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屿愣在了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突然不知所措,感受到了一阵迷茫,心脏也好像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 耳畔却似乎听到了熟悉地声音:“时屿哥。” 齐时屿颤了一下,抬起眼皮,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 杨念初不在了…… 是自己害的,是他没有接杨念初打过来的电话。 他紧握着双拳有些无力的松开。 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对杨念初说这么恶毒的话! 他只见好好地和杨念初说,杨念初就不会发病,更不会死! 齐时屿后悔地站在办公室里久久地没有回过神。 而杨家夫妇知道后,杨母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昏倒了过去。 杨念初的火化的当天下起了毛毛细雨。 杨母强忍着疼,看着杨念初的尸体一步步走向了焚化炉,进去的那一刻,再也撑不住,泪流雨下。 杨母这几天一直都在以泪洗面,眼睛哭得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一旁的杨父紧紧地搂着杨母,可他一夜后也苍老了许多,头上长了不少的白发。 尽管看起来很冷静,都是强忍着,眼里的悲伤时藏不住的,背地里杨父也偷偷的哭过。5 齐时屿也好不到那里,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 看着杨念初进焚化炉的一瞬间,他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最后阖下眼眸。 杨念初火葬的三天后。 齐时屿和杨家夫妇商量好了杨念初的后事。 墓地的位置就在开满了波斯菊的地方。 波斯菊是杨念初生前最喜欢的花,齐时屿记得杨念初说过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会买一块土地在上面种满波斯菊。 出葬那天。 齐时屿和他的父母都来了,还有钱程几个玩得好的朋友。 杨念初的骨灰是杨母颤着手放下去的。 关盖也是杨父做的。 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是杨家夫妇两个人完成,杨念初是他们从小带大的,如今他们也要亲手给她入土为安。 每个人都上了炷香。 齐时屿紧紧地看着面前墓碑的名字,有些失神,拿这香的手微微有些抖放在前面。 唐洲庭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也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束波斯菊,上完香之后,来到了齐时屿旁边,余光看着四周。 “这地方找得不错,你听说她说过吗,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她想成为这一旁花海中的一朵波斯菊。” 齐时屿紧紧地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他心里翻滚,涌上了他的喉咙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 唐洲庭不说,他似乎不会想起来,自己也只想到杨念初喜欢波斯菊,却忘了杨念初为什么会喜欢。 波斯菊花语——坚强不屈。 …… 杨念初过世有一个多月了。 齐时屿每天倒是过得浑浑噩噩的,整个人似乎丢了一缕魂。 也基本没怎么出门玩了,每次看到杨念初之前送给自己的东西,就很容易盯着看许久。 而他也每天坐在钢琴边,弹着同一首曲子。 直到杨父来找齐时屿,给了他一封信,“那天你伯母给念初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的,是念初准备出国前写的信。” 杨念初写了三封一封给杨家夫妻,一封给齐时屿,还有唐洲庭也有一封。 齐时屿接过信后,手紧张的在抖,有些慌乱的打开了—— “时屿哥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北城,去往别的城市生活。 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了,真的很抱歉。 我爸妈那边还拜托你照顾,我没办法在身边好好照顾他们,他们真的很需要人的帮助。 也很感谢你小时候一直照顾我到现在。 哥哥,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