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蒹梁羽廷是什么小说,华蒹梁羽廷完整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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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走后她将其捡起,瞒着阿鱼一张一张粘好,满纸的裂痕却怎么都消不去,怎么都不能完好如初。

华蒹心想,都说破镜难重圆,原来纸也一样。

“所有人皆退下,未经传呼禁止入殿。”

华蒹遣散了宫人,将清溪阁所有的门都紧紧关上。

“娘,阿鱼,小七这就来找你们了。”华蒹呢喃着,用燃烧的婚契点燃了残破的花灯。

一扬手,花灯落在幔帐上,火光蔓延。

梁羽廷突然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前去给华蒹传旨的太监屁滚尿流地冲了进来:“陛、陛下!不好了!清溪阁走水了!”

第11章

梁羽廷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顾不得太监回答,梁羽廷毫不犹豫地朝清溪阁奔去。

火舌风卷残云般吞噬掉一整座宫殿,染红了半边天。

他抓住一名侍女,厉声问:“华蒹在哪?!”

侍女战战兢兢:“娘娘将我们全部遣出,接着就起了火!而且门窗皆被锁了,我们进不去……”

很明显,这火,是华蒹自己放的。

她想死。

霎时,梁羽廷的一双目变得赤红,心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痛得他呼吸都一窒!

满是火焰的屋内。

华蒹闭着眼躺在床上,四肢百骸传来炽热的灼烧感,如同传说中的地狱一般。

她内心却只有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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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声猛烈的撞击响起!

华蒹心也猛地一颤,强撑开眼皮,朝那边望去……

却见一片灼灼火光之中,一道熟悉的明黄身影破开了门,义无反顾地朝她奔来!

“华蒹!朕不准你死!”

那是……梁羽廷?

怎么可能呢?他又怎会不顾龙体莽撞冲进来。

她到了如今的地步竟然对梁羽廷仍有念想,临死前还未幻想此景。

华蒹,你真是贱。

她扭过头,缓缓闭上眼,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意识在渐渐消散。

华蒹在心中说:“娘亲,阿鱼,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华蒹没死成。6

梁羽廷在清溪阁彻底倒塌前将她带了出来。

华蒹素白的衣裳被火烧得残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烧伤,乌黑的血沾染上梁羽廷的黄袍。

梁羽廷抱着华蒹的那只手臂被掉落的石块划伤,一条狰狞的长长的伤口往下淌着血。

他却如同丝毫感受不到痛意一般,赤红着眼看着怀中沉睡之人,心脏似要停滞一般。

太医与宫人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住。

“陛下!臣这就为你处理伤口!”

梁羽廷未说话,只冷冷看他们一眼,下人们便退开来为他让开路。

他脚步走得快,又极为平稳,没有颠簸到怀中之人。

待将人放置柔软塌上,他轻轻抚华蒹脸颊上鲜红的血,那是他的血。

“把她照顾好,有一丝怠慢就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梁羽廷的声音沙哑至极,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梁羽廷冷声道:“还磨蹭什么?上前来诊治。”

太医忙上前。

“是,臣必定全心全力医治惠妃娘娘!”

侍女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奴婢绝不会丝毫怠慢了娘娘!”

华蒹无了性命之忧,身上伤疤一直在换药,烧伤的肌肤已然恢复如初。

只她迟迟不醒。

她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一月过去仍未醒。

梁羽廷每日一下朝便匆忙赶来,可总见不到华蒹迎他。

梁羽廷冷声问太医:“为何她仍不醒?”

太医说得小心翼翼:“或是心病,娘娘是否有些事不愿面对?”

太医心惊胆战,生怕说错了话,触了梁羽廷的逆鳞,自己的小命不保。

可若是他答不出个所以然,他也活不了。

梁羽廷与华蒹的事大多人都知晓,几乎所有人都把华蒹当做是笑话,糟糠之妻弃之如履。

果不其然,语落之后,梁羽廷的神色更冷。

可他什么都没说,半晌,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

太医死里逃生,忙退出了殿。

梁羽廷目中暗藏的痛苦之情这才浮上。

“华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又怎不知自己是如何对待她的,他是伤她最深的人。

若是她果真不愿醒来见他,就这么昏睡一辈子,他又能如何?

“若你真不愿见朕,朕就等一辈子,等到油尽灯枯,等到国家灭亡。”

自作孽,不可活。

梁羽廷知晓如此道理。

他总在问心亭中坐,却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心。

如今差点失了她,才抛开了一切顾虑,才清醒过来,发觉华蒹有多重要。

梁羽廷阖眼,在华蒹身侧躺下。

她是什么时候走入自己的心的?

关于华蒹的记忆又在脑中盘旋,这是此月以来的不知第几回。

梁羽廷找不到答案。

分明过去他还觉华蒹虚荣又愚蠢,不配做他的妻子。

可沉下心来时,他才惊觉,华蒹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吗?

身侧之人忽地动了动。

梁羽廷一怔,猛然睁眼望去,毫无防备的他却被一只脚踹下了床。

视线中是华蒹那张灵动又错愕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床上?”

第12章

梁羽廷摔落在厚重的毛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门外的侍从轻轻叩门询问:“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你们离远些。”

梁羽廷沉声回应。

视线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

为了方便为华蒹上药,她的衣物是宽松的,只微微一动,衣襟便滑下肩头。

华蒹顺着梁羽廷的视线,发觉自己光白的大半个肩头,忙用被子盖住。

瞪圆了眼,望着梁羽廷怒斥道:“你个登徒子!我要叫侍卫来抓你!”

她方才才醒,心中慌张。

并未注意门外的人叫他什么,根本不知眼前人是当朝皇帝。

梁羽廷站起身,欺身上了床,红着眼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

“你不认识我?”

华蒹神色恐慌地想要挣开:“放开我!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身子本就还虚弱着,平日里也因吃得少力气本就不大,她的奋力挣扎在梁羽廷眼中宛如挠痒痒。

“阿鱼!阿鱼!快来救我!”

华蒹吓得眼睛都红了,一边想要将梁羽廷推开,一边呼唤阿鱼。

梁羽廷动作一顿。

她不记得自己,却记得阿鱼。6

但阿鱼已经死了,她也忘记了?

梁羽廷松开她的手,华蒹裹紧被子紧紧贴在墙上。

“我的阿鱼呢?她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华蒹的眼更红了,声音打着颤。

梁羽廷皱眉:“华蒹,你不用害怕,我是你的夫君。”

闻言,华蒹眼中防备却更甚。

“骗子!我还有一月才方及笄,怎的就许了夫君?”

梁羽廷一愣。

华蒹早已及笄,在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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