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和妆容都在极尽模仿喻红豆的沈伊雪,慕南生剑眉微微促起剑眉。 他不说话,径自走到大厅,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南生哥哥,你要不要喝点水?”沈伊雪尴尬的凑上去,端起茶几上刚刚泡好的茶问。 连语气,都在极尽模仿。 “南生哥哥,是不是闲烫,我来给你吹一吹!”沈伊雪凑到慕南生的身边坐下,鼓起小嘴开开始给茶水降温。 热腾腾的水雾扑到慕南生的脸上,慕南生的醉意越发的浓。 透过升腾的气雾,看着垂眸吹水的沈伊雪,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南生哥哥,我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喻红豆那张明媚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他爱打球,每一次稍有擦伤,她都会嘟起嘴巴为她吹气,稚气的样子十分可爱。 说来也怪,每一次吹完,他竟真觉得不疼了。 到此时他才发现,喻红豆的一言一行都可以为疗伤。 “南生哥哥,你还好么?水好了,可以喝了!”沈伊雪生硬的语气,将慕南生拉回了现实。 他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瞪着汪汪双眼的沈伊雪,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再怎么像,她也不可能是喻红豆。 喻红豆才不会这样生硬的跟他寒暄,也从不会这样献媚弄巧。 她会在他喝醉后,嘴上怪他不爱惜自己身体,却仔细耐心的帮他脱衣洗澡。 他不肯喝水,她就会俏皮的吞一口水在嘴里,嘴对嘴的喂她喝下。 喻红豆的温柔,谁M.L.Z.L.也学不来。 慕南生漆黑的双眸睨着眼前的女子,眸光中透着透骨的冷意。 沈伊雪被他看得背后发凉。 递过去的杯子僵顿在空气中,送不上去,也不好拿下来。 看来慕婷出的主意也不是多好么!没事装什么喻红豆,看这样子难不成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管了,必须让他把茶喝掉。 “南生哥哥,人家手都举酸了,你就喝一点吧!”沈伊雪撩起额间的碎发,向耳后别去,掩饰着心里的胆怯。 慕南生接过水,一饮而下。 他是需要清醒一下。 男人喉咙里的吞咽声,让沈伊雪放下心来。 “南生哥哥,我扶你上楼休息吧!”沈伊雪起身去拉慕南生。 慕南生甩开她的手臂,自行朝楼上走去。 沈伊雪咬着薄唇忍着委屈,跟上楼。 燥热。 倒在床上,慕南生只觉得胸膛中好像有烈火在灼烧。腹部向下,更是燥得焦灼 越是躁动,酒精的作用越发凸显出来,慕南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南生哥哥,快睡吧!”恍惚间,日思夜想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她含情脉脉却又略带娇羞的望着他。 第19章 质问 “红豆!”慕南生一把将女人拦在怀里。 她回来了,她也舍不得他了!惊喜之色掠过眼波。 “南生哥哥!”女人眸光中闪过一丝异色,下一秒却仍甜美的回应着,“是我,我喜欢你!” 女人的小手不老实的伸进慕南生的衬衣里,摸索着寻找最敏感的部位。 慕南生胸中的烈火喷薄而出,他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一把撕掉她身上单薄的衣物。 “南生哥哥,我要!”干柴烈火即将燃起之际,女人一句话让慕南生再次清醒过来。 不,她不是喻红豆。 喻红豆才不会这样卖弄风骚。 慕南生戛然而止的动作,让身下的沈伊雪莫名其妙。 “滚!”一生怒喝,慕南生暴躁的跳下床,像触碰了什么肮脏之物一样吼道。 ”南生哥哥!”沈伊雪赤裸着身子,委屈得小脸都变了形。 “叫你滚!”慕南生近乎咆哮,“除了喻红豆,谁都没资格上这张床!” “南生哥哥,喻红豆有什么好?她死都死了,她还给别人生过孩子,她就是个烂女人!”沈伊雪站起身,不甘的控诉,“她不值得你对她这样念念不忘,南生哥哥!” 她何其不甘,费尽心力,却始终无法代替喻红豆的位置。 “啪”清脆的巴掌声震耳欲聋,沈伊雪只觉得眼冒金星,一下趔趄瘫坐在地。 “不许说她一个’不’字!”慕南生阴狠的眼神透着杀气,“谁都不行!” 他一副嗜血萧杀的姿态,瞬间让房间内寒意丛生。 沈伊雪崩溃大哭,却又隐忍着抱住慕南生的腿,瑟瑟发抖道,“南生哥哥,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气急!” 慕南生一脚踢开沈伊雪,摔门而出。 慕宅。 “你把门禁给的沈伊雪!”慕南生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问慕婷。 “是!怎样?作为我们慕家的儿媳妇,她连门都进不得么?”慕婷的气场绝不输慕南生。 这对母子高冷华贵的气质素来极为相似。 “我希望她常去帮你打理一下家务,照顾你的起居!”慕婷想了想,转而缓和了一下语气。 好不容易看到慕南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慕婷不想跟慕南生起正面冲突。 “我有说过要娶她?”慕南生斜眼睨着慕婷问。 “你不是跟她挺投缘么?她适合你!而且,她也喜欢你!”慕婷端起桌前的咖啡,优雅的品起来。 “我不喜欢他!”慕南生冷冷道,黑色的眸光中透着王一般的霸气。“最后一次,别再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慕南生!”这样和她说话,慕南生还是头一回。 以往,不管她怎样强硬霸道,慕南生也绝不顶撞。 这一次,让慕婷措手不及。 “要娶谁,我的事,你无需插手!”慕南生放下手中的茶杯,语速缓慢却透着不容置疑。 “慕南生,如今你当真是翅膀硬了?我的话你也不需要听了,是不是?”母亲的威严受到冲击,这是慕婷无法忍受的。 慕南生不再多言,起身就往外走。 第20章 重生 “你给我站住!慕南生,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不!”慕婷气急败坏。 没资格! 这是慕婷对慕南生最常用的词汇。 她就是喜欢时时处处提醒慕南生,他的一切都必须由她作主。 他没有自由的权利。 慕南生仿佛没听见一般。 “今天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撞死在这里!”慕婷几步抢在慕南生跟前,拦住她的去路,“既然你能做得出大逆不道的事,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再活着!” 又是以死相逼,在慕南生的记忆里,这是慕婷屡试不爽的招数。 “你的命不是我给的,你随意!”慕南生冷冷道。 “你说什么?”慕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冰冷的话语,是从她苦心教导二十多年的儿子嘴里吐出来的。 慕南生闪身而出。 仇已经报完了,他已然完成了所谓的使命。 过往复仇的枷锁让他迷失了自己,他像一头困兽般到处疯狂乱撞,伤痕累累。 搭上了他最爱的人和最珍惜的感情。 代价还不够么? 以后的人生,他不需要别人插手。 半年后,澳洲斯普利顿医院。 女人怀里抱着小小的婴孩喂着奶粉,眼里是花不开的淡淡柔光。 “红豆,孩子的各项指标已经恢复正常了,可以出院了!”儿童病房内,周延宗兴奋的举着化验单报喜。 闻言,喻红豆赶忙起身结果化验单,杏核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延宗哥哥!太好了,宝宝终于康复了,我们可以出院了!” 她一笑,脸颊上原不明显的淡淡疤痕,微微凸起。 “真的!我们马上收拾,现在就回家!”周延宗喜不自胜。 “延宗哥哥,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母子早就活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