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件事,当晚拍卖会的记忆蜂拥而来。 沈月瑶睡意全无,睁开一双清纯琉璃般的黑眸,翘长眼睫被气得抖了抖。 她长腿一脚把白色狗熊踢在地上泄愤,许是觉得不够,又把旁侧还染着鹤云行清淡冷香气息的枕头扔下去。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他离婚。” 莺莺问:“鹤总为什么跟你抢宝石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月瑶漫不经心道:“鬼知道,可能是想送小情人吧。” 莺莺猛然想起一件事:“啊……过两天好像的确是Eva的生日,香港那些阔少全在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沈月瑶更气了:“我这就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 莺莺来找沈月瑶拿宝石,正好临近中午,约在了一家酒楼吃饭。 沈月瑶还真的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替我瞅瞅。” “真要离啊?” “嗯。” “那你跟他睡过了吗?我看鹤总那方面应该很行,你起码把人睡了再离。”莺莺说。 沈月瑶被茶水呛到了,红唇水润润,颠倒黑白:“他不行,我试过了。” 啊? 不是吧! 想不到她有一天居然会看走眼。 不行,真的很减分。 这里隔音似乎不是很好,隔壁来人,不知是不是她们说话的说话的声音太大声,传过来了。 隔壁用粤语交流的。莺莺只觉得两人的声音很是耳熟,不由自主看向了沈月瑶:“好像是jenny。” 沈月瑶:“……”晦气。 隔壁包厢里,jenny道:“Eva姐,还好你在南城,我说我要来南城出差,我那大堂嫂的家人一点表示没有,高冷的像是我们鹤家高攀了他们似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上不了台面。 沈月瑶觉得好笑不已。 Eva一头黑长直,一脸无害纯良,像极男人初恋的那种感觉。 她淡淡莞尔:“我这两天都会在南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呀,对了,你生日也在南城举办?” “回香港办。” “我感觉我大堂哥买的那个红宝石耳坠就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耶。” “别瞎说,你哥他有老婆,怎么可能跟他老婆作对,把送红宝石给我。” 虽然知道这不太现实,但是从jenny的嘴巴里说出来,Eva又莫名有了期待感,那个红宝石耳坠会不会真的是要送给自己的? jenny:“为什么不可能,他们关系那么差,迟早会离婚,我大堂哥对你多好,那红宝石耳坠,肯定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两人的对话,被隔壁的沈月瑶听得一清二楚。 鹤云行敢送,她就把那枚红宝石耳坠扔海里喂鲨鱼。 一顿午饭结束,jenny出来时,看到正打开门的莺莺。 “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莺莺笑着回。 她脸色变了变,又看到里面有个曼妙身影正慢条斯理的整理妆容,女人出来时,发现是半年不见的沈月瑶,她的大堂嫂。 沈月瑶目光看向她,缓缓启唇:“你什么身份想让我沈家招待你?” jenny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私生女,鹤老爷子让她回鹤家,可是,一直以来,在鹤家的地位一般。 她们刚才说的话全被沈月瑶和文莺莺听去了。 Eva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月瑶的背影和侧脸。 当初沈月瑶跟鹤云行的婚礼,她没有出席,是故意不去的,想试探鹤云行的反应,结果,不了了之,之后也没机会和她正面交锋。 沈月瑶不出席任何在香港的交际活动,鹤云行也没带她出来见朋友。 女人肤色如羊脂玉,花容月貌。她就像一块被打磨极好的稀世珍宝,浑身散发耀眼夺目的光芒。 她跟跟鹤云行的确是门当户对,不分伯仲。 所幸的是,他们只是商业联姻,鹤云行根本不爱她。 - 从酒楼离开,沈月瑶为了发泄情绪疯狂购物,不过,被母亲大人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南城,沈家。 兰博基尼跑车停在别墅门口,沈月瑶从车里下来。 半年没回来,这里倍感亲切,是家的感觉。 “瑶瑶,你买的东西有点多,我帮你拿进去吧。” “不用,我可以,你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 莺莺是可以留下来做客,只是,沈月瑶今日心情不好,就不留她了。 进门后,她就看到自家母亲大人在给快三岁的弟弟喂食。 沈知棠见到她奶声奶气的喊了姐姐。 沈月瑶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弟弟嫩生生的脸蛋掐了一把,又亲了一口。 三岁的弟弟都比鹤云行那只狗好。 沈月瑶在沈老爷子离世后就去了巴黎,儿子小,生下来后体质多病,坐不了飞机,导致母女俩半年没见。 沈月瑶又嫁人了,她跟鹤云行之间的事,很多事管不了。 杨澜问:“瑶瑶,你回南城了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沈月瑶心里苦啊,都怪鹤云行,不然她昨晚就跑回来了。 见到母亲,沈月瑶心里更委屈了,想诉苦,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脸上堆起笑容:“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本来昨晚想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的,结果我吃错东西,拉肚子了,我就没回。” 是吗? 不是跟鹤云行吵架了? 热搜什么的,她可是看见了。 杨澜打量她,还想说什么,沈月瑶从沙发上弹起来:“妈,我好累啊,时差没倒过来,我上楼睡会儿。” “……”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遇事就喜欢逃避。 沈月瑶一溜烟往楼上卧室去,整个人倒在床上,没有想象中床的软度,好像压到了某活物,浑身上下,硬的跟铁块似的。 她一抬眸,跟身下的鹤云行视线相撞。 男人的脸棱角分明,黑眸冷沉幽深,从这个角度往下看,淡而薄红的唇,微微抿着。 回来的倒是够快啊。 狗男人,抢她的红宝石,还敢抢她的床。 - 莺莺是来给沈月瑶送手机,她把手机落自己车上没拿,她上楼,轻车熟路找到沈月瑶的卧室。 见门半掩着,她直接推开门,没往里面走几步路,只看到沈月瑶骑在鹤云行身上,手里还拽着他的领带,而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大腿和腰上,危险逼近,她还浑然不觉。 我去! 对不起,打扰了!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糟糕。 莺莺秒把门关上:“瑶瑶,你的手机我放门口了。” 莺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月瑶愣了一下,她就被身下的鹤云行反击,挺拔坚硬如铁的身躯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沈月瑶不停挣扎,美眸含怒,正瞪着他,一张小脸气的染上薄红,衣服滑落,锁骨雪肩,大赤赤的落男人眼里,上面还有他在巴黎留下的红痕,很淡了,眼见着就要消失不见。 鹤云行黑眸盯着她看,好整以暇:“景苑开门密码改成什么了?” 第04章歹毒的男人 (接不上重看上一章哈,结尾改了一下下) 沈月瑶声音扬了扬:“我辛辛苦苦改的密码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确定你还记得密码?”他眼神充满了打趣。 沈月瑶鱼的记忆,他是领教过,跟她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总是丢三落四,找不到东西了就会重新买一样的回来。 不常用的密码,又不记备忘录,肯定是记不住。 “鹤云行,你少看不起我,密码是783……”声音戛然而止,夹着几分恼怒:“你休想套路我!还有,景苑,沈家都是我的地盘,明天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我要跟你分居。” “分居后是不是还想跟我离婚?”鹤云行看穿她心思那般,好整以暇问。 沈月瑶轻哼:“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身下的女人哪哪都养的好,养的精致,身上有一股甜香,眼睛像是雨后的清泉,灵动,碧波荡漾。 鹤云行额头贴着她,缓缓挪动,温热的呼吸落她耳朵:“离婚是不可能的,你得陪着我过完这一生,死后我们还要睡同一个坟墓,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好歹毒的男人。 不肯离婚就算了,下辈子也不肯放过她。 她造的什么孽。 忽而,耳垂被吻住。 沈月瑶身体一僵,不由轻轻颤栗。 “你……唔……” 下一秒,红唇被堵住,什么话说不出来。 鹤云行的手像是会施魔法,她每次都会没骨气的中招。 他直起身子。 男人肩膀挺括,他不紧不慢的扯下领带。 从沈月瑶的视角,这一幕,他就像是一个万人之上的制裁者,高大,冷峻,而她,即将面临审判。 床是粉红色的,充满了少女的心事,铺开的长发与粉色相融,时而流露的那抹莹白,像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春色,让人忍不住窥探。 沈月瑶烦死了他动不动就床上压制她,偏偏,自己又无力反抗。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头野狼,疯狂地追着她,嘴里嚷嚷着要吃了她。 直到门外传来阿姨的敲门声:“瑶瑶小姐,鹤少爷,下楼吃晚饭了。” 沈月瑶醒来,软绵绵的回:“知道了。” 房间里已经不见鹤云行的踪影,浴室里传来水声。 沈月瑶抬手揉揉眼睛,反而被手上多出的戒指蹭的脸发疼。 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原来的婚戒一样,是一枚粉钻,不过比原来的大了两克拉。 沈月瑶抿了抿唇,她记得这枚粉钻也是昨晚拍卖会里的拍品之一。 沉死了,她是要跟他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