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在外的沉思与确认,似乎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好在,很快他听见身旁的好友摇摇头:“这倒是未曾听说,但jsg凡去许府求亲的,基本上都被许姑娘赶了出来,说是暂时没有婚嫁念头。” 这话听在葛逸鸿的耳里,忐忑不安的心莫名落了定。 思绪轻松了,就连酒似乎也变得甘甜了。 “这是什么酒?之前似乎并未尝过。”葛逸鸿问。 友人笑笑,当即回:“是许姑娘独家自酿的梅子酒。” 葛逸鸿一怔,“她还会酿酒?” “看来世子对你这个前未婚妻并不了解。”友人揶揄笑他。 葛逸鸿却并未再说什么,他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陷入了沉默。 他无从反驳,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对魏灵雁这般不了解。 沉思之际。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 葛逸鸿从楼上看去,只见是一人吃完没付钱就要走,被店主带人逮了个正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那人衣着褴褛,却口出狂言。 店主扫视了他一眼,冷冷轻笑:“不管你爹是谁,就算是告到府衙去,你也不能吃白食!” “好大的口气!我告诉你,我是你们掌柜朋友!”一招行不通,那人再度张口就来,“你们掌柜的当初跟我在外结识,我是他的结拜兄弟!我可救过他一命!你请他来,他定然认得我!” 这人显然是外地人,连盛春楼掌柜是男是女都不知便张口胡言。 当即惹来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他不解:“笑什么?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们掌柜的可是我结拜大哥!” “你连我们掌柜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就莫要再来胡言了!”店主横眉冷斥。 这话一出,那人才反应过来:“你们这盛京莫非女子也能行商?真是笑掉大牙了!约摸着是我那兄弟入赘说不出口,他大概是你们掌柜的丈夫!” “胡说八道!我们掌柜尚未出阁!你再敢胡言试试?”店主再也听不下去,一个眼色,当即派人利索将人押捆送去衙门。 一番闹剧就此作罢。 葛逸鸿却看得略有复杂,女子行商管家本就不易,更别说她还是一名未婚女子。 短短三个月,魏灵雁能以这盛春楼在京中驻足,倒真有几分叫人钦佩。 这一刻,他心底想见魏灵雁的想法便愈发猛烈。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想见她,就只是,想见她。 这般想着。 葛逸鸿便真就起身去了。 他再度来了许府。 门口的护院见了他,狐疑抬手拦住:“请问您是哪家公子?我们小姐不单独见外男。” 这许府的护院倒是十分尽职尽责。 葛逸鸿被挡门外也并不恼,正要自报姓名。 却见两名护院忽地看向他身后,拱手弯腰:“小姐回来了!” 葛逸鸿一怔,莫名紧张起来。 他回身想打招呼。 却见魏灵雁身旁还站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 他们二人谈笑间并肩走过来。 直到见了他,魏灵雁神色一愣,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也减淡了几分。 第18章 葛逸鸿眉头轻蹙。 不是说她不单独见外男吗?那这人又是谁? 满腔疑虑自脑海升起,却又被葛逸鸿死死压下。 “许姑娘,好久不见。”他先开了口。 魏灵雁朝他轻轻点头,神色疏离:“好巧,世子是正好路过吗?” “我是特意来见你的。”葛逸鸿沉沉开口。 话出口,他便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因为他明显看见魏灵雁皱了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世子说笑了,小女与世子并无过多交情,之前也同你说过,希望日后不必再见。” 葛逸鸿的心倏地往下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魏灵雁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当真是不给他一丁点面子。 他一时语塞,半晌没了声。 这时,旁边瞧了许久的男子却轻飘飘出了声。 “枝枝,这位便是你那传闻中的前未婚夫了吗?” 他语气含笑,一双桃花眼弯起,束着半马尾,发带与零散的黑发一同垂在身前。 一副轻挑纨绔公子样。 葛逸鸿心底不屑。 可魏灵雁却站在了对方身旁,神色平淡:“是,但现在我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景珩,你先进府,我同世子说完几句话就回来。” 态度亲近远疏显而易见。 葛逸鸿的心里堵慌,眼见对方要走,他当即喊住:“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从前怎么在盛京从未见过?” “在下姓段,名景珩,是两个月前刚搬来盛京的。” 段景珩朝他行礼。 那行礼也不标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葛逸鸿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许姑娘,这外来之人,尚未查清底细你就随便让他进府,是否未免……” 他话才出口。 就被魏灵雁冷声打断:“世子,段公子是小女的朋友,还请您说话注意些。” 她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 竟然会对他发火。 葛逸鸿眼底冷下来,抬眼之时却正好看见那段景珩站在魏灵雁身后,低头笑吟吟盯着她,神色间的愉悦显而易见。 那分明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葛逸鸿还想说什么。 可魏灵雁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言一句:“世子,我与段公子还有事要聊,就不与你多聊了,请便吧。” 语罢,她转身同段景珩一同踏入府。 段景珩进府前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落在葛逸鸿眼底,竟透着几分挑衅之意,登时他脸色更黑了。 他带着满腔期待紧张过来寻她。 此刻却只能带着无尽的失意离开。 回到侯府。 葛逸鸿实在是忍不住,叫来人:“替我去查查,一个叫段景珩的人。” “是许家小姐身边的那位段公子吗?”管事问。 这话叫葛逸鸿本就堵涩的心口更为堵闷。 “什么意思?”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对,管事神色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两个月前,这位段公子买下了许府隔壁的府宅,不知怎的就和许姑娘熟悉了起来,平日里,但凡许姑娘出府,这位段公子必然跟在她身边。” 这话一出。 葛逸鸿心头只觉危机感倍增,“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不怕……” “京中也确实有流言蜚语,不过看他们那意思,似乎并不在意,久了,大家也知段公子似乎也没有要求娶许姑娘的意思,哦对了,许姑娘的盛春楼,这位段公子也投了不少钱财,或许他们不过是生意伙伴罢了。” 可这番话听在葛逸鸿耳里,几近咬牙。 没有求娶的意思,却天天黏着她,还有钱财牵扯。 这与无赖浪荡子又有何区别? 洛枝生性单纯,怕不是被这男人骗了! 越想,葛逸鸿心越不安。 他冷声下令:“再去细查这人的底细,看他是从何处来盛京,曾经家世如何。” “是。” 第19章 许府,内院。 魏灵雁衣袖束起,弯腰从酒缸中打酒出来,将酒倒入酒杯。 随即递给坐在石椅上的段景珩。 “尝尝,看这坛桂花酒味道如何?” 段景珩手撑着脑袋,他接过那酒杯,轻抿一口,摩挲杯口轻笑:“不错,很香,配几碟城西铺子的糕点就更好了。” 闻言,魏灵雁睨他一眼,一边放下衣袖:“莫要得寸进尺。” 段景珩耸耸肩,思绪微转,记起刚刚门口见的那位世子,张口正想说话。 “若你是想问我与梁世子,那便不必问了。” 像是猜透了他心中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