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别说搞对象,连女同志都难相处的到。 “谢谢。”沈沐泽大大方方接过锦旗,“只是最近济北不太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们外出一定要结伴,少去人流少的地方,警惕陌生人。” 他声线偏清冷,说起这些告诫时就跟做汇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认真听。 纪晚柠和刘建红听着,好学生似的点头。 想着沈沐泽还在工作,纪晚柠也没多留,拉着刘建红赶紧走了。 见两人离开,王浩啧声摇头:“我啥时候才有沈队这样的福气啊……” 一旁的同事笑着怼了句:“先不说办案能力,你要有沈队一半的模样,铁定招女同志喜欢!” 王浩啐了一口:“一边去!” 沈沐泽收起锦旗,坐下来继续看案卷:“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案件分析会。” 公安局外。 刘建红拉住健步如飞的纪晚柠:“你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想多看看呢!” “他们要工作的,咱们别打扰了。”纪晚柠无奈叹了口气。 刘建红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调解小纠纷的公安,又更重要的事儿。 她撇撇嘴,挽住纪晚柠的手:“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逛逛百货大楼吧,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纪晚柠却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陆政委也救了她,都给沈沐泽送了锦旗,也得向陆政委表示点什么,毕竟他还受了伤。 跟刘建红道了别,纪晚柠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刚好是午饭后的时间,医院走廊很安静。 按照昨天的记忆,纪晚柠找到陆承泽的病房,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你都承认还爱我,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登时停住脚,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走,下午或者改天再来,陆承泽淡淡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而且我真正爱的人,她叫纪晚柠。” 纪晚柠心跳一顿,半天都没缓过神。 陆政委那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爱的人,是她? 可他们也才见过一面啊! 没等纪晚柠反应,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跑了出来,她闪躲不及,被她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也差点飞了出去。 于英楠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挡了路,下意识就要骂,可想到陆承泽还在,硬生生给止住了。 抬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模样俊俏,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于英楠愣了愣,想起刚刚陆承泽说的‘纪晚柠’,顿时变了脸:“你是谁?” 纪晚柠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对对方突然而来的敌意有些反感:“我来看陆政委……” 听见熟悉的声音,病房里的陆承泽心一顿,下意识出声:“婉华?” 亲昵的呼唤让纪晚柠和于英楠都变了脸。 纪晚柠抿抿唇,顶着于英楠剜人似的眼神走了进去。 抬眼望去,陆承泽坐在病床上,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下眼睑也有些泛清。 而他的目光就像火炬,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牢牢地贴在了她身上。 纪晚柠很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陆政委,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买什么,别嫌弃……” 陆承泽望着她,无数记忆再次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牵起她的手,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行,现在的纪晚柠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他不能吓着她。 看她满头的汗,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陆承泽心不觉一软:“谢谢,坐着歇会儿吧。” 纪晚柠瞄了眼门外,缓缓坐下。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你……在哪儿上学?”陆承泽轻声问,试探的语气透着微不可察的小心。 现在的纪晚柠,他很想了解。 纪晚柠短促的啊了一声:“我是济北大学的,学的播音主持。” 陆承泽眸光闪烁,她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她喜欢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济北人?还是考到这儿的?” “考到这儿的,我父母都是苏市人。” 纪晚柠回答地很认真,可回过神,却又感觉对方好像有意在了解自己。 气氛有些微妙。 正当陆承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时,去打饭的通信员回来了。 纪晚柠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那陆政委,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救了我,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快,像是着急逃离一样。 陆承泽挽留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皱起眉,眼底划过抹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跟纪晚柠之间有了种说不出的隔阂,他想靠近,她却想远离。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不熟,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通讯员像是看出了什么,胆大地问:“政委,您是不是对那位女同志有意思?” 陆承泽没说话。 通讯员暗自发笑,政委经常解决部队里大龄战士的婚姻问题,可他自己至今都还没着落呢…… 陆承泽看向桌上纪晚柠送来水果,深沉的眼眸渐渐坚定。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对纪晚柠! 凌晨。 沈沐泽回到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沈母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沈母打了个哈欠:“起来喝口水,倒是你,怎么现在每天都忙到一两点才回来。” “有桩案子要查。” 沈沐泽倒了杯热水,给沈母递了过去。 沈母接过,刚要喝,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准备回房洗澡的他招招手坐下:“对了,你过来,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连熬了两个通宵,沈沐泽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坐了过去:“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个小学同学的女儿吗?她在济北大学读书,正好开学她来了,你们见一见,就在明天……” 顿了顿,沈母看了眼挂钟:“呦,都不是明天,应该是今天下午,你请个假,我带你去见见她。” 听到这儿,沈沐泽顿时丧失了耐心。 他揉着眉心,缓解着疲惫:“妈,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你都二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沈母忧心忡忡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回就听妈的,就算你不想成家,也跟我去见见她,咱不能没礼貌。” 沈沐泽舌尖扫过上颚,随便敷衍了两句:“再说吧,这几天我得忙着案子,妈,您早点睡。” 说完,直接起身回了房间。 见儿子又是副油米不进的模样,沈母无奈叹了口气。 洗完澡,沈沐泽躺在床上,思绪又开始在案子中游走。 五个被害人都有个共性,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长得漂亮,性格也很都很温柔…… 这是不是说明凶手又某种癖好,专挑这种类型的女孩下手? 忽然间,他不由想起纪晚柠。 他只见过她两面,她还总是脸红。 她很温柔吗? 他猜测应该是的,否则姚荣怎么会盯上她? 困意袭来,沈沐泽丝毫没考虑沈母说的‘相亲’,准备一早亲自去审讯姚荣。 上了一上午课的纪晚柠很是疲惫,全然忘了沈母去春景路的来客饭馆跟别人见面的嘱咐。 回到宿舍,她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化妆的刘建红看了她一眼,嬉笑道:“看来魂儿还在家呢!” 纪晚柠虚虚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