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拼命的给他做心肺按压,又交替着开始人工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孩子却始终没有半分动静。 护士长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脉搏,又仔细检查了他的瞳孔,确认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这才拉住温念不断按压的手。 “温念,孩子已经去世了。” 她心中一痛,想起曾经,她也怀过一个孩子。 只是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她的孩子连看这世界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告诉过顾寂年。 如果她的孩子平安生下来,现在也有这么大了吧。 “不会的,他还有救……他身体还有体温……”温念的眼眶涨得通红,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无法眼睁睁的再一次看着一条生命,从她的手里消失。 “醒醒……孩子……” “你一定要醒过来……” 温念像是魔怔了一般,双手不断的按压着,嘴里还振振有词。 她就这么机械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直到她的手臂,被一双关节分手的手扼住,她这才怔住抬起头来。 顾寂年半蹲在她的面前,俊朗的脸上沾染了些宋灰尘,他盯着她的眼睛,眉心微蹙。 “停止吧,他已经死了。” 她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我,我还想再试试……” 面对她的不理智,顾寂年没了耐心,“温念,你能不能有点专业素养,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你去救。” 第三章感同身受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再没有看她一眼。 ![]()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意气用事罢了吧。 可是谁又能体会到,一个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之后,会有多么痛苦呢? 正是因为她惨烈的痛过,所以才不想让其他人也感同身受。 健康所系,性命相拖。 她始终记得毕业那天的医生宣誓词,所以才会坚持到最后一秒钟。 她终于还是没能救活那个孩子,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护人员给他盖上白布,拖上了车。 救援工作全部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了。 回到医院后,经人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的膝盖还没处理。 细碎的石头卡到肉里,处理起来特别麻烦,难免要吃些苦头。 温念硬是忍着一声不吭,处理完包扎好出了门。 走廊上的电视正播放着当今时事,俄国和W国因为一些冲突,已经爆发了战争。 俄国摧毁了W国数百个军事设施,无数百姓沦为难民。 看着镜头里炮火连天的画面,温念站在走廊中央,心好像漏掉了一拍。 她的弟弟宋思安就在W国留学! 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微信发过去也迟迟没有回复。 温念急的上火,赶到顾寂年的办公室想和他商量,却看到他的桌上赫然摆着一张关于前往W国医疗救援的申请单。 在W国的领土上,有无数华夏的同胞遭此劫难,此刻正式需要医护人员的时刻。 自从新闻播报了两国的战事以来,顾寂年从未和她提过关于医疗小队派往W国的事情。 他对她就生疏至此,以至于这么大的事都不屑和她说。 温念拿着申请单便往VIP病房冲,果然看到他正扶着夏妍做康复训练,他的手自然的扶住夏妍的胳膊,眼神更是一刻也不曾离开她。 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手心里那张申请单也被她捏得有些发皱。 她走到两人面前,将手中的申请单摊开。 “楚医生,这次前往W国的救援任务,我申请加入。” 听到她得声音,顾寂年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也不抬的拒绝道:“你不能去。” 她咬了咬唇:“我必须去。” 顾寂年终于抬起头看向她,只是目光却冷得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扎向她。 “去的必须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你只是一个手术刀都没拿过的医生助手,去了有什么用?” 他就那么瞧不起她,当着夏妍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开口时,一旁的夏妍忽然出声道:“顾寂年,我听说宋护士的弟弟在W国留学,你就让她去吧,她心里也能安心点。” 顾寂年脸色沉沉:“所以呢?就因为自己的私事,她就要占用一个宝贵的名额?” 她手心握紧,语气坚定:“我不仅仅是为了私事,若是你不同意,我便去求院长。” 顾寂年冷冷的勾唇:“你觉得若是我不同意放人,你求院长有用吗?” 夏妍推了推顾寂年:“顾寂年,你别这样对宋小姐……” 向来好脾气的温念,这次难得的有了怒火,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夏妍阴阳怪气的发言生气,还是因为顾寂年的轻视生气。 那怒火让她的脸涨得通红,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刺:“我和楚医生之间的事,和外人没有关系,就不劳夏小姐多嘴了!你有时间在这操心我的事,不如管好自己的身体!免得老是三番四次的麻烦楚医生!” 夏妍被温念的话镇住,尴尬的扯了扯唇后,整张脸忽然变得有些苍白。 “对不起……顾寂年,是我麻烦你了。” 顾寂年紧张的护住她,眼里的温柔可以滴出水来:“不要多想,我并不觉得麻烦。” 看着眼前的画面,温念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膝盖上的痛抵不上此刻心中痛的千分之一。 她不愿再看眼前刺眼的画面,直接转身离开。 第四章领队医生 回到家的温念,匆匆换了套衣服便往宋家赶。 想必W国的事情爸都已经知道了,她得回去商量一下对策。 至于顾寂年,他想在哪里,陪在谁的身边都是她无法干涉的事情。 如她所想,家里宋父早已经着急得不行,知道温念要去W国当救援队,更是不同意。 温念知道他不会同意,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爸,当医生是我一直的梦想,你不是一直很支持的吗?” “更何况思安还在W国,不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让我怎么放心。” 宋父脸色深沉:“那顾寂年呢?难道他就放心你去?” 提到顾寂年,温念闪过一丝失落,又瞬间便她压了下去。 “顾寂年那边,我有办法说服他。” 见她心意已定,宋父也不再多费口舌。 他这个女儿,他是最清楚的。 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温温柔柔,可实际上性子倔强得很,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两人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饭,宋父似乎想起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