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巴掌声响起过后。 周遭陷入了死寂。 容砚礼瞳仁大震,眼里盛着诧异,缓慢地将手从温芸兰的右肩处收回,在他的手上正捉了只飞虫。 显然,他刚刚突然靠近,是要替她捉走掉在她肩上的小虫。 温芸兰当即怔住,“抱歉……” “没关系,是我行为过于唐突了。” 容砚礼放走了手上的飞虫,眼底涌上些许苦涩笑意,“只是枝……许姑娘,难道如今在你心中,我不算真君子就变成是小人了吗?我岂会做这等占你便宜之事。” 话到最后,倒是透出几分委屈来。 温芸兰听着,莫名心虚。 确实以容砚礼的性子,不至于做出不合礼之事,自己刚刚也是全然本能反应,竟没有想这些。 而容砚礼也并未多留,顶着那五指巴掌印回了侯府。 他不想节外生枝,回去后便兀自回了屋,对着镜面仔细看了眼。 “下手还挺重。” 容砚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叫来小厮取来浸了凉水的毛巾冷敷消肿。 三日后。 许玉婵再度出宫,来见了温芸兰。 “姑姑!”温芸兰见了姑姑,当即欢喜上前。 许玉婵见她如今身子恢复康健,不禁也松了口气:“枝儿,你如今无事我便安心了。” 温芸兰笑笑,轻声问:“姑姑,你今日怎么出宫过来了?”2 “自然是要为你讨个清白。” 许玉婵拉住她的手,眸色清明坚定。 随即带她前往侯府。 到了侯府。 只见侯府后院大大小小的家眷都齐聚一堂。 早已被禁足的杨嫣儿和春玉站在中间。 而在厅中央,还绑着一名男子。 温芸兰走进去,见到那人的脸,赫然认出:“你是那天那个……” 正是那天污蔑她的‘奸夫’! 男子见了温芸兰,神色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无赖,整个人惊惧地跪趴着。 “既然现在所有人都在场,那也该是时候将真相弄个明白了!” 许玉婵领着温芸兰坐在了最前方的主位,威仪显赫。 老夫人坐在旁边的位置,不发一言。 “说吧。” 随着许玉婵一句话。 关于温芸兰私奔之事在这名‘奸夫’捉拿归案后彻底水落石出。 那‘奸夫’坦言,他本就是名坑蒙拐骗的骗子,刚来盛京,便接到了这单生意,他本身深识水性和解绳,就算与温芸兰一起沉塘,也有逃脱之法。 原本他的计划便是在沉塘之后独自逃脱。 而等到实施之时,见事态不对,他当即趁乱跑了。 只是没想到许玉婵甚至惊动了御林军也一定要彻查到底,他这才就此被捕。 许玉婵冷冷扯笑:“你胡乱污女子清白,罔顾他人性命,还妄想逃脱,真是可笑!” “娘娘饶命!”那人凄声求饶,全然坦白,“都是这位杨嫣儿杨姑娘指使,小人不过是拿钱办事!小人知错了!” 他当众指证了杨嫣儿,加上之前春玉的指证,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杨嫣儿所为。 许玉婵沉沉望着杨嫣儿:“据本宫所查,这丫鬟春玉的弟弟确实犯事被捕,那县官也确实是你父亲学生,这一切你还有话可说?”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 杨嫣儿紧咬下唇,却是依旧坚持:“有何证据?这骗子既然能拿钱污许姑娘清白,又有谁知他如今不是拿了谁的钱来污蔑我?再说这春玉丫鬟,她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所言?我父亲当初桃李满天下,那县官或许只是凑巧,你去问问那县官,我可有去找他?” “这事尚未完成,你当然jsg便还不曾去找县官。”春玉急了,当即脱口而出。 杨嫣儿当即气定神闲回驳:“也就是说,你并无证据了?” 春玉一时被堵得无言。 见状,周遭人的眼神微变。 说得也是。 许玉婵眉头深锁,久久凝视着杨嫣儿。 过了许久。 许玉婵冷冷一笑:“杨嫣儿,你以为本宫是什么讲究情理之人吗?你舌灿莲花,想将这事抵赖,可你难道不知道吗?只需本宫一句话,你连死法都没得挑!” 话音落地。 杨嫣儿得意之色退却,脸色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