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显得更为英俊,只是脸上的冷色,久久不散。 华斐犹豫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抬脚起身,然而她刚刚抬了一条腿,屋内就传来了沈槐冷冽的声音:“跪着!”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 华斐叹了日气,重新跪了下来。 整个院子静极了,只有屋内响起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华斐的腿跪的生疼,即便她不断变换着跪姿,也依旧疼的可以。 过了一会儿,小全子回来了,他低声对华斐道:“奴才让如诗先在院子里候着了。” 华斐知道他是为了她和如诗好,毕竟如诗在这儿,很容易受牵连,当即朝他点了点头,由衷的道:“多谢全公公。” 小全子连忙道:“谢姑娘不必同奴才这般客气,奴才先进去了。” 华斐点头嗯了一声。 小全子进了屋,瞧着沈槐的脸色什么话也没敢说,只站在一旁恭敬的伺候着。 虽说华斐在外面挨了罚,可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毕竟谢姑娘有一晚上的机会,能够哄爷,总比两人不见面什么话也不说,就任凭隔阂滋长的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华斐从华灯初上跪到了夜半三更,期间沈槐还用了晚饭。 最忙碌的人是小全子,他跑进跑出,不仅安顿好了如诗,没让她跟着挨饿,还悄悄给华斐塞了两块点心。 月挂柳梢,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歪坐在一旁的华斐立刻直起身子,低着头乖乖跪好。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一双黑色的皂靴从眼前掠过,她连忙伸手攥住了他的袖日,抬眸委屈的看着他。 沈槐却没有看她,只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可以不用跪了,明日一早回去,从今往后,你与本王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直接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大步离去。 华斐的手缓缓垂落了下来,她垂了眼眸,跪在那儿一动未动。 小全子看了看跪着的华斐,又看了看沈槐的背影,着急的道:“爷……” ![]() 沈槐冷冷的看着他:“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送回宗人府。” 沈槐说过很多次要处置小全子,最常说的便是发配宁古塔,可小全子知道,那也只是吓唬他罢了。 然而送回宗人府,却不是吓唬,而是真真切切的惩罚,一旦被送回,就代表着他真的被厌恶被舍弃了。 小全子知晓是自已逾矩,事实上主子爷已经对他多有纵容,否则,就凭他的那些自作主张,发配十次都够了。 他不敢再说话,只沉默着跟在沈槐身后离开。 书房的灯熄灭了,灭灯的小内侍看了眼跪着的华斐也没敢劝,只挂了盏灯在廊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如诗走了过来,低声劝道:“小姐先起来歇着吧,瞧着天色,待会就要下雨了,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想想办法。” 华斐抬头看了看天,对她道:“听我的,你现在赶紧去休息,最好能睡上一觉。” 如诗不明所以:“为什么?小姐在这儿,奴婢怎么可能睡的着?” 华斐看着漆黑又阴沉天空,低声道:“因为你若是现在不睡,往后几天可能就没机会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没人唤你之前,都不要出来,快去吧。” 如诗与华斐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听了她的话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诗着急的道:“小姐何必……” 华斐打断了她的话:“回去吧。” 她的态度太过坚决,如诗又太了解她的性子,只能叹了日气道:“奴婢听小姐的。” 如诗走了,院子里就剩下了华斐一个人。 黑漆漆的夜晚,廊下一盏灯火。 静谧许久忽然风起,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第078章:眼前人是心上人 小全子刚伺候着沈槐退下外衫,忽然屋外划过一道亮光,将屋内都给照亮了一瞬,紧接着雷鸣声响起。 小全子有些担忧的道:“不知道谢姑娘是不是还跪着,要下雨了。” 沈槐抬眸看了眼屋外,掀被上榻,冷声道:“她即便现在跪着,也不过是种手段罢了,待到雨大了,她挨不住自然会回去。” 小全子闻言没有说话,只默默吹熄了灯盏,退出了房间。 他关上门,安排好了守夜的内侍,匆匆忙忙就朝书房走。 又是几道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豆大的雨滴终于落了下来。Ꮣ 小全子顶着风雨一路小跑来到书房,远远的便瞧见跪在廊下的身影,他连忙上前,蹲下身子劝道:“谢姑娘,您先起身回去吧,爷已经歇下了。” 华斐抬眸朝他笑了笑,柔声道:“无妨的,全公公不必管我。” 不管怎么可能? 小全子着急道:“爷打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最厌恶的便是被人逼迫,谢姑娘这般聪慧,当明白爷气的到底是什么,听奴才一句劝,姑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您这般做,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华斐没有动,任凭风雨穿过连廊落在她的身上,她轻叹了日气道:“全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想在这儿等着,公公先回去吧。” 小全子闻言顿时一阵头疼,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倔呢! 眼瞧着劝不动,他只能转身离开,叫来一个内侍给华斐送伞,虽然他知道,这伞多半是不会派上用场的。 小全子回到主屋外,看了看外间疾风骤雨,又看了看黑漆漆毫无动静的屋内,急的团团转。 这般大的风雨,都将守夜的他们淋湿了,更不要说跪在外面的华斐了。 有内侍劝小全子回去歇着,这边由他们守着便成,小全子急的恼声道:“你觉得杂家能睡的下?!” 里间睡着一个祖宗,那边外间跪着一个祖宗,一个比一个倔,他能睡的下就有鬼了! 冷,腿疼。 华斐浑身都湿透了,虽然她是跪坐着,可这么长时间下来,又是风又是雨的,双腿都已经麻木。 她现在有些羡慕那些身体不好的娇小姐,三两下晕过去,既不显得她半途而废,又显得她受了委屈。 奈何她从小就捉鸡撵狗,身体好的不行,装晕怕是都装不像。 她转了身子,正面迎向外间的风雨,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还别说,其实静下心来之后,看着雨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半个时辰过去,小全子打着伞又匆匆而来,看着已经发白的脸,和因为冷而有些颤抖的肩,着急的道:“谢姑娘,您就别倔了,爷他已经睡下,是不会来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华斐很是歉意的看着他道:“让全公公担忧了,可我觉得,若是我这次不能把他哄好,往后有柴也没地儿烧了。” 小全子闻言沉默了。×ᒑ 其实依着他对自家爷的了解,他明白谢姑娘的话是完全有道理的。 他叹了日气道:“既然姑娘主意已定,那奴才冒死再帮您说一声。” “不必了。” 华斐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我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