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和厉淮琛没有关系了,他们现在就是最开始的堂兄妹,他的感情,婚姻,都与她无关了。 可还是没有出息的要去想关于他的一切。 真的该到此为止了绚妩,别让人看不起了。 下了车,绚妩道了谢,目送陈让离开,确定他应该走远了,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住的小区。 进了家门,想给宋清霜打电话,说自己和陈让不合适,以后别再费心给她介绍什么人,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刚给手机充上电,门铃响起。 她心想着会不会是宋清霜,说什么去打麻将,其实就是想制造她和陈让独处的机会,可能一直在监视她,知道她回来了,立马就杀过来。 以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是很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她又是一阵烦躁。 拉开门,一只明显不是女人的手抵在门框上。 粗手腕,隐约露出一段黑漆漆的蛇头纹身。 绚妩心里一咯噔,是黑曼巴。 对上陈让玩世不恭的笑,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脑海里过了几个想法,他知道她在骗他,还跟踪她。 她用力要将门关上。 陈让一脚顶住门,脸上的笑变成了阴,“付小姐还挺有心眼儿啊。” 说着,他单手按在门上,往里一推,男女力量悬殊,绚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门“邦”的一声撞到墙上。 “你想干什么,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她想起手机在充电,随便在玄关拿了个趁手的东西,是个陶瓷的招财猫。 陈让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扣住她手腕,招财猫砸地上,碎成了几瓣。 门被他摔上。 “出去,滚开!”绚妩扭着手,连踹带踩,玄关的东西砸了一地。 “怎么,以为随便说一句不好意思,就没事了?”陈让喘着粗气,“你把老子当猴耍呢!” 绚妩用力挣脱,陈让却越抓越紧,反手一扯,将人拉进怀里,箍住细软的腰肢。 真是软得要命,之前他就想这么抱她了,手感比想象中的还更赞。 “看你妈那个样,恨不得把你给卖了,还六小姐呢,真是给你脸了。” 陈让抓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那张像染了胭脂的脸,漂亮地晃眼,低头就要亲下去。 绚妩脸色煞白,拼尽全力地把头往后一仰,然后铆足了劲,朝陈让撞过去。 “啊!”陈让吃痛本能松开手。 绚妩跌倒在地,这一撞眼冒金星,眼前一阵阵的发白,看不清路,她凭着本能,跌跌撞撞起身,撞到门上,手哆嗦地握住门把。 她要逃出去,否则今后她一定万劫不复。 就在她要开门之际,陈让忽然冲过来! 回了家之后她就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修身的针织衫,陈让拽住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 白晃晃的,陈让看得眼睛都红了,扑过去将绚妩按在门板上,从后撕扯着她的上衣。 脖颈一阵刺痛,是陈让咬的。 她连救命都喊不出来,陈让的手从后绕过来,捂住她的嘴。 耳朵里嗡嗡响,依稀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 绚妩瞳孔剧缩,脸上毫无血色,脑海里一瞬闪过无数画面,最后不知怎么停在那个女人朝厉淮琛凑近的画面。 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她却孤立无援,没有人救她。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第8章死了吗? 警察到的时候,绚妩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玄关一片狼藉,东西掉了一地,碎裂开的陶瓷片上沾着零星的血,而她手里握着的那一块瓷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被血浸透了,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让趴在地上,一道血迹从他腹部下蜿蜒开来。 两名警察心里一咯噔,预感不妙。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去,探了一下陈让的鼻息,“还有呼吸,叫救护车。” 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绚妩,头疼道:“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绚妩将陈让刺伤之后打了报警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是自卫伤人,现在看来,她身上有伤,衣服凌乱,男的皮带解开,估计没什么偏差。 不过具体还要看男人的受伤程度。 警察试了好几下,才成功将绚妩握着的那块瓷片拿开。 她死死抓住,生怕丢了,像救命稻草,连自己手被割出血也不放手。 到了警局绚妩配合做笔录,一字一句,冷静沉着,连干了二十几年的老刑警都佩服这姑娘的胆量,不是一般人。 而此时此刻,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警局大楼前。 一串醒目的车牌号惊得局长闻讯赶来。 绚妩做完笔录,回头看见曹方在和警方交涉,她怕宋清霜吓死所以没通知家人。 曹方更不可能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直到她被曹方领着出去看见了车上的厉淮琛。 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荒唐可怕,不愿相信。 “现在知道什么才叫后悔吗?”男人的目光在夜色中透着冷寂的光,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绚妩从来警局之前脸色就是白的,此刻听见男人的话,脸色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难怪她才刚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就出现,出警速度可以破纪录了,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起来不合常理。 原来是他。 是他叫警察守在附近,所以他们才能快速出现。 坚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到这时土崩瓦解,她止不住地颤抖,“你知道陈让要对我下手?” 也许一开始就知道,包括陈让跟踪她。 厉淮琛沉默看着她煞白的小脸。 “你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冷静旁观,就等着给我一个沉痛的教训吗?报复我吗?” 绚妩接连质问他,嗓音忍到最后哽咽出声:“你非得这么残忍吗?” 就因为她当时说出后悔招惹他的那句话,他等待时机,再往她心口插刀。 曹方站在旁边想说什么,厉淮琛淡淡扫他一眼,曹方闭嘴,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厉淮琛从车上下来,站在绚妩面前。 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挡住了大半的光,牢牢地将绚妩困在方寸之地。 大衣披在绚妩肩上,厉淮琛不喜欢用香水,睡觉的时候会用精油助眠,身上难免染了香,淡淡地融入衣服里面。 是绚妩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清洌,沉静,让人心安。 说来也是她不争气,闻着这个味道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她强忍了回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她脖子上的长发。 “受伤了?”男人皱眉,目光落在她的脖子和手上。 刚才女警已经帮绚妩简单处理过了,贴着纱布,有血丝渗出来,她是粉白皮,看着触目惊心的。 绚妩躲开他的手,要将衣服脱下来。 厉淮琛及时按住她,声线冷沉:“确定要在这里跟我闹吗?” “霍总别说这么暧昧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绚妩面无表情,用力挣开。 厉淮琛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指,低头看她,嘲讽道:“堂兄妹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