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妃被他这样顶撞了也不生气,依旧温声道:“那好,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男童四下张望,看见站在门口的温长宁,他的眼睛一亮:“让她趴地上给我当马骑。” 云太妃也看见了温长宁,便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趴下?” 温长宁笑了笑,对男童勾了勾手指,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童不太高兴地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问我的名字!” “让你趴下你就赶紧给我趴下,否则我打你板子!” “哟!”温长宁一脸趣味地道:“还会打我板子啊,真厉害啊!” 男童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是父皇最宠爱的九皇子,所有不听我的话的宫人,都得受罚!” 温长宁轻掀了一下眉:“可惜了,我不是宫人,你罚不了我。” 她说完伸手一把拧住男童的耳朵,凶巴巴地道:“瞧把你能耐的,让我趴地上给你骑,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童被拧蒙了,他自出生起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有敢违逆他的意思,更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你竟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云太妃的脸色大变,怒道:“温长宁,你做什么!” 她想让宫人们把温长宁拉开,温长宁直接亮出先帝的金牌,众宫人吓得跪了一地。 云太妃在看到那块金牌的时候愣了一下,眼里有几分不可思议。 她问道:“这块金牌哪里来的?” 温长宁根本就不理云太妃,看着男童道:“你说我打你?” “我觉得光是拧一下耳朵不足以证明我在打你,这个罪名都安在我身上了,我觉得我得坐实这个罪名。” 于是她一把将男童半抱进怀里,伸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照着他的屁股就是几巴掌。 男童原本觉得被拧一下耳朵就是天大的事情,没想到温长宁竟还敢脱了他的裤子打他! 他原本只是假哭,这一次是真觉得的委屈了,“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云太妃听到男童的哭泣心疼得不行,她急道:“温长宁,你给我住手!” 她说完伸手来拉温长宁,温长宁掐了个定身诀把云太妃定住。 云太妃只觉得温长宁只是随手推了她一下,她就动弹不得,她心里大骇。 她急道:“温长宁,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你要敢伤九皇子,我饶不了你!” 温长宁当她是空气,照着男童的屁股又狠狠打了几巴掌:“原来你就是九皇子啊!” “你身为皇子,却不懂得长幼尊卑,这肯定是没有教你。” “作为你的姐姐,我有义务好好教你,否则你以后变得骄纵蛮横,别人会说你是我的弟弟,丢的是我的脸!” 九皇子“哇哇”大哭:“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把你送慎刑司,我要治你的罪!” 温长宁看着他道:“那好啊,你现在来治我的罪啊!” 九皇子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还有平时处处护着他,此时却傻站在那里的云太妃,他愣在那里。 他第一次知道,当这些人不听他的话时,那么他就是个谁能都欺负的小孩子。 落差实在是太大,他的心灵受到了剧烈的震荡。 他有些怕了,一时间只会哭,连句狠话都不会放了。 温长宁伸手拧了拧他的耳朵:“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继续嚣张啊!” 九皇子扁着嘴道:“你到底是谁?” 温长宁微微一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是你姐姐。” 九皇子睁着一双泪眼看着她:“你是我姐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温长宁回答:“那是因为我从小不住在皇宫,住在道观,你当然没有见过我。” 九皇子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住在道观里,而不住在皇宫里?” 温长宁斜斜地看了云太妃一眼:“那就得问你母妃了。” 九皇子愣了一下,摇头道:“她不是我母妃,我母妃早就死了,我没有见过。” 温长宁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扭头看向云太妃,她的表情有些尴尬。 温长宁却立即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云太妃终究是先帝的女人。 就算昭明帝下了恩旨让云太妃住在宫里,她住的也不是后宫,而是宫里的太庙边的院子,以避嫌。 所以只要昭明帝还要脸,就不可能明面上让云太妃生下孩子。 九皇子就算是云太妃生的,也必定是记在其他宫妃的名下。 而那个宫妃一定会死,如此一来,云太妃才能以想要个孩子陪伴的名头,让九皇子不时过来陪她。 温长宁想通这里的关窍之后,心里既然感到恶心,又觉得云太妃真贱。 她伸手给九皇子提起裤子道:“你是皇子,手里握着权势,就更不能胡作非为。” “我刚才打你,你会痛,你罚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痛。” 九皇子听得似懂非懂,却道:“可是他们说,奴才就是用来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