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澈的话有理,是沈长歌束缚了,只想着心疼这些受难的人。 沈长歌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就见一旁的裴子澈依旧放下了药箱。 然后来到手上的难民面前,给他们检查伤口。 “大伯,是这里疼吗?手还能动吗?” “小弟弟,没事,都是小伤,我给你开几服药,吃了就好了。” “大婶,不用担心,小孩只是吃坏了独肚子,喝过我开的药就会好的。” 恍然间,沈长歌好似又看到那个在军营中治病救人的裴太医。 瞬间,眼眶有些泛红。 那段日子,可能是她上辈子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裴子澈作为随军的太医跟着她的部队,每天除了关心照顾着她,还帮着她照顾那些受伤的弟兄。 他诊断,她拿纱布,两人配合默契。 沈长歌还在那段时间里,竟也学会了一些小小的医术。 连将士们都调侃着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姑娘,可否帮我一下?” 裴子澈的声音让沈长歌从记忆中抽离,看向男人的方向,是在替一名腿受伤的难民包扎。 没有犹豫也没有扭捏,沈长歌走上前。 可衣角却被丫鬟拉住:“小姐……” 沈长歌回头浅浅一笑,安抚着没遇过这些的海棠,安慰道:“没事,你跟紧我,别怕。” 话落,她就走上前。 “我需要你帮我给这个奶奶包扎,就这样绕一圈,然后……” “我会。”沈长歌倏然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就解释道,“我父亲和兄长都是军人,所以懂一些巴扎之法。” 裴子澈眼中的狐疑一闪而过。 这之后,两人之间的确配合很默契。 直到天快黑,总算将这些受伤的难民,都检查完了。 刚坐在台阶上,裴子澈将手中的水壶递给沈长歌。 见状,海棠立马把自己带来的水壶递给沈长歌。 沈长歌接过海棠递过来的水壶喝起来:“多谢。” 这话是对裴子澈说的,他顿了顿,也喝起来了水。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海棠去到一旁等着。 裴子澈开始自说自话:“在下与小姐似乎还挺有缘。” 沈长歌没说话,只听裴子澈继续说着:“这些难民太多,你我的力量都太绵薄。” “只有天下太平,没有战争,才会真正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28章 提到‘战争’二字,沈长歌脑海蓦的想起之前的那幅画。 她将画轴打开,看着画中的自己,问道:“这画中的是我吗?” 闻言,裴子澈眸光微颤,停顿了瞬,才说:“沈姑娘,认为不像你吗?” 不是不像,这根本就是她。 但却是未来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 但沈长歌又不能这么问,只能委婉的说:“和我的长相一样,但我并没有这样打扮过jsg。” 听到这话,裴子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 但还是被沈长歌发现了他这微不足道的异样。 之前脑海中的那个猜测又在心中不断放大。 却听裴子澈说:“我只是想象的了一些,就画了出来,可是在下逾越了。” “只是想象?”沈长歌不可置信的问。 裴子澈却爽朗的笑了。 “的确如此。” 瞧着男人眼中的真切,沈长歌信了,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些许。 之后,沈长歌打算离开。 裴子澈却突然大声说了一句:“我叫裴子澈,希望还能与姑娘再相遇。” 不知为何,这一刻,沈长歌好像看到了前世那个追求自己的裴子澈。 也是这样的热情又赤诚。 可心口突然涌上的痛却将她打回现实。 沈长歌,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想要重蹈覆辙吗? 那样被一次次抛下的痛苦,你还要再经历一遍吗? 沈长歌很肯定心中的答案,不,她不想。 思及此,她收起了嘴角刚要浮起的笑意,淡淡的说:“萍水相逢,裴公子不用在意。” 说完,还把画像还给了裴子澈。 “公子上面的人并非我,公子还是送给你寻之人,真正的有缘人。” 话落,沈长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裴子澈拿着画轴的手默默收紧,心底也暗暗发痛。 突然,开始起风,风吹着尘土飘扬在他的头上,身上。 那双刚才还激动的黑眸,此刻变得黯淡。 但只有裴子澈知道,他不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只是因为那个再也追不回的人。 直到,一旁有难民的呼唤声才叫裴子澈从思绪中回神。 “裴太医,我孙女又口吐了,您可否帮我去看看。” 裴子澈收起思绪,跟上这位老婆婆,重新投入到救人中。 天渐渐黑了,沈长歌上了海棠找来的马车。 坐在车上,她却下意识打开了车帘,看着穿梭在难民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心绪复杂。 海棠忍不住的夸赞:“小姐,奴婢觉得宫里的传闻,可能不是错的。” “什么传闻?”沈长歌即使没有心情,也还是浅浅的回了一句。 “就是传闻裴太医是因为骗了女人的感情,才会被害的一夜白头啊。” “你看看裴太医的长相,的确是一表人才又英俊,就算满头白发,也难敌他的英俊。” “怪不得咱们府那个柳小姐,会痴迷啊!” 沈长歌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看到海棠的嘴一张一合。 她疲惫的撑着手肘靠着头,闭上了眼睛。 见状,海棠才住了嘴,拿上一旁的大鳖给沈长歌盖上,就安静的坐在一旁去了。 但其实沈长歌并没有睡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裴子澈那双赤诚的黑眸! 第29章 再加上马车颠颠簸簸,根本就没法冷静下来。 当快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新人也渐少了。 “小姐,我们到了。”海棠叫醒了沈长歌。 沈长歌睁开眼,尽管没睡着,还是装作刚睁眼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燕阳城挺大的,忽然发现燕阳城的街道还是太短了。”嘲笑似的嗤笑一声。 沈长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跳下了马。 走向沈府,却发现沈焱正站在大厅,焦灼的样子。 突然,沈焱回头看见沈长歌,立马上前抓着她的手。 “妹妹,你跑哪里去了,害娘担心死了。” 沈长歌苦涩的笑笑,沈母可不会担心她,毕竟都带着柳思薇去庙里祈福,却唯独没有带她。 她拂开了兄长的手,淡淡的回了一句:“随便逛了逛,兄长不必担心。” 话落,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这时,沈母急匆匆敢了过来,一把将沈长歌抱住。 沈长歌怔住,就听沈母说:“宁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