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强装淡定,但颤抖的语调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傅宁浩不语,她便握住他的手:“就当我,求你。” “妈,你别求他!别求他……”我的心酸胀疼痛到极致,痛到让我产生了我还活着的错觉。 傅宁浩脊背挺得笔直,冷着脸地将手一寸寸抽出。 他淡淡地说:“您不用担心,就算更名为傅氏,我也会和从前一样孝敬你们。” 傅宁浩扭头吩咐陈诉:“派人过来守着,好好照看岳父。” 话落,他大步从我妈身边擦肩离开。 他一走,我妈就跌在了长椅上。 我看她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我的电话,在听到机械的关机提醒后,她的身子突然抖动了起来。 她捂着脸,抑制不住嚎啕了起来。 “若晚,若晚,你接妈妈电话啊……” 我痛得如同遭受凌迟一般,我好恨,好恨!9 我伸着手想向她靠近,却只能被傅宁浩牵着,离她越来越远。 干涩的双眼一阵灼烫,此刻的我我恨不能化身厉鬼,将他一同拉下地狱:“傅宁浩!你没有心!你会遭报应的!” 傅宁浩始终神情淡淡,我的嘶吼,大概只是刮过他耳畔的一缕微风。 …… 傅宁浩径直开车回了家。 隔得老远,我就看见蔡芷意等在我的别墅门口。 还真是……明目张胆。 “你来做什么?”傅宁浩走近了,不悦地问。 蔡芷意扑进傅宁浩怀里,声音娇嗔中带着委屈:“我听说司董事长去了医院,担心你太辛苦,想来陪陪你。” 傅宁浩皱起眉,一把将她推开:“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蔡芷意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拉住傅宁浩的袖子,嗫嚅:“你是怕姐姐回来看见吗?还是说你害怕……” 傅宁浩推门的动作一顿。 我的心沉了下去。 接着就听他冷嗤:“我怕过什么?” 话落,他搂过蔡芷意细腰,挤进了我们的别墅,他们忘情地拥吻,边吻边脱,一路拉扯到二楼。 客卧门口,蔡芷意按住他的开门的手,带着喘哀求:“我想去主卧……” 去主卧? 我早已麻木的心重新燃起怒火。 一想到他们要在我睡过的床上耳鬓厮磨,我胃里一阵翻浆,只想作呕! 傅宁浩眼里的欲火瞬间熄灭,眸光骤冷:“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蔡芷意不敢再提,连忙贴得更紧,极尽所能挑逗他。 傅宁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爱火重新燃起,越烧越旺…… 一番云雨后。 傅宁浩还处在余韵中,他将蔡芷意搂在怀里,画面竟有些温存。 蔡芷意仰起头,带着试探说:“宁浩哥哥,听说明天就是集团更名仪式,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和那个女人演戏……” 话音未落,傅宁浩冷厉的目光刺过去,蔡芷意瞬间噤声。 傅宁浩将她推开:“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你的作用,只是生个孩子抱给她而已。” “所以收起你那些心思,如果你敢到她面前去挑衅,我绝不会饶了你!” 蔡芷意好像被震慑住,呆愣着一言不发。 一同被震慑住的还有我,我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搞笑:“傅宁浩,你出轨的理由都那么冠冕堂皇。” 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冷硬的气氛。 傅宁浩的眼神亮了一瞬,在看清来电人时又迅速黯淡下去。 他皱着眉接起电话:“什么事?” “傅总,司夫人她报警了!”陈诉焦急地说,“夫人的失踪案,已经被警方正式受理!” 第9章 我踉跄了一步。 强烈的泪意涌上来,比起难过,我心里更多的是酸胀感。 世界上永远只有父母,会这样无条件地爱我,在我消失的时候,一刻不停地记挂我,千方百计地找我。 不像他傅宁浩,时至今日,仍毫无反应。 “呵。”一声轻蔑的冷笑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 傅宁浩轻轻转着手上的婚戒,慢条斯理地说:“给她安排最好的心理医生,我岳母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让心理医生时刻陪着她,好好疏导心理。” 那头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回复:“好的,傅总。” 我听得遍体生寒,不住战栗。 他这是要给我妈随便安上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由头,然后将她软禁起来! “傅宁浩!你到底和我家有多大的仇?为什么要这样?”我看着他,疲惫至极,失望至极。 我已经觉得很累了,再多的歇斯底里、痛苦哀求,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想从他身边解脱出去,可我走了两步,又被一股莫名的力,拽回他身旁。 傅宁浩准备挂电话,陈诉又问:“傅总,还需不需要加人手,守在医院等夫人出现?” 等我出现?守株待兔么? 还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 可惜不论怎么样,我都回不来了……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向一片漆黑的窗外,也不知道我的尸体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可以。”傅宁浩顿了顿,吩咐道,“动用一切手段,找到司若晚的下落,明天的记者发布会,她必须出席。” 话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浩哥哥……”蔡芷意还想说什么。2 傅宁浩丢过去一张卡,在她震惊又受伤的目光中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蔡芷意不甘又畏惧,犹豫了片刻,默默穿上衣服捡起银行卡离开了。 从头到尾,傅宁浩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偌大的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傅宁浩解开手机锁屏,看着我的聊天框,破天荒地主动发了条消息。 「不管你在闹什么,这么多天,该玩够了。」 我苦笑着,他终于想起要找我的下落,却是为了在公众面前维护形象…… 我的丈夫,真是一位模范好丈夫。 翌日上午十点,记者发布会在司氏集团楼下广场准时召开。 傅宁浩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大楼外。 媒体镜头里,“傅氏集团”的偌大的LOGO就在他身后。 我抬头看着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心里说不出的凄凉。 一阵风携着凉意自我身体卷过。 我颤了颤,收回视线,虚弱地看向傅宁浩。 我能感觉到,自己大概快要消失了…… 这样也好,我不用再见到这个人,多好。 忽然,一辆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下,一个宽肩窄腰、高大英俊的男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同样是西装革履,他却穿出一股痞气。 我盯着他的脸,有些迷茫。 我认识他,周家大少爷周珣赋。 周家和司家一直是竞争关系,我也只见过他两三面。 他怎么会来这儿? 正想着,周珣赋已经走上前,他问:“你要更名,经过司若晚同意了吗?” 他嘴角勾着浅笑,眼微泛着红,眸光更是一片阴冷。 媒体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个个神情兴奋,将话筒和镜头齐齐对准他们。 正在此时,陈诉仓皇奔来,丝毫没有平时的斯文。 他凑到傅宁浩身旁压低声音:“傅总,出事了,夫人她……” “她来了吗?给我堵住!傅宁浩低声喝道。 陈诉一噎,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傅宁浩没理会,重新看向周珣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等她来了我们自己会处理,不劳外人操心。” “是吗?”周珣赋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你确定她来得了?” 这话一出,两人身后的大厦巨幕忽然亮起。 新闻主播的声音传遍广场:“今日凌晨,江台山村民在山崖下发现一辆坠毁汽车,车内仅一名女性……” 我看着屏幕里那片熟悉的山林,脑中冒出最后一个念头:终于有人找到我了啊。 …… 傅宁浩没看大屏幕,他仍带着敌意望着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