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那四个贴身的属下,现在都恨不得站到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 他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一时间窘的脸色涨红,竟然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贴身长随清云忍着恶臭,上前来附耳说道:“公子,五千两黄金别说咱们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她,咱们去行馆找冷云护卫,说不定她有办法治呢!” 云子墨心中一动。 对啊。 一晚上了过去了,冷云也该回来了! “凤月瑶:”云子墨切齿说道:“我不稀罕你的方子了,我这就去找旁人来救蓉蓉!” “好啊。” 凤月瑶并不意外,淡淡笑道:“这个好说,傅柔在此处住了一天一夜,你便付我住宿的钱就是,哦对了,你扰我清梦,要与我赔偿精神损失,浪费我时间也须得赔偿——” 云子墨听得额角青筋只抽,咬牙切齿地说:“要多少!” “五百两黄金。”凤月瑶缓缓说:“你交钱,我放人。” 那长随清云又低声说:“公子,她分洛就是抢钱,不必理会她。” “属下仔细看过了,这百善堂都是普通人,只有几个护院功夫也一般,我们直接动手抢人!” “公子的身份在这儿,就算凤月瑶闹到官府也没用!” 云子墨可是战王府的公子,官府瞎了眼才敢找战王府的晦气。 18、一股子狐臭味 云子墨暗忖这个主意不错,正要吩咐动手。 凤月瑶却淡淡又说:“你要是不付钱,我就去江州行馆请摄政王殿下帮我们评评理。” 云子墨冷笑道:“摄政王殿下日理万机,哪里来的空闲时间与你评理?你别做梦了!你们去把柔柔带出来,快!” 凤月瑶说:“你动手试试。” 那姿态,俨然有十足的底气。 “你……”云子墨眯了眯眼睛:“你和摄政王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便自己去问。”凤月瑶声音极冷地说道:“要么给黄金五百两带人走。” “要么五千两,方子和人你都带着走,你快些决定,我没有太多时间与你在这里浪费。” 云子墨咬牙片刻,吩咐清云:“去拿银票来!” 他想起昨天在云家别馆门前,君鄞维护凤月瑶的样子来。 他心里下意识地觉得,这事儿要是闹到九哥面前去,九哥必定还是要维护这女人。 五百两黄金,换算银票五千两。 交到凤月瑶手上的那一瞬,云子墨冷声说:“要不是怕耽误时间,柔柔更疼更难受,我今天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算了!” “清云,还等着干什么,快去把柔柔带出来!” “是。” 清云应了一声,很快就把傅柔从里面抱了出来,云子墨一把接过婢女手上的斗篷把傅柔盖好,再没看凤月瑶一眼,带着傅柔和一身的狐臭气快速离开了。 …… 云子墨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一趟别馆清理自己,然后又马不停蹄去找冷云。 他这一次去的突然,直接在回廊那儿和冷云撞了个正着,当即扯着冷云的手臂就走:“快,救人如救火,出大事了!” 冷云就这么被他拖到了别馆去,给傅柔诊脉。 片刻后,冷云皱眉看着傅柔。 傅柔中的是绵骨针,不会要命但是极疼。 “怎么样?”云子墨焦急地在旁边发问:“那个凤月瑶说要用狐尾草,我也已经找到了,你能开方子吗?” 冷云回过神来,慢慢说道:“她这是突发的恶疾,我也束手无策,至于狐尾草,我虽然知道这个药材,却是从未用过,也不知道如何入药。” 冷骁提前交代过她,不管病症如何都说不能治。 不过事实也是,绵骨针她还真没办法。 云子墨顿时僵在原地:“你可是九哥身边医术最好的人,你也不知道怎么治吗?” “不知。”冷云摇头,“我医术有限,这个病症我没有办法,就如同大公子的眼疾,我亦没办法一样。” 云子墨呆愣半晌,喃喃道:“那想救柔柔,就必须找那个凤月瑶了?!” “她既然说出狐尾草,想必知道怎么治。”冷云言尽于此,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云子墨的视线落到了床榻上去。 傅柔还昏沉着,脸色死白。 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找到的妹妹,心里早打定主意,不愿让她受一丁点痛苦,如今却眼见着她被折磨成这样。 他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现在只能再找凤月瑶了! 可想到今日凤月瑶那态度,云子墨意识到,就算现在拿出五千两黄金,凤月瑶恐怕都不可能出手救柔柔。 他想了一阵子,忽然转身又去了一趟江州别馆。 这次找的人却是冷骁。 “好兄弟!”云子墨一见面便把冷骁拉住:“凤月瑶到底和九哥是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这回学聪洛了,决定先打听清楚了,再想办法让凤月瑶出手。 空气中有某种骚臭的气息。 冷骁忍不住屏住呼吸,低声与他说:“记不记得两年前殿下前往观澜湖视察工部修堤治水那件事情?当时殿下失踪了好几日,其实是落水了。” “便是凤月瑶救的。” “什么?!” 云子墨呆住:“九哥功夫那么好,身边还那么多的护卫,竟会落水?” 而且还是凤月瑶救的! 云子墨急急问道:“你没骗我吧?” “这种事情我骗你做什么?”冷骁慎重说道:“殿下怎么可能认错救命恩人?你啊,别去招惹她,让着点吧。” 云子墨呆呆地看着冷骁,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怪不得那个女人那么嚣张,原来她是九哥的救命恩人! 那现在……要用点非常手段逼她给柔柔治病肯定是不行了。 怎么办? …… 云子墨自幼随着父兄上战场,处理营中的事务很有一手,但处理这种事情,却毫无经验,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回去自家别馆的时候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找大哥云子恒。 涤尘居中,云子恒刚喝了药,便嗅到一股意味扑面而来:“你都干什么了,怎么这个味道?” “……”云子墨方才虽匆忙沐浴一次,但那狐臭味并没有清理干净。 这一路来去见的不少人,每个人都下意识地避着他,还用复杂的眼神偷偷瞄他。 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说什么。 此时一张俊脸神色无比难看:“我去给柔柔找药了,才弄得这一身味道!”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