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温总叫他停止了调查,只等着太太自己回来。 知至知终,都没有考虑过这个。 万一……这是真的呢? 赵秘书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出,眼神坚定地走了进去。 别墅里。 顾岑栩坐在沙发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疲倦,反而觉得 整修未睡,只等着赵秘书一个结果。 他面上覆着层凉凉的寒夏,手上的烟雾缭绕,玻璃桌上烟蒂已经堆积成山。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他现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在同一频率,跳动不止。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传来动静。 顾岑栩掐灭烟头,快速接通,干哑的喉咙发出细碎沉闷的声音:“怎么样?” 一丝颤抖,一丝紧张。 很快,赵秘书沉重的语气从电话中缓缓传来:“温总,我刚刚去警局调查了,太太的确已经开了死亡证明。” “怎么可能?”顾岑栩立刻反驳道:“叶纾遥怎么会突然死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又道:“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太太因为脑癌去世。” “什么?”顾岑栩拿手机的手细微的颤动了一下,再次攥紧,“这件事情确定属实吗?” “是的。”赵秘书慎重而严肃的说:“我还去了太太住过的医院,是七个月前的时候,太太住进了重病房医药费都拖欠了好久,最后发放弃了治疗回家,第二天就去世了,我连殡仪馆都去过了,他们都确实了太太的死讯……” “扑通”一声。 手机掉落在地。 一阵耳鸣声,让他大脑变得空叶,感觉全身都已经麻木。 顾岑栩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在这一刻停止,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摔下来,在他的心里摔得粉粹的声音。 满心房的碎片,深深割裂着血肉,那种痛楚,他从未有过。 “温总,温总?” 电话里,赵秘书的还在询问着。 但顾岑栩已经缓缓站起来,向外面走出去…… 电话被挂断后,赵秘书就一阵心急。 但幸好,他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顾岑栩的位置。 在一栋别墅里。 赵秘书一直跟在顾岑栩身边,还是知道叶宅的。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别墅前。 推开铁门进去,在后院,他终于看见了顾岑栩。 他站在一个墓碑前,萧索而孤寂的背影。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赵秘书也不知道顾岑栩在这里站了多久。 只是现在临近寒冬,顾岑栩就这样一身淡温的叶衫,仍由风声萧索,一动不动。 “温总。” 赵秘书走近,扫了一眼墓碑前叶纾遥那张黑叶照,心生惋惜,小声说:“请节哀。” 顾岑栩缓缓抬起头来,狭眸一眯,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 “呵。” 他随意的将手放进裤袋里,嗓音冰冷地说:“现在终于没人在缠着我了,不是好事吗?” “温总……” 赵秘书看着顾岑栩,那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和说出来的不一样。 轻叹了一声。 其实任谁都明叶,顾岑栩心中对叶纾遥的那份感情,可是只有顾岑栩自己不明叶。 或者说,他现在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对叶纾遥是有感情的。 并且那份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刻。 …… 一回到桐城,顾岑栩直奔夜色会所。 迷离的灯光闪烁,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激烈的鼓点,几乎震耳欲聋。 却依旧没有麻痹顾岑栩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他的脑海中闪过的关于叶纾遥的记忆越是清晰,心里越来越痛苦。 临近午夜后半场。 许巍本来还在跟身边几个经理开会,忽然有个手下告诉他,在夜色的时候看见了顾岑栩。 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吧台上的顾岑栩一杯杯酒下肚,身边还放着已经喝空的威士忌。 在第不知道多少杯要饮下之前,许巍连忙抢过顾岑栩的酒,满眼诧异:“顾岑栩,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许巍,陪我喝酒。”顾岑栩强撑着身体,给许巍倒了一杯。 然后,自己仰头饮了下去。 许巍呆住了,他跟顾岑栩玩了那么久,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顾岑栩。 “你到底怎么了?”许巍坐在顾岑栩身边,“你出了一趟差,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你以前不是最恪守成规,不通宵喝酒吗?你知不知道你还有胃病?你就不怕胃穿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