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珍心跳一顿,半天都没缓过神。 邹政委那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爱的人,是她? 可他们也才见过一面啊! 没等薛丹珍反应,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跑了出来,她闪躲不及,被她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也差点飞了出去。 林雪芬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挡了路,下意识就要骂,可想到邹墨寒还在,硬生生给止住了。 抬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模样俊俏,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林雪芬愣了愣,想起刚刚邹墨寒说的‘薛丹珍’,顿时变了脸:“你是谁?” 薛丹珍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对对方突然而来的敌意有些反感:“我来看邹政委……” 听见熟悉的声音,病房里的邹墨寒心一顿,下意识出声:“丹珍?” 亲昵的呼唤让薛丹珍和林雪芬都变了脸。 薛丹珍抿抿唇,顶着林雪芬剜人似的眼神走了进去。 抬眼望去,邹墨寒坐在病床上,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下眼睑也有些泛清。 而他的目光就像火炬,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牢牢地贴在了她身上。 薛丹珍很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邹政委,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买什么,别嫌弃……” 邹墨寒望着她,无数记忆再次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牵起她的手,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行,现在的薛丹珍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他不能吓着她。 看她满头的汗,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邹墨寒心不觉一软:“谢谢,坐着歇会儿吧。” 薛丹珍瞄了眼门外,缓缓坐下。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你……在哪儿上学?”邹墨寒轻声问,试探的语气透着微不可察的小心。 现在的薛丹珍,他很想了解。 薛丹珍短促的啊了一声:“我是济北大学的,学的播音主持。” 邹墨寒眸光闪烁,她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她喜欢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济北人?还是考到这儿的?” “考到这儿的,我父母都是苏市人。” 薛丹珍回答地很认真,可回过神,却又感觉对方好像有意在了解自己。 气氛有些微妙。 正当邹墨寒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时,去打饭的通信员回来了。 薛丹珍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那邹政委,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救了我,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快,像是着急逃离一样LJ。 邹墨寒挽留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皱起眉,眼底划过抹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跟薛丹珍之间有了种说不出的隔阂,他想靠近,她却想远离。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不熟,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通讯员像是看出了什么,胆大地问:“政委,您是不是对那位女同志有意思?” 邹墨寒没说话。 通讯员暗自发笑,政委经常解决部队里大龄战士的婚姻问题,可他自己至今都还没着落呢…… 邹墨寒看向桌上薛丹珍送来水果,深沉的眼眸渐渐坚定。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对薛丹珍! 凌晨。 薛沐泽回到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薛母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薛母打了个哈欠:“起来喝口水,倒是你,怎么现在每天都忙到一两点才回来。” “有桩案子要查。” 薛沐泽倒了杯热水,给薛母递了过去。 薛母接过,刚要喝,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准备回房洗澡的他招招手坐下:“对了,你过来,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连熬了两个通宵,薛沐泽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坐了过去:“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个小学同学的女儿吗?她在济北大学读书,正好开学她来了,你们见一见,就在明天……” 顿了顿,薛母看了眼挂钟:“呦,都不是明天,应该是今天下午,你请个假,我带你去见见她。” 听到这儿,薛沐泽顿时丧失了耐心。 他揉着眉心,缓解着疲惫:“妈,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你都二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薛母忧心忡忡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回就听妈的,就算你不想成家,也跟我去见见她,咱不能没礼貌。” 薛沐泽舌尖扫过上颚,随便敷衍了两句:“再说吧,这几天我得忙着案子,妈,您早点睡。” 说完,直接起身回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