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女儿香,让他的呼吸一滞。 齐倾沅甚至趁机轻轻咬了一下。 裴奕舟闷哼出声:“嗯。” 然后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即便如此,他的大掌以及扶在她的腰间,在确定她稳住身形后,才放开手。 他转过身:“这段时间我在家,你可以好好考虑。 爸妈和单位那边,我会想办法。”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妇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玩意儿,我说错了吗?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还不是个不能生蛋的母鸡? 我说两句怎么了?她就要觅死觅活? 也就是你家,才这么当宝贝供着!” 闻言,裴奕舟和齐倾沅的脸色就是一变。 裴奕舟的脸上闪过愠色,回过头对齐倾沅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依旧不绝,齐倾沅坐在床上,小手不由得攥紧了床单。 要不是潘月桂的辱骂和挑拨,自己又怎么会憋着气,一时想不开而跳河? 她更是仗着自己是裴奕舟的伯娘,整日来打秋风不说,还对他们家指指点点,搅得不安宁。 若她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任由欺负的齐倾沅,可就大错特错了! 齐倾沅立即下床,撑着虚弱的身体,走了出去。 裴奕舟出到院子里的时候,潘月桂还在那骂骂咧咧,并且对林冬秀耳提面命。 长着一张容长脸,高颧骨,脸颊两边各一条横肉,看起来要多凶恶就有多凶恶。 她偏偏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裴奕舟的母亲训斥:“冬秀,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儿媳妇还留着干嘛? 赶紧让奕舟休了她! 我那个大侄女,可不比她强吗? 你要是愿意,我明儿就回娘家给你们说亲去!” 林冬秀站在那,常年经受潘月桂的压迫,习惯性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不住地道:“嫂子,你快别说了。” 潘月桂的嗓门又大,邻居听到响动,有几个站在院子外张望。 裴奕舟站在门前,一张俊脸冷下来:“大伯母。” 只这么一声,就让潘月桂禁了声。 她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也经常贪他们家的小便宜,可这都是在裴奕舟不在家的时候。 裴奕舟走到跟前,周身的气势凌人而冷峻:“今天的事情,还跟您有关系?” 这分明是在质问她了。 潘月桂面对比她高了一大截的裴奕舟,心里就是一怵。 别看他平时和和气气的样子,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不过气势却没有刚才的足了,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不就是嫁过来一年多了,肚子都没动静吗?” “怎么,想快点把我赶走,好给你侄女腾位置?”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齐倾沅扶着门框,一脸嘲讽地看着潘月桂。 她穿了件桃红底白碎花的盘扣衣裳,做了收腰处理,更显得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五官明艳妖娆,细长的远山眉下是一双干净透亮的杏眸,脉脉含情。 只是此刻的双眸中染上了冷意,让人背脊微微发颤。 许是才落了水,本就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纤细的身材更是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 裴奕舟转过身,上前扶住了她:“怎么出来了?” 林冬秀见儿媳妇醒来,也笑道:“没事了吧?” 只是想到方才的话被齐倾沅听到,有些不自在。 齐倾沅趁机靠在了裴奕舟的臂弯,对着林冬秀喊了声“妈。”,然后冷眼睨着潘月桂。 唇角一勾,讥诮道:“我是没事了,可是有的人怕是盼着我有事。” 在潘月桂眼里,她们婆媳就是好拿捏的,哪里想到,齐倾沅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她? 先是一愣,然后又梗着脖子道:“你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说这样的话。” 齐倾沅冷哼一声:“我有说是你了吗?你心虚什么?” 她站直身体,提高了音量:“你肚子里打的那些小算盘,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不成? 听说过一句话没?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 管好你自己家的那点破事就够了,别把手伸得那么长。 小心我……” 她顿了顿,凑近她,做出手起刀落的动作,幽幽道:“把它剁了。” 齐倾沅这一番话,可是让潘月桂白了脸。 她指着齐倾沅,半晌才说出话来:“有鬼……有鬼啊! 她肯定是水猴子上身了!” 随着她这一声惊呼,邻居们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齐倾沅。 齐倾沅却是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 看来上辈子被潘月桂压榨惯了,突然之间反抗,竟然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裴奕舟却在同一时间,将她护在了身后。 再看向潘月桂,有些了不虞的神情:“伯母,建国三十多年,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说了。” 齐倾沅也轻嗤一声:“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看谁都像鬼。” 潘月桂却是后退一步,双眼瞪圆,盯着齐倾沅看。 她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以前即便欺负到头上,齐倾沅最多反驳两句然后躲到房里哭,今天是怎么回事? 潘月桂的脸白了又白,甩下一句:“你们最好还是叫龙阿婆来看看。 免得啊,把你们一家都害了!” 龙阿婆,就是村子里以前给人看事的婆婆。 说着,就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