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其他的人,保持温和相交的状态就可以了。” 池瑶沉默良久。 或许是为了安抚身体不好的养母,或许是为了安抚被突入起来的事实扑得不知所措的自己,她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池晶看到她一点一滴的改变,心下安慰。 “阿纪呢?你们相处得还好吗?”她温柔地笑着,说,“这几个月我看着你的眼睛,当真觉得高兴。” 被问起阿纪,池瑶心头一阵紧缩。 即便细微至极,还是叫她察觉到。 默了会儿,她问:“我的眼睛,怎么了?” 池晶道:“从前我问你关于你的同学,你总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概括了,说‘都挺好的’,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关心自己的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可阿纪不同,年夜饭的时候问你们相处得好不好,你眼睛里的光是温柔的,有弧度的。” 她的拇指摩挲着池瑶的手背,“你或许还没有察觉到,但他在你心底,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池瑶看着养母的眼眸微微垂下。 确实是不一样的,起码她不能接受江云谦跟自己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可那又怎么样呢? 说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爱情…… 应该,不是的! …… 阿纪每天埋头写论文,给导师整理资料。 很忙。 忙得没时间去胡思乱想。 可有时候,忙碌的敲键盘的手却偏偏就会不自觉地停顿下来。 脑海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画面出现,盯着电脑屏幕的目光却会聚不齐焦,清晰的字眼变得模模糊糊,整个人都有些茫茫然的。 “岁暮?” 桌面被咚咚敲响,阿纪的思绪被拉回。 抬头就见导师站在一旁,他起身道:“教授,找我有事吗?” 教授按着他坐下了,问道:“听你母亲说,你想申请去国外读博?” 他母亲容栩是生药教授。 阿纪点头:“恩,想出去看看国外的环境。” “最近没见你出去约会,小情侣闹别扭了吗?” “分手了。” 教授觉得挺可惜,毕竟都是有才有貌的,他们这些当导师的都还挺看好他们俩的。 不过他也不赞同为了感情而远走的举动。 “感情的事也不好勉强。”教授顿了顿,又劝道,“我们下学期的课题还是挺有挑战性的,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阿纪微微一笑:“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离开综合实验室。 阿纪绕过油画系,从北门离开了学校。 纵然舍不得,心底还是喜欢和伤心,但既然已经分开,能避免相见就尽量避免吧!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靠近她,去问问她,能不能和好。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池瑶下了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也从来……不喜欢纠缠。 …… 在池瑶提出“结束”之后,阿纪没有再主动来找过她。 以前觉得校园并不大,有时候一个转角就能遇见他,可不知道怎么的,池瑶开始觉得校园太大了…… 从食堂到画室,从画室到展览室,从展览室再到老师的办公室,她走了挺多路的,却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偶然一次在商场迎面遇见,他会停下脚步,站在远处看着她,然后若无其事地颔首打招呼,然后擦肩各自离开。 池瑶的日子还是那样在过,没有眼泪、没有痛苦、没有挽回,只是看着赤皎皎的日头,莫名会觉得阳光的外围有一层穿不透的阴云。 交出去的画稿,被霍临一脑门子拍还给了她:“我看你是真的要变成灭绝师太了!” 池瑶看着画稿,蹙眉不解:“哪里不对?” 霍临抱臂,修长清瘦的身体斜斜倚着窗台:“你的画,只剩下了一副无趣的空壳子,没有灵魂!你再这么无趣下去,就别画了,别回头再被人嘲讽嘲上热搜,年纪轻轻,只会用技巧画画!” 又变得无趣了? 为什么? 池瑶感到迷茫,而迷茫之下又压着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要被一股气涨破胸膛! 霍临问道:“怎么回事?给你灵感的那个人呢?” “结束了。” “因为零度共情?” “不是。” 池瑶想着,确实不算是因为这个,至少不是他的原因。 因为结束是她提的。 “心动的感觉没了?” “心动?” 霍临挺无语地看着她:“不然呢?” 池瑶:“……” 霍临轻轻挑动性感的眼尾:“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肯定地告诉别人你懂得感情吗?” 池瑶唯一想到的答案是:“因为我是你的学生?” 第466章他走了 霍临是画家,看画就能知道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感情。 从前,阴郁和豪放可以同时出现在池瑶的画作里!那时候的池瑶确实就是个不羁怪诞的人,在圈子里也属于是个另类,但架不住画家圈子里没有正常人,所以很多人欣赏她的怪诞和阴郁! 后来的池瑶,画作里多了逗弄和闲散的影子,让这份怪诞多了几分轻佻,更让人欣赏且觉得有趣! 事实上,之前这两种怪诞都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失去那份“心动”之后,她的画作阴沉得简直让人害怕,更别说欣赏了! 这画要是拿出去展览,别人会说她敷衍、飘了! 霍临瞧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 竖起一根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亲爱的,你已经尝到爱情的滋味了,知道吗?你的话骗不了人,更骗不了我这种永远在热恋的人。” 池瑶微愕:“……” 霍临冲她眨了眨眼:“建议你把人找回来。” 找回来? 怎么找? 打电话给他,说她要收回自己说过的话吗? 池瑶拿着手机,却没有如同从前一样,理所当然地拨通他的号码! 她想,一个人应该不会喜欢被欺骗、被甩,然后又被一句话哄回去的吧?至少,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颜颜?” 池晶的声音,将池瑶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已经出院,最近时常会来池瑶的住处,坐一会儿,吃顿饭,然后离开。 池晶是称职的母亲,即便平时很少见面,但见到了,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女儿的情绪变化,哪怕她的女儿是零度共情者,原本就没有多少情绪。 “想阿纪了?” 池瑶疑惑地看着她:“妈妈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向阿纪?” 池晶笑着道:“宝贝,妈妈跟你做了二十三年母女,知道你藏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