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内。 被撤走所有群众的大楼只有和歹徒谈判的公安,以及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医生护士。 “别跟我们废话,准备好五百万,再弄辆车过来,等我们离开东海,我们立刻就放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伴着小男孩害怕的哭声,歹徒的声音在整个楼中回荡。 沈初雪站在拐角,贴墙观察服装店和四周。 周围没有何时的狙击地点,歹徒又刻意把衣架上的衣服做遮挡,这能隐约看见人质发颤的腿。 “怎么样了?”跟过来的陆宴舟问道。ᏕᏯᏃᏝ 沈初雪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服装店里的通风口。 那个位置倒是可以进行射击。 “上通风管道。” 沈初雪让人带她去管道入口,但管道狭窄,她只能脱掉外挑,穿了件薄衬衫。 陆宴舟接过她的外套,眉眼间浮起丝担忧:“小心为上。” 沈初雪调整好枪,不忘嘱咐:“你照顾好那个孩子,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别让他留下阴影。” 说着,踩着椅子就爬进了管道。 她尽量放轻动静,直到到了服装店的出风口处才架好枪。 透过缝隙,她能清楚看见角落里三个男人。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刀,架在女人已经满是血的脖子上,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害怕的一直在哭。 沈初雪神经紧绷,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击毙三个人,那母子俩就危险了…… 汗水一滴滴从她额角滑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又僵持了半小时,歹徒耐心终于耗尽,气急败坏地扯了下衣服,不偏不倚罩住了小男孩的头。 沈初雪眼神一凛,坚定扣动扳机! “砰——砰——砰!”第24章 三声连续的枪响让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陆宴舟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去把小男孩抱了起来,朝外面喊道:“人质受伤了,医生!” 话落,所有人才回过神,上前一看,三个被爆头的歹徒已经没了气息。 陆宴舟看了眼出风口,松了口气后将孩子抱到角落,小心掀开盖住他的衣服:“没事了孩子。” 男孩抽噎着,看到他身上的军装,小心问:“军人叔叔,妈妈,妈妈她……” 陆宴舟擦掉他的眼泪:“你妈妈没事,刚刚啊是叔叔们跟你玩的一场游戏,你是男子汉,不能哭知道吗?” “游戏?”男孩一脸茫然。 “对,游戏,公安叔叔和军人叔叔们赢了,你和妈妈也赢了……” 沈初雪从库房出来时,就看见陆宴舟蹲在小男孩面前耐心的哄着。 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如果陆宴舟要是有孩子,依他这个年沈,孩子应该也不小了…… 愣神间,外套已经被披在了她的身上。 抬头间,她撞上陆宴舟深沉的双眼。 “你真的很厉害。” 听见男人这样的夸赞,沈初雪忍不住笑了:“你就没有别的词可以夸我吗?” 陆宴舟沉思了片刻,正经的跟做汇报似的:“好好继续努力。” 沈初雪哼了一声,背着枪就出去了。 一出百货大楼,人群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局长走到沈初雪面前,满眼赞沈:“巾帼不让须眉,沈同志真是当之无愧的神枪手。” 这么多人面前,沈初雪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摆摆手:“局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还是很怕误伤人质的。”ᏕᏯᏃᏝ “陆旅长年沈轻轻就当上了旅长,妻子又是神枪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局长又忍不住夸了句。 这话属实说的沈初雪表情有些僵硬:“局长,其实我跟陆旅长不……” 话还没说完,手一下被身边的男人给扯住:“任务结束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陆宴舟拉着人就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往军区驶去。 车上,沈初雪直接开始兴师问罪:“陆宴舟,你什么意思?” 陆宴舟握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你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以前是夫妻?” “不是以前,现在是,以后也是。” 听了这话,沈初雪气不打一处来:“停车!” 陆宴舟皱起眉:“怎么了?” “我自己走回去。”沈初雪收拢衣领。 “你打算背着把狙击枪在大街上走?”陆宴舟眉尾一挑。 沈初雪脸色越来越难看:“是我之前的话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再说一遍,你同意也好,ᏕᏯᏃᏝ不同意也罢,这婚我是跟你离定了!” 陆宴舟神色一沉,猛然打了个方向盘,车顺势拐进一个小巷里。 ‘吱嘎’一声急刹车,沈初雪因为惯性狠狠往前冲了一下。 她错愕转头:“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驾驶位上的男人抽出皮带倾身而来,三两下就把她的手给绑的死死的。 沈初雪气急败坏地挣扎:“你!” 陆宴舟一双长腿跨在她两侧,手撑着座椅,幽暗的深眸犹如盯着猎物的黑豹。 他俯下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哑而极具威慑力—— “如果我说……不呢?”第25章 本就狭窄的座椅上一下挤了两个人更加拥挤。 沈初雪只觉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被眼前的男人吸走了,导致她呼吸开始急促,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涌。 她咬了咬舌尖,依靠痛楚维持理智:“陆宴舟,你给我松开!” “论枪法我可能不如你,但其他方面你跟我比还嫩着。” 陆宴舟看着她白皙的脸,语气渐深:“军人犯了错也不是直接开除军籍,你可以记我一次大过,但不能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说起这个,沈初雪一下变了脸:“你还敢提,当初我被姜小苒诬陷上了军事法庭,是你提议开除我的军籍!” 陆宴舟皱起眉:“如果我那样说,别人会说你不只倚仗沈军长,还有我的关系,只有我说了狠话,韩司令他们才会更公平的对待这件事。” 沈初雪嗤了一声:“你说的好听。” “我也说过,你怎么怪我都行,如果是离婚,我绝不同意。” 陆宴舟忽的头一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越渐沉哑:“绝不同意……” 沈初雪挣了挣,没有半点作用。 她咬咬牙,倔强道:“你不离,我亲自去跟政委说。” 陆宴舟抬眼,黑眸渐暗。 他抬起头,盯着沈初雪愠怒的目光:“跟谁说?” “政……” 话还没说完,炙热的薄唇便覆了上来,几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