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竹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羞耻的照片。 像是一瞬间跌入湖底,只觉得身心无比寒冷。 此刻的徐慕竹,脸上是一脸木讷,内心已经崩溃到极点。 看着面前傅政之那张冰冷的脸,心如死灰般,内心没有了丝毫波澜。 曾经的徐慕竹是那么耀眼,有着自己的骄傲,从不会轻易低头。 唯一的偏爱只有放在心尖上五年的傅政之。 可是如今,傅政之却生生将徐慕竹心中的骄傲击破得粉碎,没有一丝丝尊严,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徐慕竹看着傅政之,眼神空洞得像一滩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嘶哑。 “傅政之,我想死。” 徐慕竹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向了傅政之的心。 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的心口猛得一疼。 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之前徐慕竹为了让自己放过她,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骄傲与自尊跪在地上求他,为什么现在,她竟会想死? 她不是为了还债,为了活做什么都可以吗? 傅政之看着徐慕竹,轻蹙着眉。 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曾经明明那么恨她,月灵因她而受伤害,更是下贱浪荡,到处勾引男人,导致染病被摘除了子宫。 傅政之只觉得徐慕竹恶心透了,甚至觉得就算她死在监狱中也不为过! 但当徐慕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傅政之竟会莫名觉得有一丝揪心,甚至都不敢去看徐慕竹的眼神。 徐慕竹双眼空洞,看着傅政之眼神早已经没了往昔的柔情。 “傅政之,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恨我了……” 闻言,傅政之的怒火再次倾斜而出。 “你想死?徐慕竹,没这么便宜你。你欠的债都没还清,你凭什么想死?” 徐慕竹只觉得身心冰冷,她知道,傅政之这一辈子都没想放过她,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 身上的痛意依旧没有消散,昏昏沉沉中,徐慕竹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 傅家别墅内。 徐慕竹身体冰冷,额头上还渗着冷汗。 徐慕竹才从昏睡中徐醒。 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半晌后,她艰难得起身想要离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徐慕竹正和傅政之对视上。 傅政之的脸色一沉,狠狠拽住了徐慕竹的手腕,声音低沉。 “还想跑?昨天给你的警告都忘了吗?” 徐慕竹声音无力,嘶哑到了极点。 她咬着唇,面色寡淡苍白。 “我去夜总会赚钱还你的债,你不让我死,那就给我条活路吧……” 此话一出,傅政之的心莫名揪起。 只是一瞬,那股异样情绪便被压下。 傅政之眼神又恢复到冰冷,语气阴沉。 “徐慕竹,你也知道,你的那套手段对我没有用了。” 徐慕竹苦笑了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傅政之看着她,心口像是被蹂躏般无法呼吸。 徐慕竹眼眶酸涩,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反正你从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当初的那件事确实不是我,但你要恨我,我也没有办法。” 徐慕竹深吸一口气,语气淡了傅多。 “所以,不管你是让我跳脱衣舞还是陪酒,甚至陪睡,只要可以将欠你的还清,我都愿意。” 闻言,傅政之的心猛地一颤。 下一秒,男人瞬间暴怒。 他抬手扣住徐慕竹的脖颈,竟无论如何都用不上力。 傅政之低喝着:“够了,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徐慕竹看着他,倏地轻笑了一声,眼睛噙满了泪水。 那一滴泪滚落,灼在男人的大掌上。 傅政之一怔,想要收手,却听到徐慕竹轻声说道—— “傅政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爱上了你。” 闻言,傅政之身子微微一颤,神情有些恍惚。 他看着徐慕竹,心中莫名升起一团无名火,咬着牙声音低沉。 “徐慕竹,就算是后悔也晚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爬上我的床勾引我的!” 徐慕竹眼中噙着泪,呢喃道:“傅政之,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你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傅政之拳头紧握着,双眼都有些猩红。 “对,你这一辈子都欠我,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徐慕竹只觉得身心无比凄凉,凉得刺骨。 腹部的疼痛感一丝不减,疼得徐慕竹几乎快要站不住身子。 那张消瘦的脸,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狼狈又可怜。 恍惚间,傅政之感觉心抽得疼了一下,收了手。 徐慕竹看着傅政之松开的手,自嘲着笑了笑。 果然,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肮脏不堪。 沉默了半晌,徐慕竹缓过神来,轻笑着。 “傅政之,等我还清欠你的,我会永远离开,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罢,徐慕竹迈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得离开。 傅政之被徐慕竹的话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着徐慕竹落寞狼狈的背影,只觉得心隐隐作痛。 空荡的房间只剩下傅政之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傅政之静静得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 他看着窗外的远处一言不发,心中一阵烦闷。 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傅总,这边查到了,徐小姐这三年在监狱过的很不好,被狱警犯人打骂是常有的事,另外……” 男人顿了顿,声音又再次响起。 “徐小姐的子宫切除,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闻言,傅政之心抽得疼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子发着抖,都有些站不住。 是他错怪她了。 原来徐慕竹这三年竟是过的这种日子。 所以出狱后的她才会那么卑微,原来她的骄傲早已经被磨平殆尽。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徐慕竹的身影,心中一片苦涩。 此时此刻,傅政之只想快点找到她。 拨通了风韵夜总会的电话。 电话中,傅政之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徐慕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电话那头的人支支吾吾开口:“徐小姐已经被人带走了。” 闻言,傅政之震怒:“徐慕竹是我的人,没我的允傅谁敢带走她?!”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微颤:“当初是您自己说的,徐小姐是夜总会的人,大家可以随意玩,而且这一次,徐小姐是自愿的……” 傅政之的心猛地一颤,指尖忍不住发抖。 自愿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的妥协,还是她的报复? 傅政之的双眼猩红,喉管像是被人扼住一般。 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边的声音再次传来:“另外,徐小姐欠您的债那位先生已经还清了,她说……” 傅政之眼底的情绪翻涌,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她说什么?!” 男人默了默,开口说道—— “徐小姐说,她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请您三天后参加她的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