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心底想见许慕溪的想法便愈发猛烈。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想见她,就只是,想见她。 这般想着。 梁时寒便真就起身去了。 他再度来了许府。 门口的护院见了他,狐疑抬手拦住:“请问您是哪家公子?我们小姐不单独见外男。” 这许府的护院倒是十分尽职尽责。 梁时寒被挡门外也并不恼,正要自报姓名。 却见两名护院忽地看向他身后,拱手弯腰:“小姐回来了!” 梁时寒一怔,莫名紧张起来。 他回身想打招呼。 却见许慕溪身旁还站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 他们二人谈笑间并肩走过来。 直到见了他,许慕溪神色一愣,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也减淡了几分。 梁时寒眉头轻蹙。 不是说她不单独见外男吗?那这人又是谁? 满腔疑虑自脑海升起,却又被梁时寒死死压下。 “许姑娘,好久不见。”他先开了口。 许慕溪朝他轻轻点头,神色疏离:“好巧,世子是正好路过吗?” “我是特意来见你的。”梁时寒沉沉开口。 话出口,他便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因为他明显看见许慕溪皱了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世子说笑了,小女与世子并无过多交情,之前也同你说过,希望日后不必再见。” 梁时寒的心倏地往下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许慕溪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当真是不给他一丁点面子。 他一时语塞,半晌没了声。 这时,旁边瞧了许久的男子却轻飘飘出了声。 “溪溪,这位便是你那传闻中的前未婚夫了吗?” 他语气含笑,一双桃花眼弯起,束着半马尾,发带与零散的黑发一同垂在身前。 一副轻挑纨绔公子样。 梁时寒心底不屑。 可许慕溪却站在了对方身旁,神色平淡:“是,但现在我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景珩,你先进府,我同世子说完几句话就回来。” 态度亲近远疏显而易见。 梁时寒的心里堵慌,眼见对方要走,他当即喊住:“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从前怎么在盛京从未见过?” “在下姓段,名景珩,是两个月前刚搬来盛京的。” 段景珩朝他行礼。 那行礼也不标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梁时寒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许姑娘,这外来之人,尚未查清底细你就随便让他进府,是否未免……” 他话才出口。 就被许慕溪冷声打断:“世子,段公子是小女的朋友,还请您说话注意些。” 她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 竟然会对他发火。 梁时寒眼底冷下来,抬眼之时却正好看见那段景珩站在许慕溪身后,低头笑吟吟盯着她,神色间的愉悦显而易见。 那分明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梁时寒还想说什么。 可许慕溪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言一句:“世子,我与段公子还有事要聊,就不与你多聊了,请便吧。” 语罢,她转身同段景珩一同踏入府。 段景珩进府前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落在梁时寒眼底,竟透着几分挑衅之意,登时他脸色更黑了。 他带着满腔期待紧张过来寻她。 此刻却只能带着无尽的失意离开。 回到侯府。 梁时寒实在是忍不住,叫来人:“替我去查查,一个叫段景珩的人。” “是许家小姐身边的那位段公子吗?”管事问。 这话叫梁时寒本就堵涩的心口更为堵闷。 “什么意思?”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对,管事神色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两个月前,这位段公子买下了许府隔壁的府宅,不知怎的就和许姑娘熟悉了起来,平日里,但凡许姑娘出府,这位段公子必然跟在她身边。” 这话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