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我……”连鹤川的双拳子在衣袖下紧紧攥着,对此事他确实难以辩解:“音儿,那些害死岳父大人的奸臣贼子,我绝不会放过!” 谢音楼的嘴里此时就像是喝了苦苦的汤药一般,她回道:“不用了,此事民女不敢劳烦侯爷费心。” 眼见着人就要离开,连信川不免心生醋气地问道:“不劳我费心,那你劳谁费心?穆然之吗?” 谢音楼的脚步顿住。 “音儿,我知道这段时日穆然之一直在为你父亲翻案一事努力,不过这其间没有本侯的帮忙,他查案也不会这么快就有进展。” “侯爷心系朝堂,为国为民,民女在此谢过侯爷。”谢音楼有礼地回道。 而这话却更让连鹤川心仿若被刀子划过一般:“音儿,我为你做这些,可不是想要你一个‘谢’字的。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是明白的……” 见谢音楼不予回答,连鹤川叹了声气,便只好先放了她走:“罢了,音儿,我不逼你,我给你时日,等你气消了我再接你回府,你想在城西小院住我依你,只要你高兴。” 连鹤川骑着马跟在谢音楼所乘的马车后面,一路护送着她回了城西小院。 翌日,连鹤川下朝回了府,就又一个大夫上门去了侯府,只见那大夫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能医治好夫人的病症。 连鹤川不作一刻的耽搁就带着人去了城西小院。 好巧不巧,他在这里又碰上了穆然之,但此时他更担心的是谢音楼的病,故没有和穆然之做其他拉扯,他带着大夫来到了谢音楼的面前:“音儿,我为你找到了一个名医,他能治好你的病症。” 谢音楼向他身后的医者瞟了瞟,并没有因为连鹤川的话而感到一丝开心,她如今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就已经很感谢上天了,哪里还敢有再多奢求,她只希望死前能看到她父亲翻案! 这医者搭上了谢音楼的脉搏,沉默片刻后,道:“夫人身上的病症确实难医,若是夫人再早半年遇到老夫就好了,眼下老夫只可为夫人再续上三年的命。” 才三年吗……连鹤川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如果他早些察觉到音儿身上的异样,她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不过……” “不过什么?”穆然之见这大夫说到一半,急急问道。 连鹤川同样是心急:“大夫有话但说不妨,只要本侯能办到的,本侯定一一满足你的所求!” 大夫摆摆手,回着:“倒不是老夫有什么所求,只是要想为夫人延续性命,需要几味名贵的药材,而这些药千金难求啊!” “千金算何,为了本侯的夫人,万金本侯都能出,大夫只管告诉本侯是哪几味药,本侯定会寻来。” 大夫沉声,道:“老夫所说的‘千金难求’,可不是只要有银子就能得来了。灵芝或许好求,但那天山雪莲……” “灵芝、天山雪莲,大夫是要这两味药是吗?”连鹤川当即记下。 大夫点点头:“不错,只有这两味药,夫人的性命才可延续。” “好,本侯现在就去寻。” “不劳烦侯爷了,民女不需要。”见连鹤川急切的样子,谢音楼赶紧出声制止。 连鹤川这会儿来到谢音楼的身前蹲下,好生哄道:“音儿,你好好听大夫的话,即便是这世间再难求的药,我都会为你得来。” “侯爷,自民女离开侯府的那刻起,便不再是侯府的人,和侯爷之间亦没有任何关系,侯爷实属不必为民女做这些,民女还不起。”谢音楼不想看到连鹤川,也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牵扯。 “我做这些可不是要你还我什么,我欠你、欠你们谢家太多,你就当我是在为我自己赎罪吧。音儿,你不是想看见你父亲洗清冤屈吗?你用了大夫开的药,你就能看到了。”见谢音楼一再地拒绝他,连鹤川迫不得已只好把她的父亲拿来说事,他知道她是孝女。 连一旁的穆然之也劝谢音楼一切先为自己的身子为重。 就在连鹤川准备去寻药的时候,穆然之却问道:“不知侯爷打算如何取得那天山雪莲?天山雪莲在那天雪山之上,而天雪山在邻国。” 穆然之又道:“侯爷应该清楚,就现在我们和邻国的关系……” 连鹤川打断道:“就算两国现在关系紧张,但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还没断,本侯自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