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手买的,这上边的红梅印记跟胡姑娘的太相似,才一时引起误会。” 此言一出,哪还有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胡诗玲嗤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才进屋。 身后传来急促追赶的脚步声。 “枝儿!” 是莫奕苍追了上来。 闻声,胡诗玲心口揪起,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莫奕苍哑声道:“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莫奕苍心口一紧,立即郑重道歉。 “抱歉,刚刚是我误解了你。” 他的道歉让胡诗玲心头酸楚。 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莫奕苍又道:“我也替杨嫣儿跟你道歉,她是我的师妹,亦算是你的师妹,你莫要同她多计较,这事就此翻篇可好?” 字字入耳,犹如冰水迎头浇下。 将胡诗玲浇得透心凉。 凭什么?凭什么要她去原谅一个恶毒算计她的女人?! 她很想这么质问,可话到嘴边,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有些争执,她前世已经说得够多了。 今生,她只问:“你对我承诺过的话,可还记得?” 莫奕苍微拧眉,但还是点头:“自然,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人,你放心,我对杨嫣儿不过是报恩师之情,并无男女之情。” 胡诗玲深深看他:“好,你记住你所说的。” 过没几天。 胡诗玲亲手绣了荷包,想去送给莫奕苍。 刚到他屋子前,她的脚步却骤然止住。 她看见屋内。 杨嫣儿正扑在莫奕苍怀里哭泣。 而莫奕苍,并未推开她。 第7章 登时,如雷轰顶。 胡诗玲僵在原地,心口一瞬被密密麻麻的酸楚痛意击穿。 她捏紧了荷包,听见自己竟然很冷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 莫奕苍立即推开了杨嫣儿。 杨嫣儿随即可怜巴巴的解释:“胡姑娘,您别误会,刚刚是我与世子聊到家父,一时情难自禁,失礼了。” 莫奕苍还想说什么,胡诗玲打断道:“奕苍,我亲手绣了荷包,想来送你。” 见状,杨嫣儿神色一僵,但见莫奕苍看也没看她,只得低下头道:“世子,我就不打扰你与胡姑娘了。” 待杨嫣儿离开。 莫奕苍松了口气,将荷包珍视收入怀里:“很好看,我会随身带着。”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跟胡诗玲解释。 “刚刚之事,确实失礼不妥,不会有下次了。” “好。” 胡诗玲微笑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想:莫奕苍,不要踩过我的底线。 再来一世,她的心眼太小了。 小到想起前世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等着莫奕苍过来的每个日夜,都觉得窒息。 由于姑姑胡玉婵离府时间过于久。 尽管有老夫人的严申禁令,这事虽未曾传出侯府,却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胡诗玲不过是在后院散心。 就听见几名修剪花枝的下人在窃窃私语。 “这胡氏都入宫快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说是陪皇后,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还真信啊!什么陪皇后,我看是陪到龙床上去了!” “什么?真是下贱!”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胡诗玲冷下脸就要上前。 却听见莫奕苍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莫奕苍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见到这一幕。 胡诗玲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莫奕苍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胡诗玲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莫奕苍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胡诗玲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莫奕苍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莫奕苍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胡诗玲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然受惊,朝胡诗玲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莫奕苍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胡诗玲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胡诗玲迎面冲来! “小心!!” 莫奕苍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胡诗玲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胡诗玲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胡诗玲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莫奕苍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第8章 胡诗玲再抬头看见莫奕苍和杨嫣儿同乘一马。 这一幕刺眼夺目。 她的心好似跟着玉佩一同裂了。 莫奕苍匆匆下马,赶过来:“枝儿,你没事吧?” 胡诗玲没回答,只将那碎裂的玉佩攥在手里。。 莫奕苍也意识过来,主动解释:“杨嫣儿是恩师所托,我不能见死不救,最重要的是以当时的方位,救她是最顺手的。” 他的解释挑不出错来。 胡诗玲却冷冷打断:“我没事。” 她将那碎玉掩在手心,起身离开。 看着她孤身远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莫奕苍莫名心乱,他冲上前拉住她:“枝儿,明日我们去祖母跟前交换庚帖,订下婚契吧。” 胡诗玲眸子微颤。 对上莫奕苍墨黑的瞳仁,她心头一滞,最终还是同意:“好。” 次日。 如莫奕苍所言,他带她去了莫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虽仍不满意,可却拗不过莫奕苍的坚持,这婚事终究是定了下来。 侯府也自此变得热闹喜庆。 由于胡诗玲自小在侯府,由此纳吉之礼皆在侯府举办。 一切进行得顺利。 订盟当日。 胡诗玲一大早莫名心有不安。6 但满府喜色,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别的。 偏偏吉时到,正要开始时。 一下人突然冲进来:“世子!不好了!杨姑娘不见了!只在房中留下这封书信!” 莫奕苍接过书信。 只见上方只有寥寥一句:世子不必寻我,此去一别,后会无期。 杨嫣儿这时机寻得如此巧。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他们订盟吉时走。 这心思昭然若揭。 胡诗玲定定看着莫奕苍,等待他的反应。 可偏偏莫奕苍却甘愿入套。 他迟疑看她,沉声开口:“枝儿,订盟之事我们推迟几日,待我先寻回杨嫣儿,她从未出过阁,如今单独出去怕遇到危险,有负恩师。” 心仿若被无形大手紧紧揪住。 胡诗玲攥着庚帖的指尖几近泛白。 大庭广众,莫奕苍要弃她而去。 她低哑嗓音,挤出声音来:“莫奕苍,你要敢走,我们这婚就不必订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莫奕苍却拧眉冷声道:“枝儿,莫要无理取闹,你这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顿了下,他缓了语气:“莫要说气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莫奕苍扔下庚帖头也不回走了。 那庚帖掉在脚边,掀起灰尘。 胡诗玲心仿佛被重重锤击,闷痛难忍。 莫奕苍的背影自她眼里消失。 周围好像很森*晚*整*理吵,很多人在跟她说话,也有不少人着急忙慌跟莫奕苍走了,但胡诗玲耳边嗡鸣一片,似乎什么都离她很远了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屋里。 丫鬟春玉替她委屈至极:“小姐,世子怎么能这样对你,订婚日抛下你去找其他女人,这会让你被全天下耻笑的!。” “不怪他。” 胡诗玲望着梳妆台上被拼凑放置的那枚碎玉,心尖泛着苦涩。 不怪他,只怪自己蠢笨。 前世教训不够,非要今生又撞一次南墙。 如今不过是自讨苦吃。 莫奕苍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是带着杨嫣儿回来的。 杨嫣儿的身上甚至还亲密地披着莫奕苍的外衣。 孤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