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段则承。 段则承招式利落,与这两歹徒缠斗起来。 虽然对方有两人,手上还有刀,可段则承拥有极强的军人素养,因此很快占了上风。 两名歹徒见不是对手,连忙爬起来找准机会仓皇逃跑。 眼看他们远去,苏雪萱这才起身跑到段则承身边关切询问:“你没事吧?” 段则承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肃:“没事。” 他话虽如此,可苏雪萱看着他手臂上流淌的鲜血惊呼:“你受伤了?” 段则承神情波澜不惊,他低头看了一眼,浓眉稍稍一蹙。 刚刚只顾着打架,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受伤了,是苏雪萱提起,段则承才感觉到些许疼痛。 苏雪萱凑上来,连忙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 她想也没想,要给他包扎,可段则承却往后一躲:“会弄脏你的手帕。” “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弄脏不弄脏的,你的伤口要紧!” 她面露急色,拉着段则承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接着苏雪萱折好手帕,稍微低头,帮段则承包扎起来止血。 段则承看到她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又想到她急切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就连手上的伤口都不觉疼痛。 苏雪萱打好结:“我们得去趟医院。” 段则承站起身来:“去医院做什么?” “你受伤这么严重,我刚刚只是简单地替你止了下血,还得去医院上药,以免感染。” “这里晚上太危险了,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可你的伤……” 段则承云淡风轻回答:“没事,这点小伤,扛扛就过去了。” “这哪是小伤?”苏雪萱责怪地看着他的手臂,明明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必须去医院!” 见她这样坚持,段则承也没再拒绝,而是任由苏雪萱拉着,带他去了就近的医院。 处理完伤口,时间已经很晚了。 段则承绅士地将苏雪萱送到宿舍门口。 苏雪萱转过身来,脸上尽是歉意:“今天真是抱歉,为了救我,还害得你受伤。” 段则承脸色没有一丝波澜:“不用谢,换做任何人,我都会挺身而出,倒是你,没被吓到就好。” “我没被吓到,时间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段则承却依旧站在原地。 苏雪萱有些疑惑:“你怎么还不走?” 段则承眉目沉沉:“我今晚回不去了。” “为什么?” “太晚了。” 苏雪萱有些不知所措:“那怎么办?” “你一人一间宿舍?” “是。” “要不然?”段则承一脸冷肃,“我去你宿舍凑合一晚?” 苏雪萱惊诧得张大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段则承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 “什么夫妻?我们都离婚三年了。” 段则承眉头拧起:“谁和你离婚三年了?” “三年前,我明明让我妈将签好字的离婚同意书转交给你了,你没收到?” 段则承吸了一口气:“收到了,但那又怎样?” 苏雪萱不解:“你什么意思?” “那封离婚同意书,我没递交上去,所以法律上,我们依旧是夫妻!” 苏雪萱震惊之情无以复加:“你!”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 “卑鄙!”苏雪萱生气起来,朝他吼道,“你有病!爱睡哪睡哪,和我没关系!我和你已经离婚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狠狠瞪了段则承一眼,转身往宿舍走去。 段则承站在门口,看着苏雪萱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分开太久,她有戒备心很正常,段则承打算用呆在这里的时间,多多接触苏雪萱,好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 苏雪萱愤愤走进宿舍,队友叫住她,好奇地询问:“苏雪萱,刚刚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一个疯子。”苏雪萱很不客气地回答,“一个我永远不想再见的疯子。” 她一向性情温和,队友没想到苏雪萱会有这样大的情绪,两人挤眉弄眼了一阵,没再继续问了。 晚上,苏雪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依旧睡不着。 她心里想着段则承说的话——所以法律上,我们依旧是夫妻! 两人依然是夫妻?他和白薇没走到一起,怎么可能呢? 苏雪萱想到三年前,段则承被歹徒刺伤,自己不休不眠照顾了他好几天,结果他却只相信白薇不信自己。 这分明就是爱白薇的表现啊? 可为什么明明自己都签署了离婚同意书,他却没递交上去解除两人的婚姻关系呢? 苏雪萱想不透彻。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早在三年前就被伤透,不想再与段则承有任何牵扯了。 好在明天,她就要去其他城市演出了,以后找个机会回趟国,两人彻底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 下定了决心,苏雪萱闭上眼,翻了个身,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结束任务,段则承便来了苏雪萱宿舍楼下等她,却被告知,舞团去其他城市演出了。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