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再也不敢喜欢裴肆琛,再也不敢了……” 慌张中,她冲到了马路中心。 下一秒,‘呲’的一声巨响!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沈初澜被惊的摔倒跌到在地。 她顾不上双膝的刺痛,挣扎着想要继续逃:“不能被抓回去,不能!一定不能……” 可车上的人下来。 漆黑昂贵的雨伞下,正是沈初澜避之不及的裴肆琛!6 裴肆琛冷冷钳住沈初澜的下巴,冰冷薄唇吐出一句:“想逃?” 沈初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摇头、挣扎、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精神病院都是疯子。 她要是被关进去,还能活下来吗? 可裴肆琛看她的眼神像是睥睨一个蝼蚁:“等你改好这幅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习惯,我就接你出来。” 下一秒,保镖就上前拽起沈初澜往车里拖。 双腿在粗糙的柏油路里划出两条血印。 沈初澜疼的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恍惚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疼她的父母,爱她的裴肆琛—— 十八岁成人礼那晚,沈初澜趁着酒劲,鼓起勇气当着来宾的面向裴肆琛表白。 裴肆琛穿着白色的高定西装,单膝跪地亲吻她的手指。 “薇薇,我会永远做守护你的骑士!” 沈初澜没想过自己的愿望会成真。 被裴肆琛抱着,她害羞又幸福,放下了所有的心防:“泽川,等我到二十岁,你就娶我好不好?” “我想做你的新娘!” 那一晚,裴肆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紧密相贴的那刻,沈初澜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醒来后却发现森*晚*整*理被关进了牢笼,接着,便是不见天日的折磨。 电击,鞭笞,数不清的棍棒,和不断泛着冷光的手术刀! 她拼命喊着救命,求着那个说要做她骑士的裴肆琛来救命…… 但每喊一次,都会换来更深的折磨! 沈初澜被吓的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 又是在精神病院的房间里! 她浑浑噩噩起身,还未回神,就传来沈明珠得意的声音:“我的好姐姐,你不会又梦到十八岁那晚了吧?” “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晚的人是泽川哥哥吧?” 沈初澜心口发滞,不安的的攒紧了被子:“……什么意思?” 沈明珠嗤笑,嘴唇附在沈初澜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泽川哥哥说,他厌恶你的自大,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要找个男人毁了你!必须给你教训!” 沈初澜指甲陷进掌心,整只手用力到发抖。 原来,从一开始裴肆琛就如此厌恶她。 沈明珠却不依不饶,满意欣赏着沈初澜的痛苦:“还有,你的姿态,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了。” 说完,沈明珠就用遥控器打开了病房的电视机。 屏幕上,一条荒诞又露骨的视频正在全网播放—— 【京圈公主沈初澜浪荡形骸,酒店大战猛男,声线销魂!】 第9章 沈初澜脸上血色骤然褪去! “不!” 她挣扎着想要关掉电视。 却不知道沈明珠按了什么键,狂飞的弹幕跳上屏幕。 “太劲爆了!私生饭有眼福了!”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小花沈初澜吗?这简直就是欲女的掌门人啊!” 沈初澜脊背发凉,浑身血液几乎逆流。 与此同时,沈明珠尖脆的声音又再度传入耳中—— “姐姐,这视频可是泽川哥亲自让人送到各大媒体手上的!” “他说你犯了错,就该接受批判!但我不一样,我是沈家的真千金,他说会把我捧在手心里,护在心尖上……” 字字句句,对沈初澜而言,犹如利刃剜心。 痛到麻木,痛到宛如坠入地狱。 她不知道沈明珠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时候关的。 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彻底废了…… 泪一滴滴砸病床上,将被子氲湿出斑驳的印记。 沈初澜不明白,明明自己都说了不会再缠着裴肆琛,不会再和沈家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还要逼她到这个地步? 沈初澜再也无法承受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 她不知拿哪儿来的力气,忍着疼起身,推开门口的保镖向着电视台跑去。 她要解释!7 她是受害者,那都不是她自愿的! 寒风萧瑟,天空下起了小雨。 还不等到电视台,街上路过的行人就认出了沈初澜。 彼时,众人的指责与咒骂,全都悉数传进她耳里。 沈初澜害怕到脸色苍白,不停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迫的,你们相信我……” 可她越解释,大家的指责就越大声,根本无人理会她的辩驳和自救。 大雨下,沈初澜浑身狼狈的站在那里,四周全是犀利的叱责和诅咒。 雨水顺着睫毛流了下来,滑进嘴角,又苦又涩。 她还在狼狈低喃着:“娴薇不脏的,娴薇是被迫的,娴薇会解释清楚的……” 雨渐渐大了,人群很快散去。 这时,保镖找到了沈初澜,将她拦住:“沈小姐,你该跟我们回去了。” 沈初澜置若罔闻。 见她不动,保镖再次提醒:“这是裴总的命令,沈小姐别逼我们动手!” 听见裴肆琛的名字,沈初澜如梦初醒。 对!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裴肆琛。 只要他愿意出手封锁这些信息,她就还有机会! 沈初澜鼓起勇气,向保镖开口:“能不能……让我见见裴肆琛。” 大雨磅礴,保镖不耐烦地将她压住,硬生生拽走…… 精神病院。 沈初澜刚被压进门,就看见裴肆琛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点的烟猩红交错。 她顿时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果断朝着裴肆琛跪下,抬手想去抓裴肆琛的裤腿。 “泽川,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以为那天晚上的人是……” “滚开!” 裴肆琛冷斥一声,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嫌恶。 仿佛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沈初澜心口一刺,眼里的泪一滚砸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看她,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被强迫的! 她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是她爱了多年的裴肆琛! 谁都可以指责她,唯独裴肆琛不可以…… 沈初澜的手僵在空中,声音发颤:“我……不脏的……” 听着她卑微自证的话,裴肆琛心口微缩。 可很快,被沈初澜背叛的情绪又涌上来。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又背着他,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 一想到这里,裴肆琛胸腔内翻涌的愤怒恨不得将沈初澜撕碎。 “沈初澜,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沈初澜浑身发颤,心脏疼的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 她张了张嘴,许久才从喉间挤出一句:“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相信我,帮我澄清?” 第10章 裴肆琛眸色一沉,倏然起身。 离开病房门前的那一刻,他愠怒得丢下一句:“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沈家的地!” 看着裴肆琛离开的背影,沈初澜跌坐在地。 她脸上满是破碎的绝望,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不知道坐了多久,沈初澜连人带心都凉了,门再次被打开。 她缓缓抬头,就看见沈母提着爱马仕的包款款站在门口。 沈母优雅知性得像是一个救世主。 沈初澜眼神一亮,惨白的嘴唇嗫嚅着:“妈妈……” 却没想到,沈母一听见那两个字就变了脸:“我可生不出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沈初澜眸子里光瞬间暗了下去。 她白着脸,喉间像是湿棉花堵住,说不出一个字。 沈母远远站在门口,像是进来一步都嫌脏。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白色的罐子丢过来:“念在我们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想办法自己解决,别再拖累沈家名声!” 沈母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初澜茫然的捡起滚落在脚边的药瓶,上面赫然写着安眠药! 沈初澜手一颤,药瓶砸在地上。 里面的药片碎了一地,就像是她破碎的心。 那是养了她十多年的妈妈啊! 小时候她蹒跚学步磕破皮都会红了眼眶的妈妈,现在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叫她去死! 沈初澜眼眶发涩,眼泪都快要哭干。 可还不等她缓过神,门口又传来动静。 这次来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施母。 沈初澜看着她,凝望着自己最后一个依靠:“……您是来看我的吗?” 施母也站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