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和公主两人中总有一个是扫把星。” 裴檐宁淡声道:“韦大人是本朝掌管刑罚最高的官员,这种话你说不太合适。” 韦应还轻哼一声道:“我之前也不信这些,这不都是被你们拖下水了吗?” “自从上次遇到折月公主后,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奇怪。” “我一会去找报国寺里的大师求个避邪符,离你们远一点。” 裴檐宁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问:“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裴檐宁淡声道:“燕王府的案子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们以后应该还有很多见韦大人的机会。” 韦应还:“……” 他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原本不是太明白裴檐宁那记眼神是什么意思,在他看见赵诗婉的尸体时就有些明白了: 那具尸体被烧得全身发黑,一看就非比寻常。 韦应还查看一番后问:“她是被雷劈死的?” 裴檐宁点头:“是的,我亲眼所见。” 韦应还皱眉:“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雷?” 裴檐宁回答:“我听闻有邪物出现的地方,老天爷会降下神雷,专劈邪物,为民除害。” 韦应还看着他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赵诗婉是三公子的未婚妻?” “她是我的未婚妻。”裴檐宁回答:“但是我总共也没见过她几回,对她不了解。” 韦应还的眉梢微挑:“我还听说道门有非常的符,可凭空借来天雷。” “公主能相面,能断人生死,想来有这样的符,想来也不奇怪吧?” 裴檐宁四两拨千斤地道:“这事大人应该去问公主,问她是否有这样的符。” “我今天过来的时候,这里阴气浓郁,很是吓人,然后就看见天雷劈在她的身上。” “当时那些黑衣人围在她的身边,估计是他们用了什么术法。” 韦应还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些不对。 正常情况下,树荫浓密的地方确实会比寻常地方阴寒一些。 但是这里的阴寒程度远胜远寻常浓阴之下。 韦应还破过很多的案子,对于环境是十分敏感的。 他虽然看不见四周缠绕的阴气和煞气,却还是能感觉的到。 他沉声道:“这里确实不同寻常。”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里之前应该还有人布下了阵法。” 裴檐宁点头:“公主也说这里有阵法,阵法是她破的。” “韦大人若是对阵法感兴趣,可以去问公主。” 韦应还没有接话,又去仔细看了看黑衣人身上的伤口。 这里一次死了这么多人,不是小事,需要彻查。 于是他派了仆从去大理寺,调集人手过来调查。 他看了看地上的白烛和灯台,再看了看裴檐宁,轻轻叹了一口气。 方丈听说这里出了命案,立即带着寺里的僧人过来。 韦应还问方丈:“这里之前就有白烛和灯台吗?” 方丈摇头:“没有,这是昨夜赵施主带人过来布置的,说是能为燕王祈福。” 韦应还的眉头皱了起来,问:“方丈可能看出来这里曾布下了什么样的阵法?” 第73章 是否改嫁? 方丈四下看了看,眼里透着吃惊:“这是聚煞阵,能聚集煞气,十分阴毒!” 韦应还继续问:“聚煞阵是佛门还是道门的术法?” 方丈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是佛门的。” “但是这种阵法因为太过阴毒,属于佛门的禁术。” “如今整个报国寺,没有人会用这种阵法。” “就连老纳,都只是偶然在典籍上看到过。” 韦应还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裴檐宁的眼里则有些若有所思,赵诗婉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从哪里学来了这么阴毒的阵法? 还有,赵诗婉为什么要杀他?她窃了他的运势又是给了谁? 赵诗婉为什么要如此针对燕王府?燕王府这一次出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里藏了太多的迷团,却因为燕年年那张五雷符赵诗婉劈死了,一切都成了迷。 那边南汐卿陪着韦母在禅房里说着闲话。 南汐卿的性格原本就很有趣,她若是想让一个人开心,那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韦母来时心情原本有些烦郁,和她说了几句话后,脸上便有了几分笑容。 韦母有些感叹地道:“公主虽身份尊贵,却性子极好,若世子还在就好了。” 这话不好接,南汐卿只是一笑。 韦母却又问道:“公主可有想过改嫁之事?” 南汐卿:“……” 这个问题有点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她只是笑了笑。 韦母却拉过她的手道:“我知道公主和世子成亲还没有多长时间。” “但是我们都知道,公主嫁进王府的时候,世子就不在了,公主这是一出嫁就成了寡妇。” “公主还这般年轻,不可能一直在王府守活寡。” 南汐卿笑道:“改嫁这事现在说还太早,我很喜欢王府里的人,他们待我极好。” 韦母有些感叹地道:“老太君和王妃都是极宽厚的人。” “王府的家教极严,众公子和小姐们的性子都好,不会苛待你。” “但是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归得为自己想想。” 南汐卿点头:“老夫人说的是。” 韦母凑到她的面前有些神秘地道:“我家那个儿子,别看他平时一板一眼的,不讨人喜欢。” “其实他的性子极好,十分细心,很懂得如何体贴人。” “公主若有改嫁的心思,不如考虑一下我儿子。” 南汐卿:“……” 南汐卿:“!!!!!!” 她有点蒙,韦应还那样板正的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母亲,这难道是典型的物极必反的例子? 韦母这样在她的面前推销韦应还,真的好吗? 南汐卿轻咳一声道:“老夫人真会说笑!” 韦母轻声道:“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 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这些年来为还儿的婚事操碎了心。” “这些年来,我为他操持了好几次婚事,但是却没有一件能成的。” “每次他的婚事,都会在婚前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我问过寺里的方丈,他说还儿这种,唯有同样命格硬的女子才能相配。” “公主的命格,我也听说了一些,和还儿十分般配。” 她说到这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汐卿道:“若公主有改嫁的心思,一定要考虑一下还儿。” 南汐卿:“……” 韦母这话说得十分直白,南汐卿虽然不反感,但是感觉还是怪怪的。 她这身份,在朝中原本就有些尴尬,放眼朝堂,没有几个人敢娶她。 她轻掀了一下眉,燕王妃的声音传来:“公主,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