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斐然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想到这里,江延川的眸光骤冷,说道:“将周珣赋的家底都给我翻一遍!” 陈诉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江延川回到办公室,开始处理公事。 十余天没来公司,江延川面临的工作早已堆积如山。 一忙起来,就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但他甘之如饴,至少这样,他就没时间去想陆斐然了。 “江总,今晚七点在晨希酒店有一场宴会,需要您亲自出席。”办公室里,陈诉捧着文件夹汇报行程安排。 话落,陈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延川的神情,试探着说:“要是您心情不佳,也可以不用……” 江延川看了眼表,神情淡淡道:“不必,我会参加。” 陈诉无声吐了口气,微笑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宴会服装。” 晚上。 晨希酒店宴会大厅内灯火通明,上流社会各路人士齐聚,一派觥筹交错之景。 江延川一踏入宴会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延川?他怎么也来了?不是从不屑参加这种宴会的吗?” “陆氏集团如今那么困难,哪由得他摆架子?” “什么陆氏集团?马上就要变成江氏集团了!” …… 虽然在背后议论纷纷,但这些人依然第一时间上前去和江延川搭话,希望能跟陆氏集团合作。 江延川端了杯香槟,始终神情淡淡。 顾行川穿得人模狗样地挤过来,关切地问:“江哥,你这身体,喝得了酒吗?” 江延川面色无波道:“再去你那续个场子也没问题。” 顾行川哈哈大笑,朝江延川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那一会儿结束了就去我那,正好最近新来了几个美女。” 谁料这话一出口,江延川就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别什么女人都随便带,叫你嫂子知道了该不高兴。” 顾行川愣了瞬,下意识问:“嫂子没回学校?” 以前顾行川也经常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但他们的聚会上基本没有过女人,江延川身边更是狂蜂浪蝶近不了身。 他也从不带陆斐然去会所的酒局,用他的话说,陆斐然那样的大家闺秀不该出现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只有蔡芷意是个例外,被他一次次带去会所,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眼光。 顾行川早就习惯了用“嫂子”指代蔡芷意了。 不止他,他们圈子里的兄弟都是这个想法。 江延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顿时像是被一把悬了许久的利刃狠狠刺穿。 他敛眸掩去眼中的痛苦,低声说:“你只有一个嫂子,就是陆斐然。” 顾行川一愣,想说“陆斐然不是死了吗”,但看见江延川的神情,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 他低声应下:“是我错了,江哥,以后我绝不会弄混了。” 江延川不置可否地喝了口酒,还想说什么。 “江延川!你这个畜生!”一声怒喝响起,顾霜霜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 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更多交头接耳的声音。 江延川皱起眉,熟练地在她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制住了她。 顾行川愣住了:“老妹?” 江延川不耐烦地开口:“你又闹什么?” 顾霜霜冷笑了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闹什么?江延川,你是不是霸道总裁看太多啊?你们男人遇到事情只会怪女人在闹是吗?” 话落,她狠狠甩开江延川的手,揉了揉手腕,死死瞪着他。 “江延川,你到底有多恨斐然?她死了还不够?你还要挖她的坟!”她越说越激动,上前揪住江延川的衣领,双眼通红,“告诉我,你把她的骨灰盒藏到哪里去了!” 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 “我的天,连亡妻的骨灰盒都不放过?他不是很爱陆斐然的吗?” “什么爱不爱的,要是爱她,能跟别的女人亲嘴?” “我看啊,江延川根本就不是针对陆斐然一个,是冲整个陆家来的!” “的确,他对陆远道夫妇还有陆氏集团做的事跟挖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 江延川眉头紧皱地将她甩开,不悦道:“我与我妻子的事,不是你这个外人有资格过问的。” 话落,他冰冷的目光落在顾行川身上:“要是顾家不懂怎么教育女儿,我不介意……” 话音未落,江延川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看向人群一角,神情震惊地喃喃:“陆斐然?” 顾霜霜浑身一僵,扭头朝那边看去,却并没有见到陆斐然的影子。 她不悦地回过头:“你少装神弄鬼岔开话题……诶!” 江延川一把将她推到一旁,拨开人群匆匆朝那个方向追去。 “你别跑!江延川!”顾霜霜大喊着,还想追上去。 顾行川连忙扶住顾霜霜,阻止她:“别追了,老妹,你胆子可真大啊,连江延川都敢打!到底怎么回事?” 顾霜霜指着江延川的背影,愤恨地说:“你刚刚不都听见了?他自己出轨就算了,对妻子的葬礼漠不关心就算了,现在连她的坟都不放过!斐然的骨灰盒到现在下落不明!” 顾行川连忙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一旁。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江延川他对陆斐然绝对是有感情的,他只是现在受不了那个打击,所以做出来的事就有些出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