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啊!” 楚怀乐绝望喊着,抱着人哭的无法自持。 “父王,父王你醒醒,您被吓我……” “啧,装什么死?” 花心语烦躁的瞪着两人,下一句话还没脱口,余光瞥见楚怀乐的裙摆上染上了大片殷红。 还不等她高兴完,身后忽然传来裴敬冷酷的一句:“又闹什么!” 闻声,楚怀乐宛如见到救星:“裴敬,你快——” 话没说完,却被花心语快速打断:“阿敬,楚怀乐还端着郡主的架子,嫌弃你之前是奴,不愿给你生孩子!” 她指着楚怀乐的血染裙摆,故作叹息:“我刚刚听见她和康王商量,要把孩子流掉,我还想进来阻止,却晚了一步。” 裴敬的气压肉眼可见的骇人。Ns 楚怀乐现在哪头都顾不上,无止尽的疼痛要将她淹没。 她含泪冲男人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是花心语推我……” 裴敬却全然不在乎她的辩解,薄唇轻启:“来人,把楚鼎扔去乱葬岗喂狼!” “不!你不能这么做!” 楚怀乐挣扎着,死死抱着父亲:“不能带走他!我父王还有救!他是无辜的!” “裴敬!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以后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乖乖听你的,求求你让我父王活下来……”7 “他活?凭什么?” 裴敬冷笑着一把扯开楚怀乐的手,一手刀劈向她的后颈,字字森寒:“楚怀乐,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 昏死之前,她眼睁睁看着父王被拖走,却什么也做不了…… …… 楚怀乐再醒来时,天色已晚。 昏暗的烛光下,裴敬居然坐在她的床边。 他的眸子比月还凉,冷冰冰的还夹杂着许多楚怀乐看不懂的情绪。 可楚怀乐都不在乎了。 心如死灰的看着曾经最爱的那张侧颜,楚怀乐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你好像特别特别的恨我。”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和父王一起给你家人陪葬,不是更好吗?” 裴敬被她眸底的冷漠刺的频频皱眉,眼中神情晦涩,可他就是不想她顺畅,哪怕,她失去了所有。 卷起她的一缕青丝把在手中,他扯开了一个嗜血的冷笑:“死,太便宜你了。” “你不是看不上我么,那我就偏要你生下肚子里有我这种奴仆血脉的孩子。” “你休想!” 楚怀乐恨红了眼,忍着腹部的剧痛爬起身,她还才走出去两步就被裴敬扯住压回了床上。 “楚怀乐,那我们就再赌一赌,你在我手里,死不死得了。” 话落,他冷脸站起来,叫来了数位丫鬟嬷嬷:“把人看好,要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部陪葬!” 有了这句话,谁敢不从。 从这之后,楚怀乐的院子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所有危及性命的东西都被收走,连发簪都没给她留,她不吃东西,会有人灌,活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裴敬果真说到做到,他要她活,她便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 日子从不等人。 楚怀乐看着肚子一日日胀大,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漠视,再到感受胎动…… 孩子一天比一天调皮,他在她肚子里翻身,打拳,她猜,他应该是个男孩。 想到这是有她一半血脉的孩子,荒芜的心渐渐柔软。 转眼,冬去春来。 楚怀乐已经怀孕八月。 这天阳光明媚,楚怀乐坐在窗台,正给孩子绣着肚兜,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忽然扎到了手指,殷红的血珠冒出来,莫名的不安忽然升腾。 下一秒,裴敬忽然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语气一如既往的颐指气使:“给她灌药,流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