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应淮给台阶,她立马就下。 进门前,她大致扫了一眼,屋里豪华宽敞,陈设却简单低调。 他的西服丢在沙发上。 江弥声进门,小心细致的把酒放在桌上,去帮他整理衣物。 她浑然不觉,自己每弯腰一下,裙身拉扯露出大好风光。 “你每次都这样,衣服乱丢形容起褶……” 话在嘴边,耳鬓贴来一股温热,男人结实的手臂从她腰间绕过,一把揽住往前拉。 淡淡烟草味席卷入鼻,是他常抽的那款。 心底了然,江弥声转过身抵住他胸膛:“门没关。” 周应淮松开她,走过去拉上了门。 他走路不带声响,有种令人窒息的空飘感,加上那冷峻的外形,威严十足。 两人在卧室闹了一会。 周应淮拉着她去浴室,虎口掐在她腰上:“要想去恒南也不是不行,先把钱吐出来。” 江弥声佩服,这种时刻他还有心思算计。 “才不要。” 她扭头看他,眼睫沾了水湿漉漉的,像只彷徨迷路在森林的小麋鹿。 而他,正是那个深不见天的森林。 水珠从周应淮眉骨上落在江弥声眼底,如一颗泪滑下,他手指加重:“不吐就好好受着。” 她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欲,很深很深。 周应淮咬住她的嘴,似要连皮揭起。 他高高在上,落下惩罚…… 良久,周应淮才起身离开,江弥声躺在浴缸里,有种醉生梦死的颓废感。 第7章 没有下次 第7章 没有下次 她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掉进这个深渊的。 从两年前,江家面临破产收购时。 江弥声一腔孤勇,设计爬了周应淮的床,拿床上视频威胁他,如愿的让他娶了自己,过着人前风光的生活。 而今天,这样的勾当她还要做一次。 为的是自保前程。 她必须得让周应淮张口,把她从黑名单中拉出来。 包间其实很宽敞,但有他的地方,明显气压低。 周应淮一身蓝色浴袍,坐在沙发抽烟。 后腰懒靠,身子呈现仰态,吞吐的白雾掩住清冷眉目。 他眉眼五官生得很好,斯文俊雅,五官精致得像是画出来的。 江弥声走过去:“我真替你外边那些女人感到悲哀,怎么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而她半个月也就一回,都有些受不住。 周应淮不说话,冷峻的气质衬得他更矜贵了。 只有江弥声知道,那都是装的。 在床上他根本……不做个人。 周应淮提手把烟凑到嘴边,衔烟的嘴唇不厚不薄,很是性感。 江弥声不声不响的打量。 看了许久:“那天我等了很久,我爸也很想见你,其实我知道你不会来的,因为你从来就看不起我跟我家。” 毕竟,她当初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嫁给他。 拿下烟,周应淮声音不辨喜怒:“约下次吧!” “不用了。” 江弥声收回视线,继续道:“我什么时候搬走?” “随便你。” 眼前这个男人,在下床后态度冷漠得尤为显著。 江弥声苦中寻乐:“那我要是不想走了,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房子都直接送给我?” 他不会。 “你倒是挺贪的。” 周应淮掀开眼皮,半露着那双阴鸷薄凉的眼,每一个字都嚼得轻重有度。 江弥声把交叠的腿拉下来:“你那房子阴森森的,我可没想过要。” 她跟他的婚事过于急,而他又不愿张扬。 于是当初两人领完证,见过周应淮母亲宁悦后,江弥声就被安排在了老房子里。 那栋房子跟他气质一模一样,阴森可怖,透着股浓烈的沉冷。 即便住了两年之久,她依旧没觉得像个家。 “周应淮。” 江弥声叫了他一声,周应淮没多少动静:“说。” 心底泛着一阵酸楚:“有时候我挺好奇的,我跟你两年,你就没半点感情吗?人家都说时间久了,人都会有点情感……” “没有。” 他无情冷漠的打断戳破她,连一点幻想都不给于。 江弥声像是做了一场梦。 如今,梦该醒了。 她收起软声:“也是,当初我那么设计你,谁会喜欢一个对自己阴狠的女人,是我我也不要的。” 周应淮掐灭烟,声音很冷淡:“早点回去。” “嗯。” 如果早知道如此,江弥声当初绝对不会招惹上周应淮。 她都宁肯低头去找那些追求者。 哪一个不是有钱家世好,愿意娶她? 江弥声忽然觉得自己瞎了眼,眼眶中莫名涌上股热潮。 她怕当周应淮的面丢丑,捡起裙子换好,却听周应淮说:“下次别再穿这种难脱的裙子。” 其间,他浪费好大劲力才拉开她的裙身。 有一秒钟,江弥声怔在那,呼吸窒住。 她好笑的问:“下次?我们离婚了,哪来的下次?” “是吗?” “你是想说还没办手续吗?” “也许吧!” 江弥声站在那,看向周应淮的脸,他脸上挂着阴恻恻的淡笑,令人毛骨悚然。 她没理会,提步出了门,心里都是虎口脱身的余悸。 从夜色会所下楼,江弥声整个绷紧。 她躲进车里,开灯取出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准备好的设备。 一阵软迷矫柔的女声传入耳。 紧接着是火辣画面感冲击视觉,她的脸被拍得不甚清晰,但周应淮的脸几乎裸露在摄像头中,还能看到他压抑的神情。 两人交缠的各种场面,一M.L.Z.L.应尽拍。 江弥声合上电脑,驱车离开。 以防万一,她把视频拷贝了两份,分开藏好。 第8章 路太多 第8章 路太多 却在准备跟周应淮摊牌的前一晚……被抓了。 江弥声被警察以侵犯隐私逮捕,她的电脑被人查了个底朝天。 在警局待了一天一夜,周应淮才来接她。 同坐一辆车,江弥声还穿着前天那件外套。 始作俑者近在眼前。 “是你,你举报的我。” 不论怎么闹,周应淮永远是一副无动于衷,不显喜怒的模样。 江弥声憎红了眼。 她瞪着一齐坐在后座的男人,无声冷笑:“周应淮,你不会不知道,我进警局等于律界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周应淮回视她一眼:“要跟我算账吗?” 他的目光冷冽得像把冰刀子。 江弥声如鲠在喉,好几秒:“就算我偷拍了你,你至于下手这么黑吗?” 此时正值黄昏。 金橘色的日落,透过车窗映在他脸上。 清贵,斯文儒雅,江弥声此刻觉得都没了,只剩下可怖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