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严城泽。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严城泽的声音:“林初夏。” 林初夏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严警官,还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让严城泽心里有些不悦,他剑眉微蹙:“抓捕沈执与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林初夏反问。 严城泽沉默了一瞬,语气坚定:“不会。” 林初夏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释?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爱你。” “严城泽,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林初夏阔步离开。 严城泽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抚上钻心的胸口,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在疼。 回到酒店,林初夏拿到沈执与留下的机票,就去了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内,林初夏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忘记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医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 林初夏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 关于严城泽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 严城泽,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 彼时,警局审问室。 严城泽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痛难忍。 他看着沈执与,本来要问询行贿的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林初夏是什么关系?” 沈执与从容的面色一变,手指紧握成拳:“严城泽,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如果不是你,我和星星早就结婚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 严城泽脸色骤沉,手里的审讯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 觉察到他的怒气,严方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来吧。” 严城泽冷着脸起身,摔门而出。 走廊里,他心烦意乱,罕见的点了根烟,临窗看外面的夜色。 不知道此时,林初夏在做什么。 鬼使神差,严城泽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初夏的电话。 不料拨了几次都是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都已经被拉黑。 严城泽皱紧眉头,叫住路过的下属:“查查林初夏。” 下属不明所以:“关于她的部分不是查过了吗?为什么还查?” 为什么? 严城泽说不出,最后他摁灭指尖的烟:“算了,不用查。” 接着转身下楼,走进无边的夜色中。 三年后,海城山区的一所小学内。 严城泽手里有桩案子,牵扯到这里的学生。 校长笑着将严城泽引到三楼:“严队,您要问的学生在五年二班,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去了。” 严城泽颔首,独自上楼。 刚进楼道,就听见教室里传来郎朗读书声中夹杂着一抹熟悉的声音。 他身形微滞了一瞬,就快步走到五年二班门口。 等看清讲台上的人时,彻底僵在原地。 严城泽抿了干涩嘴唇,喊出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名字。 教室内。 被他唤到的人茫然抬头,眼里满是陌生:“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教室门口。 严城泽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贯冷静锐利的双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整颗心像被揉捏过,一团乱麻。 她不认识自己? 还是说……不想认识自己? 他仔细观察林初夏,发现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眼睛里也没了以往熟悉的爱慕…… 思索间,林初夏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位先生,我们还要上课。” 语气里满是陌生,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严城泽回过神,看了眼手表。 早上9点,按全国小学生上课时间表,第一节课是8点35上课,9点15下课。 也就是说,还有15分钟下课。 “我下课再过来。”严城泽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 林初夏不明所以,收回视线继续上课。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下课铃响起,林初夏收起教材:“同学们,下课。” 话落,严城泽出现在门口:“林老师,谈谈。” 林初夏黛眉微簇:“还没问,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