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最后的呼声 哦莫,打空了。 这群男人看到少爷和心腹发生了龃龉,趁机退出了仓库。 看他们逡巡不前,又仓皇逃跑,秦泽渊一气之下对着这些人的背影,砰砰砰,一连几枪解决了所有人。 只剩下他最信任的阿福,屋内顿时安静许多,阿福永远不会违背他。 “阿福!到你了!”秦泽渊嘴角一抹笑意,“我救过你,你说过一生忠于我!忠于我,就给我去!” “少爷!”安福愤恨他刚才没有打中,他怀疑秦泽渊真的被人夺舍了。 “去啊。”秦泽渊幸灾乐祸地嗤笑道,“你不是也愿意吗,求之不得吗?!” “少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您说,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我就不会。少爷您还相信我吗?!”安福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泽渊,看他如何回答这个灵魂的拷问。 “是,我当然相信你了。”秦泽渊不耐烦地说道。 秦泽渊应该说的话,并不是这句。 这人有问题,但是周楚楚小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办?! “去!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就赏给你,你可以天天如愿以偿!”秦泽渊随便扯过来一个凳子,自己坐下了,吹了吹枪口,像是个嗜血的魔鬼坏笑地看着周楚楚和安福,“别假惺惺了。” “少爷,那是你的女人!”安福已经不掩饰他的愤怒、不平和怜惜,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再是了!对我来说,她就是个垃圾,去!我让你碰!”秦泽渊仰躺在椅子里,仰头看着天花板,嗖嗖的冷风吹得他也有点冷,他不去想地上的那个女人,他本可以杀她,但是舍不得,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这个不分善恶的女人,有眼无珠的女人,不配活着,更不配死。 “少爷,香小姐是个好人。” “去!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给我去!” 安福浑浑噩噩,头重脚轻往前走,他不能违抗梁少的命令,他的生命也是梁少给的,他不能。可他不愿意,他怀着的那点情愫不过是被周楚楚善良的心吸引,他生在黑暗中,从小被家人抛弃,这才被梁少捡过来,资助长大,他和他是亲人、更是主仆,他已经将自己一生献给秦泽渊,为奴、为狗,在所不辞。 “少爷,我已经决定将我的一生献给你,但你的物件和女人,我都不能染指。就算是你不要的,舍弃的,我也不配。” 如果是秦泽渊的话,如果面前的人真的他的话。 “无耻!你这个变态!”周楚楚一颗心在这一刻接受了凌迟的痛苦,他真的已经变了。这个人,眼里没有爱,只有恨,这个陌生的男人是恨死她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还不如当初不认识他! 谁能知道这人半途换了个脾性呢,所以真的没有系统吗?!她真的不是宿主吗?! 过分了。 秦泽渊这么做就是杀人诛心,她比刚才的痛苦多上千万倍。 安福是天天跟着她的人,随身保护她,忠于秦泽渊也忠于她的守护者,让这样一个天天保护她的人来凌辱她,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她此刻想一死了之。 “秦泽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周楚楚,我怎么舍得杀你!”男人的口气变得油腻腻地,让周楚楚很想吐,听起来,就像是肥头大耳的那些机构的官员似的。 “你不是人,你会后悔的!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杀你,永远不会。” 一声枪响,紧接着数声枪响,他们俩都倒在血泊中。 是谁?怎么回事儿?她泪眼婆娑的挣扎着爬起来,周楚楚以为死的是自己,可她还在呼吸呢。 这才看清,远处倒地的两人中安福支撑着起身。 二人视线相对那一刻,安福知道他不能死,他还有人要救。 屋子里肃穆寂静,只余下最后的呼声。 醒来时,他们都在医院,本来只是轻微的摔伤,但却怀着各自的心思,做出了不同的决定。 秦泽渊、安福、周楚楚都以为上面的事真的发生了。 安福决定,送周楚楚离开是非之地。 * 登机处。 快要安检了,安福不能再送周楚楚往前走了。 “香小姐,走吧,你要活下去,千万不要死。”安福拖着伤口、坚韧地走着,一直将周楚楚送到登机口。 “阿福,你和我一起走吧。你为了我杀了秦泽渊,他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他还有兄弟,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周楚楚缓慢移动残躯,不胜纤弱地进了航站楼。 “对不起,香小姐,我不能答应你。秦泽渊少爷,是我一生的恩人,我敬慕他、感谢他、崇拜他、顺服他、忠于他、保护他,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安福脸色有些落寞,倒吸一口气,“我很幸福,短暂的做了几个月校花的保镖,这已经是我灰暗的人生最大的光芒了,保护你的每一天都非常开心。周楚楚小姐,你是我人生最美的香气,你亲生母亲为你取的名字很好,很适合你。” 周楚楚不是不知道安福很崇拜她,因为她像是个小叮当,所以安福当她是姐妹,要是说爱情和爱慕,周楚楚不认为安福的感情是男女之情。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经历这种事,她真的累了,倦了,远离秦泽渊,才是幸福人生的开始吧。 “所以你叫我香小姐?还记得我那时候为了骗他……但现在听着好亲切啊。阿福,和我一起走吧,他都死了,你也不用守着约定了ᴊsɢ。”周楚楚也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外闯荡,水土不服,但她确实无法面对这个惨淡的人生,她跌入谷底,以后只能仰望纯洁,无法再拥有。 “我不能,对不起,香小姐。秦泽渊他,没死。”安福后退了几步,拧着的眉毛像是麻花,有很多事他还得亲自去查,秦泽渊现在虽然丧失了行动力,但一切还都不明朗,或许,秦泽渊那么做不是出于本心,安福在纠结要不要再劝劝周楚楚。 秦泽渊明明喜欢周楚楚啊,五迷三道的,这一定存在什么误会吧。 “香小姐——” 周楚楚像是洞悉了安福的心思,“如果你要为来秦泽渊说话,那就不必了。” 安福只好闭嘴了,好吧,都不用说了,也落得清净。 秦泽渊活该!早劝过他,不听!就连安福都像揍他一顿解恨。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香小姐,快走,一步都别迟疑。到了外面,你就不要再联系我们,永远不要回来,伤害你的人都不在了,你要开心的活下去,忘掉这一切吧。” “我会的,从现在开始,我要和过去说拜拜了。”周楚楚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脸颊飘落一行泪。 “你……” “我一点都不难过,我特别好,我走了。”周楚楚最后一次遥望这片土地,闭上了眼睛,她身上因为寒冷感冒发烧,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5章 他简直要命 * 一年前,她还是个学生。 那晚是校长组织的晚宴,周楚楚只记得自己巧笑盼兮,是酒桌上绿叶丛中的红花之一,点缀了氛围,所以坐在酒桌旁寒暄时常被赞叹。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意识逐渐模糊,后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等醒来时被男人放倒在床上。 好热、难受!谁来帮帮她! 身上不适,像过敏一般奇痒难耐,她抓心挠肝,不停颤抖。 一只手抚上她滚烫的身体,带给她凉风,她一激灵,以为那人是不是发出传说中的神力。 嘶!刺耳声让她一阵悸动。 周楚楚胸前蓦然一阵清凉,她才终于清醒了些。 凉风吹拂她的心口,她才发现这不是她寝室的床铺,现在的状况对她来说非常危险。 可她只贪恋这一点凉意。沁凉漫溢,好舒服啊! 她惊讶于脑海中出现的所有想法,任思想长上翅膀的那一刻,有一匹脱缰的野马已经纵横驰骋。 她意识到,指尖触及的那刻,她的心当即化了,晕开涟漪。 思想跑的太远,她拽不回来。心已蒸发为水汽,颤巍巍地。她含着潋滟柔媚的眼波,看了眼趴在身上的人。 不太熟?好像是?那人正是秦泽渊! 他衣衫整齐,反观自己,啧啧,十分不妙,她一瞬间慌乱了。 “请离我远点。”她聚集最后的理智恳求。 “你叫什么?”秦泽渊挑动冰冷的眉眼,一副凉薄之意,但手却肆意游走,她有些上不来气。 她甚是艰难地开口,“求求你……离我远点。” 身体还迸发异样的兴奋,脑海中尽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无法遏止的渴求? 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面啊! 她白皙小巧的鼻贪婪吸着对面男人香草的气息,汗水、泪水、还有难以启齿的湿热弄得她口干心燥,身上冒火,心跳越来越剧烈。她的手不受控地跳舞,他却如冰山般冷淡,嗤笑地看着她。她越发不堪地双手摸索着什么,他更凉薄而冷厉地犹如一个玉做的人。 不久,她感到某种恶意越来越强烈,那曾只是生理课上的知识点而已。 可是,是她还不放手,不知道某处肌肉的紧绷会带来何种后果。 “你真热情啊,让我看看,呵!原来你有这种本事。”秦泽渊看着她,忽然眼中放光,他那双美妙绝伦的手在触碰她时,她最后一丝防线也坍塌了。他冷哼一声…… 她可不是皮肤很薄、容易留下痕迹的那种类型,也不是小说中发生一夜情或者“被宠溺”对待就浑身青紫的底子,可被狠狠欺负了一夜,遇到了一个比畜生还不如的男人,她还是浑身留下了只有小说中才会有的印记。 对他的评价,她只想说,他简直要命! * 安福送她回的寝室,她坐在他的车上,有些忐忑,但他非常绅士,戴着墨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