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字深深皱起了眉,冷声问道:“这是阮小卿写的?” 香玉畏惧太子威严,哆哆嗦嗦地回道:“是的,太子殿下,奴婢亲眼看着小秋姑娘写的。” 姜辞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她还说了什么?” “说、说——” 香玉看他皱眉,吓成了结巴。 姜辞不耐烦地催促:“她说了什么?” 香玉便结结巴巴说了:“她说、她说太子殿下看了、看了信,一定、一定会去看她的。” 姜辞:“……” 他确实会去看她。很好。她很有本事。竟然写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字。 他站起来,打理了一下衣袍,朝她摆手:“那就带路吧!” 香玉:“!!!” 太子殿下真的要去看她了! 小秋姑娘这么神的? 她又崇拜,又激动——还从没贵人去过她们宫女的住处呢! 她太激动了,提着裙摆迈门槛的时候,差点摔着了。 “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失态了。” 她回头请罪。 姜辞没在意她的失态,也没跟她说话,只是挥手,让她前面带路。 不一会,就到了宫女的住处。 这住处很破旧寒酸,地面是青石铺就,很是坎坷不平,因为院子里晾晒着很多宫女的衣服,地面显得湿漉漉的,好多地方还生出了青苔。 “见过太子殿下——” “给太子殿下请安——” 忙碌的宫女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朝他欠身行礼。 姜辞冷着脸,目不斜视,没给她们一个眼神。 如果阮小卿在这里,就会知道他对她有多特殊了。 阮小卿正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 别看她跟香玉说的笃定,其实,也没多少信心,主要是狗男人喜怒难定、高深莫测,一点不好撩拨,更别说想掌控他了。 她等得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声响,但眼皮太重,没醒来。 “不用。” 姜辞制止香玉叫醒阮小卿的动作,挥手斥退了她:“你下去吧。” 他瞧着床上昏睡的女人,觉得相比牙尖嘴利、特别闹腾的阮小卿,这副美人酣睡图似乎更赏心悦目,也更有趣些。 第018章从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姜辞环视房间一圈,很朴素平常的家居摆设,没什么可看的。除了床上的女人。她的美貌,让整个房间都变得生动起来。 他不知不觉坐在床侧,欣赏着她的美貌,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让他惊艳。 她陷在被窝里,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更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白嫩。她闭眼睡着,浓密的眼睫毛纤长而卷翘,偶尔颤动一下,带动他的心都跟着颤动了。 他的目光渐渐落到她丰满的红唇上,那殷红的色泽像是明空寺最艳的彼岸花。 忽而,那张红唇的唇角弯起上扬的弧度。 他心里一紧,有偷窥被发现的愤怒,厉声喝道:“别装睡了!” 阮小卿睁开眼,笑盈盈看着床边的男人,说出一个事实:“殿下喜欢我。” 那般专注而炽热的眼神骗不了她——他喜欢她。 呵,狗男人就是口嫌体正直。 姜辞不接她的话茬,直接问:“阮小卿,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眼神讽刺,想起她跟他一模一样的笔迹,直入主题:“你怎么模仿得了我的笔迹?” 阮小卿知道他就是为这个而来的,也早早准备了说辞:“殿下忘了我是扬州瘦马了?我们扬州瘦马什么都学的。” 其实原主还真没学这些,被当做伺候人的玩意儿培养的,能识字就很不错了。 说来她有模仿人字迹的天分还是离不开拍戏。当时,她拍了一部古装权谋戏,饰演的女主是个背负血海深仇的谋士,跟男主是敌对阵营,没少拿自己擅长模仿别人字迹的本事陷害男主。为此,剧组为求逼真,要她跟几个书法老师学了两个多月。那段时间,她拍戏,手腕都是麻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 那部剧反响很好,尤其她模仿别人字迹的几个片段,被人剪辑出来,获得了很高的热度:完了完了,女主又要搞事了!女主一写字,大虐预警啊! 她就这么意外得了模仿人字迹的能力,如今看来,果然技多不压身,瞧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你觉得我会信?” 姜辞觉得阮小卿身上有秘密——她真是皇后派来诱惑他的吗?敬王一次次救她,会是她背后真正的主人吗?他应该把她送给敬王的,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该留下她。她很危险,他的预感一次次告诫他。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阮小卿,你来到我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他微微眯着眼,面色冷戾,整个人的气场变得凶悍、霸道而有威慑感。 阮小卿觉得他骤然变了一个人,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世间万物皆为他主宰。这便是传说中的皇家威严吗?哪怕他修佛多年,骨子里的皇家霸气还是一不小心就会显露出来? 女人天生慕强。 阮小卿也不例外,觉得这种危险的霸气,让她很着迷。 她又想撩他了,也行动了,倾身靠近他,纤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娇声道:“殿下真是会装傻。我想做什么,殿下心里不清楚吗?当然是雪泉宫未完的事啊!” 她伸手勾他的玉带。 姜辞打掉她的手,讽刺道:“生病了还不安分,看来这病还是轻了。” 阮小卿佯做伤心,垂眸低语:“殿下真是无情呐。罢了,谁让我对殿下情根深种呢?从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花言巧语说多了,也能麻痹人的心! 姜辞心里警戒,不想听下去,便转了话题:“阮小卿,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会模仿字迹的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阮小卿明白他言外之意,这是在皇宫,权谋争斗少不了,被别人知道她会模仿他人字迹,很容易就会被利用。 “殿下这是担心我?” 她总能以刁钻的角度思索他的话。 姜辞说不过她,也不跟她多说,多说意味着多相处,多相处就是多动摇自己的心,是很危险的行为。他冷着脸,站起来,俯视着她:“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别啊。” 阮小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挽留道:“殿下,我生病了,发着烧呢,咳咳,你不信,你摸摸。” 她说着,抓着他的手,就摸到了自己额头上。 触手滚烫。 她确实发着烧,还烧得不轻,白嫩嫩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嘴唇不复之前的红润,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