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又不是平的,还能当桌子来放东西了。 傅铭笑得无辜,“可它上头也没长扣子。” 夏冰语无语,指了指化妆台上的发夹,“皇冠是用发夹夹住两个内圈,再和头发夹一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 傅铭点点头,又取了发夹,把皇冠给别到了她的头发上。 夏冰语无言,她是要摘掉皇冠的,他怎么又给戴上去了。 “傅铭,我真的觉得这婚礼还是算了。” “那我也说了,我不在乎,你就别小题大做了。” 傅铭又装模作样,想是很专业版,替她把皇冠的位置摆了摆,然后看着镜子说,“应该是在正当中了?没歪吧?” 夏冰语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咔哒。 化妆室的门被打开。“冰语啊,刚刚的事我们听说了。” 进来的是傅铭的父母。 二老都是一脸唏嘘地道,“真没想到你前夫是那样的渣男,你放心,我们家傅铭肯定不会像他这么渣的,你就安心嫁给傅铭,听到没?” 夏冰语听着这话给一愣。 傅母又笑眯眯说,“当然,傅铭也不是全然完美,他也有一些小脾气,比如起床气特别大,还有些挑食,从小那什么胡萝卜香菜碰都不碰,可我们两个呀,吃什么都喜欢放点香菜,弄得我有时候烧菜都要烧两份,你说烦不烦?” 傅铭无语了,“妈,有你这么拆自己儿子台的吗?” “你叫什么,我还没吐槽完呢。” 傅母瞪过去一眼,“对了刚说到哪儿了,香菜,那这吃的说完就是用的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怪癖,要是看中一个衣服的款式,就只穿那个款式,于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多穷呢,都没钱给他买衣服。” 傅铭扶额了,对着夏冰语摇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夏冰语被他逗笑,傅母一欢喜,说,“冰语,你也觉得他特别好笑对不对,我跟你说啊,他还专门喜欢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仓鼠啊,鹦鹉啊,乌龟啊,结果工作又忙,白天倒是在家把我忙得够呛,这些东西每天在我耳边吱吱吱呀,我觉得他是故意买回来气我呢。” 夏冰语这下没笑了,倒是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傅铭。 她记得大学时办理举行了个什么活动。 就是大家在校园里摆摊,把自己一些不要的小东西啊,或者一手的东西也行,就是摆出来卖。 那个时候,她和傅铭也负责摆摊,把同学们交上来的东西,像是店小二一样吆喝着卖。 他们卖的都是些正常东西,正常的是什么她都给忘了。 但隔壁摊,艺术系的,竟然弄来了好多仓鼠啊、小乌龟呀,鹦鹉啊的来卖。 她看着可喜欢了,反正一没人,就去隔壁逗。 还和那只鹦鹉,你重复一句我重复一句,跟个傻子一样。 傅铭那时就问她,怎么这么喜欢这些小动物。 她就说喜欢就喜欢还有理由吗? 反正比起猫猫狗狗,她对这种更小型的小动物倒是更加喜欢。 本来也想自己养的,但陆锦川不喜欢这种叽叽喳喳的东西,她就没养。 却没想,傅铭也喜欢吗? 可那时,也没看他去逗那些鹦鹉呀? 傅铭说,“等回去,那些小动物,就交给你了。” 夏冰语下意识就点了下头。 然后反应过来,她好像刚刚这婚不结的哦? 傅母笑眯眯,“那冰语啊,我们就再出去迎宾吧,哎不对,你这头纱怎么还没戴,来,妈给你戴。” 傅母说着,捞起头纱和发夹,就给夹在了夏冰语的头发上。 夏冰语那声婚礼算了吧,就没说出口。 之后,迎宾。 傅母和傅父也站在一旁,缝来的亲戚就笑说,“看,这是我媳妇,漂亮吧,傅铭能娶到她,可真是福气呢。” 夏冰语不知怎地眼眶就红了下。 比起前婆婆陆母,傅铭的父母显然好得太多太多。 这样的包容,这样的通情达理。 而或许,一个好的婆婆,已经注定了一场婚姻的成功与失败。 陆母不喜欢自己,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陆锦川虽然向着她,但也不可能真的和陆母理论。 有时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陆母的字字带针不做反应。 反正她也只能忍着。 不可能让他去和婆婆吵架。 所以这些年来,自己是真没再婆婆那得到过一丝身为媳妇的暖意。 有的只有委屈。 可傅母……自己明明刚刚那样被人说了不好听的话,傅母却一点不介意。 还笑眯眯地人说她好。 试问这种婆婆,谁不喜欢。 而要是陆母也是这般,自己和陆锦川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