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瑄礼立即推开了杨嫣儿。 杨嫣儿随即可怜巴巴的解释:“许姑娘,您别误会,刚刚是我与世子聊到家父,一时情难自禁,失礼了。” 宋瑄礼还想说什么,顾若兰打断道:“君泽,我亲手绣了荷包,想来送你。” 见状,杨嫣儿神色一僵,但见宋瑄礼看也没看她,只得低下头道:“世子,我就不打扰你与许姑娘了。” 待杨嫣儿离开。 宋瑄礼松了口气,将荷包珍视收入怀里:“很好看,我会随身带着。”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跟顾若兰解释。 “刚刚之事,确实失礼不妥,不会有下次了。” “好。” 顾若兰微笑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想:宋瑄礼,不要踩过我的底线。 再来一世,她的心眼太小了。 小到想起前世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等着宋瑄礼过来的每个日夜,都觉得窒息。 …… 由于姑姑许玉婵离府时间过于久。 尽管有老夫人的严申禁令,这事虽未曾传出侯府,却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顾若兰不过是在后院散心。 就听见几名修剪花枝的下人在窃窃私语。 “这许氏都入宫快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说是陪皇后,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还真信啊!什么陪皇后,我看是陪到龙床上去了!” “什么?真是下贱!”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顾若兰冷下脸就要上前。 却听见宋瑄礼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宋瑄礼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是。” 见到这一幕。 顾若兰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宋瑄礼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顾若兰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宋瑄礼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顾若兰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宋瑄礼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宋瑄礼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顾若兰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jsg然受惊,朝顾若兰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宋瑄礼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顾若兰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顾若兰迎面冲来! “小心!!” 宋瑄礼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顾若兰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顾若兰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顾若兰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宋瑄礼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第8章 顾若兰再抬头看见宋瑄礼和杨嫣儿同乘一马。 这一幕刺眼夺目。 她的心好似跟着玉佩一同裂了。 宋瑄礼匆匆下马,赶过来:“枝儿,你没事吧?” 顾若兰没回答,只将那碎裂的玉佩攥在手里。。 宋瑄礼也意识过来,主动解释:“杨嫣儿是恩师所托,我不能见死不救,最重要的是以当时的方位,救她是最顺手的。” 他的解释挑不出错来。 顾若兰却冷冷打断:“我没事。” 她将那碎玉掩在手心,起身离开。 看着她孤身远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宋瑄礼莫名心乱,他冲上前拉住她:“枝儿,明日我们去祖母跟前交换庚帖,订下婚契吧。” 顾若兰眸子微颤。 对上宋瑄礼墨黑的瞳仁,她心头一滞,最终还是同意:“好。” 次日。 如宋瑄礼所言,他带她去了梁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虽仍不满意,可却拗不过宋瑄礼的坚持,这婚事终究是定了下来。 侯府也自此变得热闹喜庆。 由于顾若兰自小在侯府,由此纳吉之礼皆在侯府举办。 一切进行得顺利。 订盟当日。 顾若兰一大早莫名心有不安。6 但满府喜色,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别的。 偏偏吉时到,正要开始时。 一下人突然冲进来:“世子!不好了!杨姑娘不见了!只在房中留下这封书信!” 宋瑄礼接过书信。 只见上方只有寥寥一句:世子不必寻我,此去一别,后会无期。 杨嫣儿这时机寻得如此巧。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他们订盟吉时走。 这心思昭然若揭。 顾若兰定定看着宋瑄礼,等待他的反应。 可偏偏宋瑄礼却甘愿入套。 他迟疑看她,沉声开口:“枝儿,订盟之事我们推迟几日,待我先寻回杨嫣儿,她从未出过阁,如今单独出去怕遇到危险,有负恩师。” 心仿若被无形大手紧紧揪住。 顾若兰攥着庚帖的指尖几近泛白。 大庭广众,宋瑄礼要弃她而去。 她低哑嗓音,挤出声音来:“宋瑄礼,你要敢走,我们这婚就不必订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宋瑄礼却拧眉冷声道:“枝儿,莫要无理取闹,你这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顿了下,他缓了语气:“莫要说气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宋瑄礼扔下庚帖头也不回走了。 那庚帖掉在脚边,掀起灰尘。 顾若兰心仿佛被重重锤击,闷痛难忍。 宋瑄礼的背影自她眼里消失。 周围好像很吵,很多人在跟她说话,也有不少人着急忙慌跟宋瑄礼走了,但顾若兰耳边嗡鸣一片,似乎什么都离她很远了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屋里。 丫鬟春玉替她委屈至极:“小姐,世子怎么能这样对你,订婚日抛下你去找其他女人,这会让你被全天下耻笑的!。” “不怪他。” 顾若兰望着梳妆台上被拼凑放置的那枚碎玉,心尖泛着苦涩。 不怪他,只怪自己蠢笨。 前世教训不够,非要今生又撞一次南墙。 如今不过是自讨苦吃。 宋瑄礼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是带着杨嫣儿回来的。 杨嫣儿的身上甚至还亲密地披着宋瑄礼的外衣。 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这样姿态归来,登时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顾若兰就这么看着宋瑄礼对杨嫣儿关怀备至,叫人送回。 待安顿完杨嫣儿。 宋瑄礼似乎才记起她这个未婚妻,到她面前准备解释。 然顾若兰已经不想再多听他一个字。 她先开了口:“世子,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第9章 宋瑄礼怔然。 没想到顾若兰会这般决绝。 顾若兰也不给宋瑄礼再多说什么的机会,转身离开。 春玉不知去了何处。 顾若兰从柜中拿出包袱。 姑姑迟迟未归,对宋瑄礼也已死心。 这侯府如今已无她留恋之处,更无她容身之所。 她决定离开侯府。 顾若兰简单收拾了些贴身行李。 可她才踏出门,却被梁老夫人领人拦下。 “把她给我捆起来!” “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荡,果真跟你姑姑一脉相承!” 顾若兰被押着,但听见老夫人提及姑姑,脸色煞白:“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没回答,冷冷将人压到水塘。 岸上早已绑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