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韵晚点进和“步月歌”的聊天记录,都是很平常的好朋友之间的聊天。 再往前翻,“步月歌”说:【星星!贺舟跟我表白了!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也可以去搞什么四人旅行了!】 司韵晚幅度很小的偏了下头往步月歌那边看了一眼。 坐在她身边的男生正笑容晏晏的和她说着什么。 那么他就是“贺舟”了。 这在司韵晚以前的记忆中是没有的,那个时候的步月歌没谈过恋爱,身边也没有一个男生。 她曾经还劝过步月歌如果有合适的男生可以先谈一个试试。 但当时步月歌神情很奇怪的拒绝了她的这个提议。 果然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很多东西都变了,所有人也变得不一样。 那是不是说明……曾经她经历的一切痛苦都不会再次发生? 司韵晚这一整节课都没能听进去,她把自己和所有人的聊天记录都给看了一遍。 和她所感受到的一样,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母亲都很疼爱自己,姐姐也是,而本应该最受宠的苏景翊在家里变成了地位最低的。 而她和傅家珩…… 在这个世界,她没叫过他一句小叔,正如步月歌……不,步今宜说的那样,他是她的邻家哥哥。 有一点倒是没变,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但不同的是,上一世,是她先表白,并且从此在感情中一直是主动的那一方。 而这次,表白是傅家珩先说出口的,一直占据主动方的也是他。 一切都颠倒过来,反了过来。 司韵晚看着两人消息框里仿佛自己不觉得的肉麻对话,很难相信对面是傅家珩本人在和她聊天。 可又想起早上在车里,傅家珩竟然会主动向她索吻,这一切又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司韵晚看完所有,放下手机,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太荒谬了。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她感受到,听到的,看到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为她精心准备专门量身定做的一场美梦。 她真的还活着吗? 她身处的这个世界,是真的世界吗? 这一切会不会是她死前的黄粱一梦? 司韵晚喉咙发梗,双眼失神。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林教授突然将目光投了过来:“司韵晚同学,请你上来为大家讲解一下你的设计作品。” 第28章 林教授的这一声将司韵晚唤回了现实。 她一步步走上讲台,脚步一直有些虚浮。 直到她稳稳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几米长的幕布上投映着她的设计作品,她才突然有了一种心安的踏实感。 几乎不用多思考什么,她光是看着自己的作品,当初的灵感就自动化作言语。 渐渐的,她越讲越自信。 刚醒来时面对这陌生的一切的那种怅然恍惚的感觉也烟消云散。 “……以上就是我当时设计作品时的灵感,谢谢大家。” 尾音落下,偌大的教室里却一阵沉寂。 司韵晚呼吸微滞,莫名有些慌乱。 她正想回想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不好。 突然,安静中爆发出强烈的掌声。 司韵晚愣住了。 她看着所有同学赞扬的神情,看见步今宜站起来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心里的不安终被暖意给取代。 结束上午的课程,司韵晚跟着步今宜和贺舟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前世她大学毕业出了车祸后就一直在冰岛,不仅失去了毕业作品参加比赛的机会,更是失去了做一名设计师的机会。 和她一起毕业的同学,有很多人在她回北京时就已经小有名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但是这一次她可以不用再错过,再遗憾了。 刚才林教授让她上台讲解的作品,就已经被他决定要拿去参加比赛了。 不管结果是什么……至少她都可以不再留遗憾了。ʍλ 司韵晚微微失神,胳膊被步今宜轻轻怼了一下:“星星,你怎么回事,从早上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担心比赛?这就不用担心啦,你的作品肯定会获得第一的。” “不是……你小声点啦。”司韵晚拉着她低声,“学校里参加比赛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敢说我一定是第一?” 步今宜不在意的耸耸肩:“大学四年你大大小小比赛的奖拿了那么多,谁还不认识你?” “不过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两人在偏僻角落找了个位置,贺舟去帮两个人打饭来。 司韵晚抿了抿唇:“其实……我做了个梦,可能是梦境太真实了,我还没缓过来。” 步今宜却听得来了精神:“什么梦?你梦见什么了?” “也没什么……”司韵晚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无论如何都无法跟现在的这个步今宜说曾经“步月歌”的事情。 难道要和她说,她抢了自己最喜欢的人,还抢走了自己的作品成为设计总监? 司韵晚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事,冲还想追问的步今宜笑了笑:“真的没什么,别多想了,快吃饭吧。” 正好贺舟回来了,步今宜只好作罢。 下午的课他们不在一起上。 司韵晚一个人去了别的教室,上课的时候依旧心不在焉,将自己和家人还有傅家珩的聊天记录从头翻到了尾。 他们对她的爱,光是在话语中都能感受到。 可是……这些其实不属于她。 如果他们知道她不是从前他们认识的那个司韵晚,他们还会这样对她吗? 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照映在司韵晚的侧脸上。 她看了眼时间,就快要下课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下。 屏幕上跳出傅家珩的名字:【我到外面了,下课别急,好好走路。】 第29章 只是一句话,司韵晚就能想象到傅家珩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 心跳毫无征兆地漏了一拍,她捂住心口,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 她又不是没和傅家珩谈过恋爱,就算不一样,可人都是一样的。 只要她不乱说话,他一定不能发现“司韵晚”的壳子底下换了一个司韵晚。 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瞬,司韵晚突然怔住了。 她发现自己尽管还没接受目前拥有的一切,却已经开始害怕失去了。 害怕失去…… 司韵晚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因为她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害怕失去。 怔愣时,下课铃声响起。 年轻的学生们涌着离开教室,司韵晚却在座位上坐着没动,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缓缓起身往外走。 不想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