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在绿荫小道里站了一会儿,约莫几分钟,又往外去。大门口数十米远的地方就有24小时便利店。随便在货架上抓了几包薯片 ,挑了某国产红酒,其实这种小店哪里有好红酒?说是进口实际都水得很,标志着国外各大产区,实则是国内灌装的廉价货。还不如直接选国产。最后才到收银台旁,捡着收银员扫码的时候,丢进去两盒口香糖,还有两盒避孕套。 最后一个动作很有偷偷摸摸之嫌疑。自己都觉得猥琐。只是顾城之前一直都没用过,要么是体外,要么卡着安全期。并不是很安全。罗西怕中标,还是猥琐地自己买,以防万一。 顾城的车停在楼下,黑夜里十分不打眼。罗西凑上前去,车里没有人,她就对着玻璃把头发整理一番,特意放下大爪夹,散开一头大波浪的青丝。妖娆尽显。 “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城从后过来,见她拎着大塑料袋,预备接过去。罗西下意识地弹开,猫咪炸毛一般,仿佛把顾城当瘟神。 顾城眉头一挑,随她,径直往里去。 两人在电梯里隔老远,一左一右,堪称两大镇宅护法,泾渭分明毫无二话。 进了家门,罗西赶忙把各色杂物放好,顾城早已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好似他才是屋主,手指撑在脸颊上,瞧罗西在那儿做作地收东西。 “怎么,你过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罗西有些尴尬,做贼心虚似的,先发制人。 顾城慵懒地把外套去了,起身往衣架上挂,瞧见罗西刚买回来的红酒,端倪一番道:“喜欢喝红的?改天我叫人送一箱过来,这个品种的口感不太好,太酸,不适合女人喝。” 罗西想起某人酒店架子上林林总总的高档红酒,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特意提了其中两只,就看他舍不舍得割肉。顾城拿了开瓶器将长城开了,自己倒了一杯,涩意从唇齿中过,神气中没有波澜:“行,一起带来。” 罗西没话说了,男人却是拿着红酒瓶往浴室去,里头哗啦啦地传来旖旎的水流声,但门还开着,不像是他要洗澡。拐了过去,正见男人清闲地坐在浴缸边,氤氲的热气中一手香烟,一手红酒瓶,酒红色的液体汩汩地朝浴缸里倾倒。 他在白雾中朝… 罗西在绿荫小道里站了一会儿,约莫几分钟,又往外去。大门口数十米远的地方就有 24 小时便利店。随便在货架上抓了几包薯片 ,挑了某国产红酒,其实这种小店哪里有好红酒?说是进口实际都水得很,标志着国外各大产区,实则是国内灌装的廉价货。还不如直接选国产。最后才到收银台旁,捡着收银员扫码的时候,丢进去两盒口香糖,还有两盒避孕套。 最后一个动作很有偷偷摸摸之嫌疑。自己都觉得猥琐。只是顾城之前一直都没用过,要么是体外,要么卡着安全期。并不是很安全。罗西怕中标,还是猥琐地自己买,以防万一。 顾城的车停在楼下,黑夜里十分不打眼。罗西凑上前去,车里没有人,她就对着玻璃把头发整理一番,特意放下大爪夹,散开一头大波浪的青丝。妖娆尽显。 “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城从后过来,见她拎着大塑料袋,预备接过去。罗西下意识地弹开,猫咪炸毛一般,仿佛把顾城当瘟神。 顾城眉头一挑,随她,径直往里去。 两人在电梯里隔老远,一左一右,堪称两大镇宅护法,泾渭分明毫无二话。 进了家门,罗西赶忙把各色杂物放好,顾城早已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好似他才是屋主,手指撑在脸颊上,瞧罗西在那儿做作地收东西。 “怎么,你过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罗西有些尴尬,做贼心虚似的,先发制人。 顾城慵懒地把外套去了,起身往衣架上挂,瞧见罗西刚买回来的红酒,端倪一番道:“喜欢喝红的?改天我叫人送一箱过来,这个品种的口感不太好,太酸,不适合女人喝。” 罗西想起某人酒店架子上林林总总的高档红酒,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特意提了其中两只,就看他舍不舍得割肉。顾城拿了开瓶器将长城开了,自己倒了一杯,涩意从唇齿中过,神气中没有波澜:“行,一起带来。” 罗西没话说了,男人却是拿着红酒瓶往浴室去,里头哗啦啦地传来旖旎的水流声,但门还开着,不像是他要洗澡。拐了过去,正见男人清闲地坐在浴缸边,氤氲的热气中一手香烟,一手红酒瓶,酒红色的液体汩汩地朝浴缸里倾倒。 他在白雾中朝罗西投来一瞥,流云托月一般的闲情潇洒:“不适合喝,但给你泡澡还勉勉强强。” 暧昧的气氛骤然大爆炸,罗西差点腿软地要直接献身,转念一想,顾城实在太过老练,这些招数都是从谁身上经手过?一时又醋意大发,问当然是问不出结果,哪个男人会愚蠢到自爆情史? “我这里没有客房,晚上你不介意的话,睡沙发可以吗?” 话毕,冷淡地出去了。 罗西拿着睡衣进浴室时,顾城在客厅那边接电话,只听他道:“好,我马上下来。” 说着便开门出去了,罗西恨得牙痒痒,难道是刚才太不给面子了?不至于啊,他这人脸皮甚厚,不至于受了两句磋磨就扛不住。果然没一会儿,罗西听到开门声,立刻躲进浴室。 洗漱完毕出来,顾城拎着一提公务杂物包霸占了浴室,林林总总的东西往台面上摆,鸠占鹊巢地霸占了女人半个洗手台。罗西靠在门沿上心绪不平地看热闹,男人径直开始脱衣服,优越的脖颈线和诱人的倒三角赤裸裸地显露出来,伸手过来拉罗西:“想看?那近点看,好好看,顾总今天慷慨大方,不收钱。” “臭不要脸!谁爱看?不就是两坨肉吗?!” 罗西惊惶地拍掉他的手咚咚地跑进卧室,又是哐地一声,是摔门的声音。 市面上翻来覆去流通着同一则黄色笑话,上京赶考的书生借住某少妇家中,少妇丈夫不在,可怜书生让他同榻而睡,于其中搁置一碗清水,道以碗为界,泾渭分明不能过界。次日一早,清水好生地盛在碗里,一滴没洒,少妇扇了书生一耳光,骂:“你连禽兽都不如!” 可怜在卧室里翻来覆去的罗西,此刻正沦为少妇的角色。客厅那边早熄了灯,卧室里也是,只是窗帘没拉全,外头星星点点烂漫的灯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摇曳进来。浪漫中寂寥丛生。 罗西强行命令自己清空脑袋,切勿色欲熏心又做出白白投怀送抱的丑事。其实投怀送抱又如何?如今速食男女比比皆是,你情我愿便好,穿上衣服又是陌生人。只要立心够稳,做什么 怎么做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罗西意淫的对象是顾城,十二年前的“积怨”潜藏于心,面对顾城,她的胜负欲空前强盛,不想叫他看轻了自己,更不想时刻揣测他的想法而失了平常心。 最好是顾城自己洗干净送上门来,跪着求她,非她不可。 “妈的!” 罗西从床上弹坐起来,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头疼欲裂地再躺不住,摸黑往客厅里去,在吧台那边弄热水喝,轻拉开抽屉,掰下一刻安定吞了下去。 阳台门滑出响声来,顾城借着月色踏了进来,笔记本搁在小圆桌上,亮着屏幕。 “睡不着?刚刚吃了什么?” 罗西反倒平静下来,于昏暗的光线中藏着亢奋后的忧愁:“没什么,最近作息有点乱,晚上也喝多点了点,头疼,还睡不着。” “安定片?” “嗯。” “以后别吃,吃多了有耐药性依赖性。” 罗西垂下头来,没有应声。 顾城拉住她的手,把人往阳台上带,让罗西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又拿过笔记本来:“稍等,我处理下邮件。” 怕她无聊,更是为了警戒,顾城一心二用着:“你听说过美国的萨克勒家族的普渡制药集团么, 你知道普渡制药的摇钱树是什么? 美国阿片类药物危机的始作俑者便是这个家族的长子。他原本是精神科医生,后来发现卖药比做医生更加有利可图,买了两家公司,一家制药公司,一家全美最大的医疗广告公司。他知道营销是美国医药行业的未来,而他也很走运,成功拿到安定合同,打造出全世界第一款大卖特卖的药物。开创了现代医药行业的先河。” 男人娓娓道来的声线在寂静的深夜中,羊水似的包裹着原本躁动不安的罗西。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顾城的心脏坚实有力地掩埋在坚硬的胸膛之下。 如斯夜晚,是灵魂深处渴慕的安宁。 顾城垂眸,见罗西睁着眼,阳奉阴违的奉承与焦虑的尖刺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个专心沉浸的女人。他继续道:“1996 年,普渡在那位精神科医生侄子手上,研发的奥施康定终于获批上市,号称能够战胜医学界最顽固的死敌——疼痛。事实证明,确实有奇效。通过各种途径的卖力宣传,奥施康定走进各大药房和诊所视线范围内,迅速成为美国销量史上增长最快的药物,让普渡集团一跃成为行业内领头羊。 早晚一粒,药效持续 12 小时,让病人彻底摆脱疼痛,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是它的副作用很快显现,大量人群服药过量,药性依赖,昏厥死亡。有人碾成粉状,改成吸入式。滥用性成瘾性极大,这就是美国阿片类药物危机的起源。大量人滥用和死亡.....” 罗西猛地哆嗦一下:“喂,不要这样吓我,第一我没有吃奥斯康定,第二,安定片......吃得也不多嘛。” 顾城抽空刮刮她的鼻子:“能不吃,就不要吃。怎么会睡不着?平常有空多锻炼身体,最近怎么没去健身房?” 罗西支支吾吾地,去健身房原本的目的就是创造“偶遇”,如今目的达到,还去干嘛?乖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一会儿,手臂搂上去,轻嗅着男人发丝干净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一款同一瓶洗发水,那味道在他身上便是截然不同,清新得让人通体舒泰地沉绵。 顾城的大手插进她的发梢,轻重恰当地迫使她扭过脸来,青白森森的荧幕光照在他脸上也是好看的。一只漂亮优雅的男鬼。男鬼撬开她的牙关,长舌卷进来长吻一通:“西西,别诱惑我。” 罗西又把头扎进去,闷声闷气道:“谁诱惑你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顾城加速着敲键盘的动作,一面工作一面陪她聊天:“晚上是哪方面的酒局?” 罗西把手窝进他的胸口取暖:“算私人的吧,半公半私.....” “以后少喝点,讲究技巧。” 顾城垂下眸来,罗西已经发出小动物沉睡时的小呼噜声,乖巧干净的脸在月下有种圣洁清澈的美。岁月没有在她脸上深凿出痕迹。又一抹她的眼尾,长长的很斯文的一条。西西。他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终于合上电脑,把人往床上抱。 刚把人放下,罗西一双手始终缠着他,不松手,想必是醒了。 顾城合身压上去,轻咬她的耳根敏感处:“想要?” 罗西直摇头,瓮声瓮气地:“要抱抱。” 男人顶开她的腿,轻松撇开睡衣,大手往肉弹弹酥软的地方揉:“光要抱抱我可吃亏了。” 说着堵住她反抗的嘴,罗西这人,鸭子煮熟了浑身都软,嘴还硬着。顾城一下下隔着衣服轻撞她的腿根,罗西吟叫出声来,捧着他的头,欲拒还迎着索吻。 “想要我就直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顾城的调笑声在黑暗里低沉又充斥着诱人的磁性,沙沙的嗓音,磨砺着女人的神志。 叫她不要吃安定片,但他何尝不是她的奥斯康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