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梦戛然而止! 姜小卿醒来了,身体是熟悉的热燥、空虚,而那春梦,该死,止在了最关键的时候。真是气死她了!她马上都要把狗男人吃了!现在要她怎么办? 她苦兮兮睁开眼,环视一圈,屋子里漆黑,旁边香玉还在说梦话,说什么别抢我的包子,不过,不是袭她的胸,而是咬着怀里的抱枕。 她害怕再次被人吹催情香,就喊了香玉陪睡,现在看来,香玉似乎没一点异样。 “香玉,香玉——” 她推醒她,核实她的身体情况:“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香玉正睡得香甜,被推醒后,睡眼惺忪地说:“什么啊?姑娘,我好困哦。” 姜小卿拍拍她的脸,让她清醒些:“先别睡,告诉我,你现在身体有没有觉得很热?就很想被什么东西……弄一弄?” “弄什么?” 香玉一脸的懵懂。 姜小卿觉得她天真的不像话,都不好意思细说去污染她的耳朵了。 “没什么,你睡吧。” 她这时也看出来了,香玉根本没有一点被催情的迹象,那么,她反应这么剧烈,是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不然,这身体泛滥的欲望,如何解释?难道是原主本性就淫?当然,她也怀疑过自己,但她在现代,也没这么泛滥的欲望,更别说连续两晚做春梦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她思量到天际泛出鱼肚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原主是扬州瘦马,难道从小被喂养了不好的东西?不然小小年纪,身体怎么熟成这个样子? 这么一想,就感觉真相了。 但真相之后,心情很沉重:这身体如果离不开男人,可怎么办啊? 姜小卿怀着这种沉重的心情,又失眠了。 当睁眼到天亮,洗漱时,看着镜子里依旧美丽的脸蛋,感觉黑眼圈又重了些。 香玉也看到了她的黑眼圈,就很关心:“姑娘睡得不好吗?哦,对了,姑娘昨晚是不是问我什么来着?我好像睡得太死了,都不记得姑娘问我什么了。” 姜小卿不想回忆昨晚的糗事,就扯了谎:“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香玉听了,就猜测了:“姑娘可是前些天吓着了?我有次挨了嬷嬷的罚,也连续几天做了噩梦呢。” 姜小卿敷衍着回道:“也许吧。” 香玉见她兴致不高,也不多说,麻利儿端了早膳过来,关心道:“那姑娘吃了早膳,补个眠吧。” 姜小卿没有心情补眠,今天是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了,可她还没见到狗男人,更别说劝他去国子监了。 怎么办?昨天的春宫图没有用吗?狗男人怎么还不传唤她?难道是她画得不够生猛?或许狗男人那张脸应该画得更醒目一些? 胡思乱想间,吃完了早膳。 杨嬷嬷也来了,还拿来了颜料跟画笔,说是出钱让她画一副春宫图。 姜小卿为了还人情,也没要她的钱,就给她画了,但画到一半,沈卓带着侍卫来了。 “姜小卿,太子殿下要见你!” 沈卓冷着脸,站在屋子外面传话。 姜小卿一听,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竭力压制成功的喜悦,继续画春宫图,同时,淡定回着:“知道了,在忙呢,让他等一会。” 沈卓:“……” 她竟然敢让太子殿下等!真真是无法无天! 杨嬷嬷也觉得姜小卿太胆大了,她可不敢让太子殿下等她,忙制止她的动作,催促道:“你快去吧。别拿乔。这东西什么时候都能画,不急于一时的。” 姜小卿撇着红唇,反驳道:“怎么不急于一时了?我这画画也靠灵感的,错过了这会的感觉,后面想继续画,可能就画不出来了。” 杨嬷嬷听到这话,也不催促了。这春宫图对她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她也很想尽快拿到春宫图。至于姜小卿的行为会不会惹怒太子,想她是个有能耐的人,应该也有些分寸。 有分寸的姜小卿足足让狗男人等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画好了春宫图。 杨嬷嬷收了春宫图,美滋滋欣赏了一会,如同珍宝一般收起来,随后,推了姜小卿一把,又催促了:“快去吧。当心太子殿下真生气了,真治你的罪!” 姜小卿也知道轻重,东西也不收拾,就匆匆赶了过去。 泽恩殿里 萧辞坐在窗户处,翻看着佛经,平时一看就是一天的人,今日如何也沉不下心——她怎么还不来?故意的?就该让沈卓把她抓过来!她在干什么?有什么事比他还重要? 好多问题在他脑海里翻滚着、叫嚣着。 他感觉如坠炼狱一般备受煎熬,沉沉叹一口气,再次默念《心经》,想要求个心静,但“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随后,女人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久等了,我来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