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他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三人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扑到他身边,想要寻求庇护。 文曲皱眉扫了他们一眼,低喝一声,“老实待着。” 三人一阵心惊,下意识的不敢靠近文曲,只是在他身后老老实实的藏着。 转过头,文曲却是没有看向下方因暴怒失控的人群,而是看向远处场馆外的某栋大楼。 沉默片刻,文曲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还记得张子游嘛?” 瑟缩在他身后的三人正紧张的注视着台下的观众。 陡然听到这个问题,三人都是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句不认识。 突然,公孙译猛地抬头看了文曲一眼。 隐隐的,他从文曲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似曾相识。 “张子游,那个蠢……你,你是他什么人?!” “果然,你们还是记得他的,至于我的身份,我是他……不靠谱的哥哥,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一瞬间,公孙译想明白了许多事,脸色骤变,“所以,你是为了……” 话音未完,接连响起砰砰两巨响。 两颗雕刻着暗红纹路的金色子弹瞬息及至,穿过了文曲的肩膀和腋下。 紧接着,两朵血花在文曲身后炸开。 一个人的心口被搅碎,一个脑袋被洞穿。 陆子异和公孙译轰然到底,血污淌了一地。 文曲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又看了眼已经快吓死过去的刘易,他轻声开口。 “你们,就把这,当作是赎罪吧,毕竟,直接死掉已经是很轻松的事了。” 说着,他对着刘易,悄然伸出手。 一颗暗金的子弹穿透他的手掌,击中了刘易的下体,搅碎了他的肠子。 …… 远处大楼的天台上。 张清月将狙击枪抱在怀里,目光警惕的看着面前一身运动装的家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一架着狙击枪,却是瞄向另一栋大楼,在那栋大楼上有一杆一已经架好的狙击枪,一个半身崩溃的人偶守在一旁,按着狙击枪的扳机。 “提前设定好位置,又让同伴制造出人偶守在一边,然后让文曲负责打信号,只要位置合适,人偶就会开枪,顺便还能给文曲制造伤势,不至于让他因为这次行动失败背上什么过失恶名。” “啧啧啧,这一套接一套的,也是够可以的。” 放下狙击枪,天一看着一脸警惕的张清月,咧嘴笑了笑,“宝贝儿,想我了没啊?” 听着这个问题,感受着身上缠绕的如蛇般的冰冷杀机,张清月勉强笑了笑。 “我哪敢想啊,不说了,我的同伴马上要来接我了。” 听到这话,天一眉头皱,拿起狙击枪指了指另外一栋大楼,“你要不看看那边是什么?” 张清月闻言,有些迟疑的抬起狙击枪扫了那栋大楼一眼。 只见在那栋大楼天台上,一个懒散的青年坐着天台边上,正在向她挥手。 而在那青年身边躺着的,正是那个被她操控了的同伴。 她同伴竟然此时就已经落网。 眼神微微一变,张清月看了眼天一,脸色微微沉凝,“所以,你是来抓我的?” “也不是。”天一放下狙击枪,看着张清月,歪了歪脑袋。 “我们的老大并没有明确指明要把你怎么样,而是想看看你家哥哥的想法,所以……我就是来找你玩玩儿。” 说着,她脸上闪过一丝嗜虐的笑容。 张清月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你真的是处刑人吗?” 天一:“不然呢?” 话音落下,追击开始。 …… 舞台上。 接连三发狙击弹,取走三个人的性命。 戴着墨镜的文曲因而受牵连,被三发子弹弄伤。 虽然都是轻伤,但血流不止,很是吓人。 舞台下的群众更是癫狂,受巨幕视频和氛围的影响,不少人已经失去理智,只想红着眼睛冲上舞台将那四个人渣踩成稀泥。 终于,帮助抵御人群冲击的豆子坚持不住,无奈闪身避开。 而以她的位置为突破口。 大量的观众涌上舞台,对着四具死尸施以暴行。 他们用拳头砸,用脚踩,要将心中难言的愤怒宣泄出去。 整个体育馆彻底混乱,任谁来也难当这股聚集在一起的怒火。 纯白的婚纱变成了血色,痴情的女粉化作了啃食一切的母狮。 她们将那些尸体踩烂、揉碎,将那堆皮囊撕扯成渣,将那没有意义的婚纱撕扯下来,视作耻辱,丢在地上,狠狠地践踏。 而在这股混乱中,文曲已经悄然离开。 通讯在混乱中已经恢复正常,他接到了宁远的私信,让他去接一个人。 …… 大楼天台上,宁远放下手中的高精密望远镜,忍不住感慨起来。 “啧啧啧啧,还上城区精英呢,这不是和下城区居民没什么区别嘛。” “杀人放火,鞭尸虐亡,这不是干的出来嘛,虽说有视频诱导就是了。” 小声嘀咕一句,宁远又看了一眼身边陷入昏迷的男人。 “居然能在视频里加入群体性催眠的电子信号,这丫的也算是个人才了,可惜,被玩儿废了。” “不过,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 上城区的种种故事滤镜在宁远这里碎了一地。 沉吟中,他不由抬头看了眼天空。 于他而言,上城区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看个全乎的天了。 一阵夜风袭来,吹动宁远的发丝。 宁远微微挑眉,觉得还能找出第二个好处。 至少,上城区的风吹着挺舒服的。 就在宁远感慨时,尚且来不及包扎伤口的文曲赶了过来。 宁远回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昏迷的男人,说道:“这个人,你应该需要吧?” “啊,麻烦了。” 文曲忽然想起宁远之前在通讯里嚷嚷有没有吃的,说什么有点累,估摸着是去抓这个男人去了。 念及此处,文曲从腰间取出一把枪,对准了男人的脑袋,直接开了一枪。 噗呲一声响后,男人的脑袋直接炸开,血肉溅了满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