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饶风(太子今天狗带了吗)全文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玉竹饶风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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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从宫外来,见解会有所不一样......算了。”

他转身就走。

这次换我拦住他。

“古人有云,说话说一半,好比拉屎拉一半。

二殿下也不想还夹一半儿走吧?”

“你你、你怎么这么、粗俗!”

远煊怪叫一声,烫着似地一蹦三尺高。

我奇了怪了。

“您不会告诉我,您从来没听过粗话吧?”

这不符合他混不吝小王子的人设啊?

远煊深吸两口气,终于把那要冒烟的脑袋憋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贵妃娘娘的死,您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别人吗?”

他的眸光里像是藏着淬了毒的利刃,径直朝我射来。

我躲也不躲。

其实,我知道他要我看什么。6

那些话本子里的情爱各不相通,却都有着同一个背景:宫廷。

宫斗,才是宫廷戏中永远的主题。

七年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

太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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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又为何?

若说是太子逼死了她,呵,饶风当年才十一岁。

我张了张口,不知是否该提醒他。

太子昏迷前去的,是御书房。

......

那日之后,远煊每晚都会来。

先在饶风的门前坐上一会儿,然后便会来劝我跟他走。

他低着头,幽沉的眸子看着我,又像不是在看我。

一连三日,我终于忍不住问,“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太子,没有人会把你蒸成肉丸,你也不用拼命躲在厨房偷偷吃草根版狮子头的地方。”

我老脸一红。

他竟然看得出我是在以形补形。

“你若待在这里,下场就是比死还不如。”

远煊微眯着眸子,根本没给我留余地。

“你可知那三个药人根本没死,而是被太子制成了血库!”

不得不说,“制”这个字,成功让我打了个冷颤。

那道苍白的身影一分为二,一个温声小意,会在不见五指的地牢哄我入睡。

一个浑身血痕,眼都不眨地,拧断了我前辈们的脖子。

我心忽然慌得厉害。

可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会走。

我走了,他就完了。

......

其实远煊说的,我都知道。

而我之所以知道,还要多亏了阿喜。

那是我还在禁足时,有一次阿喜偷偷溜进来看我。

“姑娘若想出去转转,奴才有一计。”

在听到我第N次抱怨四角四方天后,他提出了身份互换的法子。

于是承乾宫多了一个圆硕的小太监。

某日我溜达到后山,想起阿喜说的“有片禁地”,果断凑了上去。

那是一座废弃的殿宇,不知为何,空气里始终都弥散着一股的血腥味儿。

我看到有人端着血盆进进出出,领头的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公公。

我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换血”。

我想起这届皇族活不过三十的那个诅咒。

何以破咒,唯有换血。

看来,太子已经在行动了。

我失魂落魄地溜回偏殿,躺了足足两天,才想明白一件事。

我又被,骗了啊。

虽无人下令,但我要求自己必须随时侍奉在太子身侧,以备不时。

我喂他吃饭喝药,替他洗衣擦身,做了所有下人该做的事,却唯独不像一个药人。

每次我忍不住要提刀上阵,他总是能心有所感地掀开羽睫,斥上一句“胡闹”。

甚至到最后连这两个字也不肖开口,只眼波一扫,我就乖乖地放下屠刀。

唉,我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今夜阿喜又来找我。

“姑娘,奴才打小就伺候在殿下身边,从未见殿下病得如此之重,这可怎么办呀?”

我“嗯嗯”地敷衍他。

他开始抹泪,“奴才听太医说,殿下再不好转,就恐有性命之忧了。”

我继续“嗯嗯”。

阿喜猛地看向我,满眼失望。

“姑娘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能救殿下的,就只有你了!”

他急了他终于急了。

我欢快地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

“来人啊!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老娘捆了!”

阿喜转身欲跑,被月桥一鞭子抽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挑着他的下巴。

“你是皇上的人吧。”

我跟月桥学的,非疑肯定句。

“你在送给公主的糕点里下毒,就想确认我的血究竟有没有用。

那碗药血她没有喝,应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回来的路上你故意带我走了一条远路,好让我遇到皇叔家的魔星。

而你也知道那天是贵妃娘娘的忌日,远煊一定会守在他阿娘的宫门口。

依远煊的性子,他定会救我。

我感恩于他,而他又恰好与太子有仇。

后来你告诉我有片禁地,又换我出去,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到那些被换了血的药人,进一步挑拨我与太子的关系。”

我踩上他的脸,微微用力。

“让我猜猜,你这么卖力,皇帝许你的好处一定不小于金疙瘩吧?”

阿喜咬破了藏在齿间的毒药,问出最后一句话。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笑着哭出声,“因为太子他,从来都不相信药人啊。”

......

是夜,我被疯狂摇醒。

“姑娘醒醒!太子快不行了!”

太子好像真的快不行了。

他躺在榻上,饶是屋里烧了厚厚的地龙,他还仍止不住哆嗦。

第13章 声声欢喜,声声落

饶风开始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他从不肯用我的血,又担心我会背着他偷偷割腕,没办法,我只能搬过来和他同住。

月桥管这叫“同居”。

“虎狼之词!”我红着脸骂她。

“这算什么,我会的可比这狼多了!”

她一言不合甩来一摞话本子,竟都是从前我看完又送她的那些。

“轻拢慢捻、床笫之欢、鱼水......”

我慌忙去堵她的嘴。

要命!

饶风又咳了!

“阿月,出去。”

他哑着嗓子,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月桥逃也似地乱蹿,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人仰马翻的局面。

“殿下,喝水吗?”

“殿下,吃点心吗?”

“殿下,要不然臣给你讲个故事吧?”

“哦?”

饶风终于提起兴趣,单手枕在榻上,斜挑着眼尾乜我,“痴情婢女和冷淡公子的故事?”

这次换我猛咳。

我跪在塌侧,接住了他忽然滑落的青丝,趁他不察,一寸寸挽在掌心。

“不,是药人的故事。”

药人是人,也是盛药的容器。

其血可解百毒,其肉可医白骨。

是以除了死,他们没有第二种结局。

别问我怎么知道,我的父亲、爷爷、爷爷的爷爷,都是这么死去的。

而唯一能救他们的办法,就是让其彻底失去药性,失去被抢夺的资格。

“那三个被关起来药人,殿下是在帮他们换血吧。”

换了血,他们,也就不再是药人了。

饶风没有否认。

他征询我的意见,“你可也愿意?”

我化身拨浪鼓。

“为何?”

“我怕疼。”

我可没忘记那日听到的嚎叫有多惨烈。

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

“茶凉了,我再去为殿下添壶热水。”

我生怕他叫人把我捆了送去嚎叫,连忙掀开帐子跑出去。

身后一声轻笑,“德行。”

“呼——好险。”

我溜进另一侧的帐子,月桥已经候了多时。

“我哥不吃,怎么办?”

她打开食盒,一摞蝴蝶酥码得整整齐齐。

我拿起一块嗅了嗅,“颜色虽然深了一些,但没有腥味啊?”

“你不知道,他属狗。”

大意了。

这是用我的血做成的糕点,他不吃,那我只有另想他法。

——谁说取血一定得割手腕的?

脚脖子一样很好用。

“那要不然......”

我与月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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