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老远就响起:“王爷!王爷!相府老太君突然中风晕倒,丞相深夜来人接王妃回家见太君最后一面!” 这话让温若颜身子微微一颤,而一直面无表情的司徒白也是一僵,他本来是想淹死舒婧容为舒馨容报仇的,可是现在丞相府深夜来人索人,见不得舒婧容怕是不好交代。 心念转间对着身旁的侍卫努嘴:“拉上来!让她先活几天再说!” 两个侍卫跳下水,把已经昏迷的舒婧容拉出了湖面。 舒婧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天以后,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当天夜里,相府老太君深夜发病仙逝,而她因为被大冬天扔进湖里受了风寒,一直昏迷,以至于没有去参加老太君的葬礼。 而司徒白对她不能参加老太君葬礼的解释是失足落水受风寒卧床不起,舒丞相不是傻子,自己爱女好端端的嫁入王府几个小时竟然失足落水昏迷不醒,他直觉其中有隐情。 待见到昏迷不醒的女儿后,更是加深了这种猜测,于是上书皇上要求把女儿接回家养病。 靖王司徒白却执意不肯,上书据理力争,说自己和王妃情深意浓,王妃既然嫁入王妃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要亲自照顾王妃。 所谓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上觉得靖王司徒白言之有理,于是驳回了丞相的要求。 不过皇上虽然驳回了丞相的请求,也警告了靖王一番,要他尽心尽力寻求良医医治舒婧容。 有皇上插手司徒白只好放下了马上弄死舒婧容的心,来日方长,这个害死他心爱女人的恶毒女人他要留着好好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舒婧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司徒白冷冰冰的脸,他那渗人的眼色让舒婧容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看着她惧怕的样子司徒白嗤笑一声,“你终于醒了?” 他脸上的笑容冷冰冰的,舒婧容看得心里发凉,手紧紧的抓住被角。 司徒白踱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舒婧容摇摇头,她晕沉沉的,浑身无力,哪里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馨容的忌日啊!一年前的今天她被你害死在丞相府,死不瞑目,这么快你就忘记了么?” “馨容不是我害死的,她的死是意外……”舒婧容急切的想要解释。“王爷可以去丞相府问问下人,我是嫡她是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而且我和她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妹,我没有理由要害死她啊?” “没有理由?本王要娶的人一直是馨容,现在馨容死了,没有了馨容,你不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靖王妃了么?” “什么?”舒婧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白,“王爷你什么意思?你要娶的是馨容?” 第4章 他爱得人是她的庶妹 看着舒婧容愕然的表情,司徒白只觉得可笑,这个女人真是能装,都到现在了她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看起来无助可怜。 也难怪心底善良的馨容会相信她,掏心掏肺的对她,以至于被她害死,试图李代桃僵。 他低了头恶狠狠的注视着舒婧容,一字一顿:“你给本王听好了,从始至终,本王爱的都是馨容,不是你,本王一直要娶的人都是她!” 司徒白的声音寒澈透骨,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婧容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很疼,不是在做梦,司徒白说的话是真的,他说他爱的人是馨容,要娶的人是馨容。 那么她算什么?既然他对自己无情,那为什么三年前围场狩猎她遇险时候他要不顾一切的救自己? 为什么要接受她的心? 为什么他要给自己写那么多情意绵绵的信?为什么要让她以为他喜欢的是自己? 为什么要让她三年以来一直义无反顾的爱着他? 舒婧容想不明白,只是颤着嗓子:“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在围场拼死救我?还为此受了重伤?” “救你?你以为本王那是在救你?要不是那天你穿了和馨容一样的披风,戴了和馨容一样的帽子,让本王误认为遇险的是馨容,本王才不会去冒这个险。” 绝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刺激得舒婧容要疯了,他救她不是因为她是舒婧容,是因为把她看成了舒馨容,多可笑啊? 他救错了人,而她自作多情的爱错了人,舒婧容绝望到极致,她捂住伤痕累累的胸口,一字一顿的问他:“既然你爱的是馨容,为什么这三年来要给我写那么多信?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你脑子没有毛病吧?”司徒白讽刺的笑起来:“本王对你没有半分情义,有什么理由要给你写信?” 舒婧容看着他绝情的笑容,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她一步步挪到床边,打开从相府带过来的一个小箱子,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信。 舒婧容颤抖着手拿起一封书信递给司徒白:“这些书信难道不是你写的?” 司徒白接过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这些书信怎么会在你这里?这是本王写给馨容的书信,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 “你写给馨容的书信?既然是你写给馨容的书信,为何会称呼她为容儿,这容儿一直是我在相府中的闺名。” “舒婧容,你是傻了么?”司徒白冷笑一声,“容儿是本王对馨容的爱称,和你小名有什么关系?” 被他这样一提醒,舒婧容这才想起舒馨容的名字和她一样,最后一个字是容,司徒白的意思是这容儿不是叫的她的小名,此容非彼容啊! 舒婧容脸色大变,心如死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看见舒婧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司徒白还以为她是被戳穿后的心虚反应,他上前一步封住她的衣领:“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舒婧容还有什么话可说?在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爱了三年的男人想的人并不是她后,她已经心如死灰,绝望到极点。 多可笑啊!三年感情,一千多个日夜痴心托付,等到现在他说爱得人不是她。 两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老天她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5章 不甘受辱 看着舒婧容满脸灰白,了无生趣的样子,司徒白没有丝毫的心软,伸手拖起她大步出了新房。 他动作粗鲁到极致,而她还穿着单衣,拖出新房门外面是冰天雪地,舒婧容打了一个寒颤,哑着嗓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今天是馨容忌日,自然是带你这个罪魁祸首去祭拜馨容了。”司徒白语气里透着一股阴狠,听在舒婧容耳朵里直觉凉飕飕的。 “不!”舒婧容大声反驳:“我没有害她!馨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司徒白我真的没有害她!”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司徒白都听不进去,他就这样拖着舒婧容出了院子直奔门口。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司徒白把舒婧容扔在马车上面,自己跟着跳上去。 舒婧容被本来就晕了这许多日子,身体虚弱到极致,被他这样随手一甩,当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都被冻僵了,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墓地。 墓碑上的舒馨容几个字刺激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随着她坐起来,司徒白阴冷冷的声音响起:“给馨容磕二十四个响头,我就饶你一命!” “不!我不磕头!”舒婧容激动的反驳:“我没有害她,凭什么给她磕头?” “这可由不得你!”司徒白阴冷冷的瞪着他,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她身上应该早就被他捅了无数个窟窿了。 “司徒白,我真的没有害死馨容,真的没有!” “小姐!”一个悲切切的声音打断了舒婧容的解释,她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