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佛之人怎么能满心淫邪之念? 烈火焚身只能冰水净身。 他在冰冷的水池里游来游去,速度很快,一遍又一遍。 他游得很专注,没注意水池上的宁问心偷走了他的衣物。 无论是换洗的衣物,还是才脱下的衣物,全都偷走了,然后从窗户处扔了出去。 “哗啦——” 当赵复逍游泳结束,从水池里站起身时,就看到了这一幕,瞬间,幽冷的眼眸就危险地眯了起来:“宁问心,你在做什么?” 做坏事被抓个正着,说的就是宁问心目前的窘境了。 不过,做大事就得丢开脸。 所以,当她转身时,哪怕心里怂成狗,面上还是笑得妩媚撩人:“奴婢想做什么,殿下难道不知道?” 她穿着红色的舞裙,裙摆被她用剪刀剪出不规则的弧度,左侧更是短到了大腿根,走动间,欲露不露,最是撩人的眼。 除了双腿间的美妙风光,她袅袅娜娜地朝他走去时,一边走,一边抖落身上单薄的红色纱衣,那白腻腻饱满外溢的胸乳被红色抹胸挤压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非礼勿视。 “站住!” 赵复逍闭上眼,低喝着制止,却不知目不能视,其他感官会一瞬变得灵敏——他又一次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甚至她走动时发钗发出的声响,还有哗啦啦的水声,那是……她在用脚划水? 宁问心坐在池边,赤着双脚,划着水,渐渐地,那双脚就划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上半身光裸着,皮肤在冷水里泡着,冷冰冰的,是以,她柔软温热的小脚落下来,温差之大,几乎烫到了他的皮肤。 “嘶——” 他倒抽一口气,乱了呼吸,嘴里下意识发狠:“宁问心,你活腻了!” 宁问心知道他动了欲,毕竟湿漉漉的衣裤紧贴着他的身体,什么都遮掩不了。 哼,狗男人,口嫌体正直啊! 她满意小赵复逍的表现,继续言语撩拨着:“奴婢是活腻了,但奴婢只想死在殿下身下。” 色欲满身。真真是色欲满身。 赵复逍遇到了十八年来最大的色欲诱惑。 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入目处,女人白嫩的小脚落在胸口。他情难自控,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脚,是他一掌能容纳的大小,小如莲,尖如笋,软如绵,温如玉,弯如月,香如蜜,真真是上品,漂亮的像是珍宝,诱惑着他品尝。 他也确实品尝了,低头亲在她的脚背上。 她是得意的,骄傲的,像是魅惑的女妖,朝他勾着手:“殿下,过来嘛。” 他失了心智一般,缓缓朝她走过去。 她伸开双腿,夹住他的腰,倾身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红嫩的唇落在他的唇角,呵着如兰的香气:“所以,殿下,您大发慈悲,就让奴婢做您第一个女人吧。” 她伸着舌尖,舔弄他的喉结、脸颊、唇角,但并不给他一个真正的吻。 这种欲撩不撩的感觉才让人疯狂。 赵复逍疯狂了,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他吻得粗鲁,强势,疯狂,像是只有今天没有明日,完全是野兽派的侵略,甚至咬住了她的舌尖。 咸腥感顿时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他咬破了她的舌。 “嘶——” 宁问心疼得眼泪汪汪:“殿下,温柔点嘛。” 这种毛头小子果然下嘴没个轻重!也是,老房子着火,自然噼里啪啦烧得热烈!哼,赵复逍,狗男人,你也不过如此! 她得意地想着,更加贴紧他,双腿攀附着,双手更是作乱,一只手摸向她馋了很久的腹肌,一只手往下钻…… 这给他的刺激很大,他的身体顿时僵硬,呼吸粗重得吓人,烧得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窥伺的毒蛇,下一刻,她后脑勺一痛,身体软倒下去。 她跌进水里,赵复逍也颓然倒在水里。 两人在水中漂浮着,衣服纠缠在一起,像两具殉情的死尸。 渐渐的,冰凉的水浇灭了赵复逍的亢奋,他看着渐渐往池底沉下去的女人,冷冷地想:只要他不管,她很快就会溺死。她也该死的,凭她一次又一次的冒犯,就是死一千次,也不为过。他也想她死的,只要她死了,他的魔障就没了。 但真的会没吗? 死人是无法超越的。 她会成为他每个夜里的梦魇,勾着他堕入无穷的色欲。 不可以!绝不可以! “哗啦——” 他抱着她,上去后,随手放在池边。 她躺在池边,呼吸很浅,饱涨的胸口微微起伏,那白嫩的沟壑烧着他的视线。 她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做。 他的色欲再次汹涌袭来,手心热热痒痒的,很想肆意抚弄她的身体。 但他没有。 他一口咬在手背上,疼痛唤回了他的理智。他什么都没做,就像面对明空寺的那支最漂亮的彼岸花,只是欣赏,什么都没做。 夜很深了。 他推开殿门,走出去,寻到被宁问心丢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了。他穿好衣服,面容沉静,呼吸如常,又是那个一心向佛、无情无欲的佛门弟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