为了你而来的。” 慕容珏听后汗毛炸起来,他很久没有这种激情冲动的感觉,他恨不得立时把黎长安纳入怀里,“那么这玉佩?” 黎长安微微一笑,“我会贴身戴着,每日拿它出来,看到它就像看见你一样。” 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有多么的恨他! 慕容珏心放了下来,四处看看,说道:“我先走了。他日再会。” 黎长安坐在长椅上,后背一阵寒芒,似乎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她回头去看,除了夜鹰远远的仗剑在那边,没有旁人。 黎长安拿出那玉佩仔细的端详着,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块玉佩。 夜幕降临,黎长安在花园里冻的手脚冰冷,看看天色,是时候回去龙寝当值了。 虽然帝战泽可能仍不会回来龙寝,但是,她还是要履职。 推开屋门,黎长安点了烛火,屋里亮了起来,她回过身打算朝龙床走去。 岂料,一回身,便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龙床之上。 黎长安心里咯噔一跳。 帝战泽来了。 并且,似乎来了许久。 紧抿的薄唇,怒气十分明显。 黎长安垂下眸子,不声不响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然后悄无声息的从床尾爬上龙床,打算去暖床。 这是头一次帝君都来了,她才开始暖床的,就很奇怪。 “黎长安,过来。” 黎长安才掀起被子一角,便觉身子一紧,整个人被禁锢在了床畔,臣服在他龙袍之下。 “啊...” 黎长安吃痛,眉心皱在一起。 “朕和你签的是五年的卖身契,你再过四年就可以出宫了。你这么打算的?”在他金銮殿前的小花园和他的臣子私定终身,她怎么想的。 “奴婢还没细想呢。” “这么说是粗略的想过了?计算好了么,朕碰过的,谁有胆子接手。” “奴婢出了宫,自是与皇宫清算完了。那时,便是一个自由人。找什么人家,帝君也不能插手。帝君的丫鬟千万个,莫不是每个出去都不嫁人了不成。” 黎长安的脸红透了,莫名的委屈和不甘,一股脑就顶撞了出来。 为什么他可以对宫妃雨露均沾,又可以计较一个贱奴出宫之后的事。 “旁人我不知道。你是不能嫁人的,朕不过几日不来,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不是忘了自己身份,而是从来不曾有过身份!”她摇尾乞怜从他这里渴望得到的,不就是一个身份吗! “黎长安,你要造反?” 帝战泽发狠的靠近黎长安,意欲从她袖间扯出玉佩。 黎长安拼命攥住玉佩不肯松手,并非不舍,而是这玉佩对她来说有用。 帝战泽被她拼命护住别的男人玉佩的动作彻底被激怒,他这是在和自己的臣子争风吃醋么。 桎梏在她手腕他的力道如刀子在剜绞,黎长安感觉到自己快疼死了,帝战泽的怒意中似乎带着强烈妒意,而她完全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她唇瓣惨白,莫名愤怒的挥出手去,未来得及控制自己的力道,将帝战泽的面颊刮出了血淋淋的印记。 “帝战泽,就因为我是你的暖床丫鬟,你便要如此羞辱我吗?” 他不言,冷静的凝着她。 “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你有那么多女人,却不允许我为我的将来打算!” 第10章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 帝战泽的眸子渐深,她今天的话,比过去一年都多。但,全是废话。 “我就活该在龙床上自甘下作吗,我的感情是用来被玩弄的吗,我就不能找个疼爱我的丈夫吗。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 黎长安委屈的哭泣,瘦弱的身体紧张到剧烈的颤抖。 讨厌他,并且打算找丈夫。 简直在逆掀龙鳞。 帝战泽俊美的面庞布满汗珠,他隐隐耐着,离开了黎长安。 “我没有玩弄你。” 黎长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清楚的知道他没有玩弄她的感情。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那我算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