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他现在该想的,他要做的,是如何消除萧时川对他的芥蒂,喝酒而已。 萧时川带着马辉在宴会上逛了一圈,一圈下来,马辉直接喝吐了,整个人醉得神志不清。 萧时川的人将马辉带到酒店后台那边,院里空无一人。 萧时川冷冷望着醉成一滩烂泥似的马辉,抬脚狠狠踹向他胸口。 马辉疼得哼唧,醉得一塌糊涂的他已经认不清周围的人,连还手都做不到,倒在地上哀嚎。 萧时川走到马辉面前,捏着他的衣领将人提起来,他攥着拳,一下一下落在马辉脸上。 马辉被打得恢复了丝清醒,但只有求饶的份:“别……别打了……” 萧时川却像失了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他的拳心几乎全是血。 还是苏城上前拦住他,“沈总,不能再打了,再打他要死了……” 萧时川最后狠狠砸了马辉一拳,将人丢到一边。 他喘着粗气,直起腰,接过苏城递来的湿巾,将手擦干净。 缓了片刻,萧时川道,“处理干净。” 说完,萧时川直接离开。 苏城看着萧时川离开的背影,目光复杂。 马辉等人说夏微微的风流话时,他就站在萧时川身后。 所以马辉说的那些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的是,萧时川竟然会这么生气。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马辉,抬手让保镖把他送去医院。 - 夏微微从洗手间出来,刚走两步,忽然被人拽住手腕。 她惊呼出声,回头却看到萧时川。 她愣住,她观察过今晚宴会的人,并没看到他,她还以为,他没有来。 萧时川轻佻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种本事。” 夏微微面露惑色,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隐约察觉,他似乎在生气。 萧时川抬起她的下巴,大掌突然探向她的胸口,满脸讥诮,“你就是靠这张脸、这具身体勾引的徐遒?你不是徐遒的主治医生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压根不是什么医生,而是个出来卖的!” ‘啪’的脆响。 夏微微忽然抬手,用力扇了萧时川一巴掌,她瞳孔微缩,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萧时川的脸歪向一边,可见夏微微打的力道不轻。 听到萧时川那侮辱性的话语时,夏微微太过生气,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巴掌已经打了出去。 打完她就很快冷静下来,同时无比懊悔。 她变了脸色,小心翼翼伸手想去嘭萧时川的脸,“抱歉,我……” 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打都打了,何来不是故意一说。 萧时川偏头,避开她的手,他冷眼望着她,“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夏微微不知道萧时川为什么会这样误解她,但最初的盛怒消去,她已经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到了别人的刻意曲解,但是,我和徐遒,只有医患关系。” 她说的笃定。 萧时川刚刚辱骂夏微微的那些话,是他脑海里瞬间闪过的话语,事实上夏微微刚刚那一巴掌,也让他回过神来。 或许徐遒是喜欢夏微微的,但夏微微却绝不可能对徐遒有什么心思。 毕竟,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在他身上。 想到这儿,萧时川既恼又烦躁。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像堵着一把火,看到夏微微和徐遒有说有笑的时候,这把火就开始燃烧起来。 即便知道夏微微对徐遒无意,这把火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所以,他忍不住就刺她两句。 “穿成这样来见他,还笑得跟多花儿似的,你跟我说你们只是医患关系?” 夏微微没再辩解。 她穿的礼服很正常,面对徐遒也是干净纯粹的笑意,不知怎的,落入萧时川眼中,却完全变了眼。 萧时川,“喜欢他直说啊,我也不是不愿意成人之美。” 夏微微猛地抬头,正要说什么,萧时川又道,“但是夏微微,做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觉得就凭你,徐家,看得上你么?” 夏微微不喜欢徐遒,又岂会在乎徐家看不看得上她,她低垂着头,轻声道,“你误会了,我和徐遒没有任何关系。” 萧时川:“你最好是!” 男人居高临下,冷冷盯着她,“夏微微,野鸡永远是野鸡,飞不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夏微微沉默。 萧时川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夏微微握了握手,她没想到,自己会控制不住打了他。 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被萧时川这样一闹,夏微微开始和徐遒保持明确的距离。 因此,徐遒忽然就发现,夏微微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对他的态度变得特别淡漠。 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夏微微一直回避和他单独相处。 见过徐老爷子,将寿礼送出去后,夏微微和徐曼曼说了一声,便提前离席。 徐曼曼也没想到夏微微这么着急走,但夏微微搬出医院有急事做借口,人命关天,徐曼曼没有硬将人留下的道理,只能让夏微微离开。 徐曼曼不是没看出夏微微对徐遒的态度,夏微微对徐遒无意,而且表现得很明确,“弟弟,她好像不喜欢你啊。” 徐遒抿唇,一言不发,眼底M.L.Z.L.带着难过。 从酒店离开,夏微微直接回望江别墅。 萧时川没有回来。 夏微微坐在浴缸里,想起萧时川的话,她把最近她跟徐遒的经过仔细回想了一遍。 除了徐遒看到她总是脸红以及不敢跟她对视以外,徐遒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甚至在今晚前,徐遒也没有跟她多说过一句话。 她依然无法确定徐遒是不是喜欢她,她也不在意。 但既然萧时川会误会,那她会保持跟徐遒的距离。 夏微微从宴会离开没多久,萧时川也离开了。 他看着夏微微上车离开,他坐在车里,没有跟上去。 转道,他在梵谷门口停下车。 萧时川一坐下就开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黑着脸,不理人。 唐诺庭不在。 更没有人敢招惹他。 萧时川那一块儿区域,无人敢凑过去。 萧时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他有种本事,即便已经醉醺醺,也能叫人瞧不出来。 他起身,面无表情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外站着两个人。 萧时川听到二人道。 “勋哥最近怎么了?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每天都喝好多酒。” “我听说勋哥之前带走了梵谷一个女人?” “我知道,我当时就在场,我跟你说啊,我还看到勋哥抱着那个女人喊过夏微微的名字。” “夏微微?” “不过别说,那个女人有些角度确实和夏微微很像!” “这么刺激?这怎么有点替身那个味道?” “替身?怎么可能?夏微微那么喜欢勋哥,勋哥可从没正眼瞧过她!真要找替身,也是夏微微找替身,怎么会是勋哥?” “不知道,我总觉得勋哥和夏微微之间挺奇怪的,你说,勋哥会不会其实……是喜欢夏微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