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到床边坐下,眉眼间尽是对她的心疼和关心:“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瑟摇头,强颜欢笑:“我没什么事,让你担心了。” 江澈一声不发只是看着她。 病房里的气氛静谧,起伏跌宕的只有彼此的心跳。 阮瑟眉眼轻垂,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江澈稍缓情绪说道:“瑟瑟,你别再做傻事。如果你想离婚,依照项云庭的所作所为,起诉离婚的胜诉不小,我会帮你。” 他眉眼神色坚定。 只要阮瑟开口,他一定会尽力帮她,帮她逃离项云庭的魔爪。 可是……离婚? 苦涩在心里泛滥。 阮瑟摇了摇头。 “为什么?”江澈不理解:“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想离开他吗?瑟瑟……他就这样值得你爱吗?” 他紧握着拳头,情绪一瞬的激动,无法理解她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跟项云庭那种人离婚吗? “瑟瑟,你别傻了,项云庭那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了他如此!”说话间,他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墙壁,是在压抑自己的情感。 替阮瑟感到不值得。 “项云庭不会同意离婚的。” 第20章 项云庭,你爱过我吗? 江澈一愣。 阮瑟闭了闭眼睛,自嘲道:“我跟他提过,他不答应……江澈哥,他不同意,无论我用任何手段,都没有用。” 皆是从小相识。 景城这个四方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项家更是如今A国的首富,背景后台都极其强硬。 项云庭更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手段强硬。 得不到的便毁掉。 他不肯答应离婚,阮瑟就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就像是她想保住孩子一样…… 一次次的失败,阮瑟的心里,彼时只剩下了绝望跟麻木。 抬起的素手放在隆起的肚子里,她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不愿意再把软弱表露出来,让江澈担心她。 “都怪我……是我没用。”江澈拳头紧握,眉眼间皆是自责,从未有一刻那么痛恨自己的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炼狱里,受尽苦楚。 他的自责被阮瑟看在眼里,阮瑟握住了他的拳头。 江澈不由微微怔住,看向阮瑟。 阮瑟扯出一抹笑:“项云庭答应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再想不开,做傻事了。江澈哥,你不要担心我……也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不傻,江澈对她的心意,她看得出来。 可一切都晚了。 心已经交付给了项云庭,被他伤的千疮百孔,她回应不了江澈任何感情,也不想他再在自己身上浪费任何的时间精力。 她不值得他对她那么好。 江澈浑身一颤,清俊的面容,尽是自嘲和苦涩。 没等他开口,阮瑟便收回了手,低垂着眼帘说道:“我有点累了,江澈哥,你先去忙吧,我想再睡会。” 她闭上眼睛,俨然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些让她感到糟心的话题。 江澈喉头发紧,站了起身。 还没走出两步,他又回头对阮瑟说道:“瑟瑟,我们自小相识,即便你拒绝我的心意,我们也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你尽管跟我开口……你若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我更担心你。”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病房,没留在这打扰阮瑟。 身体太过虚弱,阮瑟躺在床里,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顾华媛过来探望阮瑟,看她熟睡,也没多说什么,把带来的鸡汤放在床头柜里,又先回去了。 她走,阮瑟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无论是项云庭,还是项家的任何人,阮瑟都不想面对。 她太累了。 心里像是被压着千万的巨石,近乎让她喘不过气。 彼时的阮瑟,只想安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晚上,项云庭果然又来了。 “护士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我不饿。” “你不饿,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就不饿么?” 项云庭俊美无俦的脸庞,是他一贯的冷峻。他伟岸的身躯,伫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虚弱的阮瑟: “阮瑟,我已经同意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为了这一团胚胎屡次要死要活,现在我同意了,你还不满意吗?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着想,你就不为了你的孩子着想吗?” 男人一字一句的指责落在耳畔,阮瑟紧握着的粉拳不禁轻轻地在抖。 是啊,她该为了她的孩子坚强的。 可为什么她感觉到那么累?! 项云庭菲薄的唇狠狠一抿,平复着气息,克制着,嘶哑了的声线问她:“阮瑟,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是啊,我究竟还想怎么样?” 阮瑟抬起惨白的俏脸,泛白的唇瓣牵出的弧度讽刺:“项云庭,你说我究竟还想怎么样?我这个样子,我又究竟还能怎么样?” 项云庭喉头发紧,被她哭着质问,这一刹那,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项云庭,你爱过我吗?” 阮瑟吸了吸鼻子,含泪的眼眸望着他:“三年……我们结婚三年了,项云庭,你有么有爱过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丁点?” 第21章 早已经分不清 她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 可这一刻,阮瑟真的很想知道。 想知道,他有没有爱过她,喜欢过她,哪怕一丁点…… 那么只是一瞬间…… 究竟有还是没有? 被泪雾氤氲的眼眸望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坚定地想要一个答案。 僵持沉默了两分钟,阮瑟忍不住要再度开口的时候,项云庭性感的喉结滚动,薄唇用力吐出三个字:“重要吗?” 简单地一句话,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