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君骂完后,气的胸腔都在颤抖。 秦嬷嬷连忙给老太君顺气,无奈扫了眼地上的沈心璃:“太君不适,两位先请回吧。” “嬷嬷,老太君就麻烦你多照顾了。”谢无衍扯起沈心璃,头也不回。 躺椅上,老太君看着被拽走的沈心璃,只深深一眼,就失落摇头。 “我死后……该如何面对沈老将军。” 秦嬷嬷垂眸,也说不出一句安慰。 走廊里,只剩下两人后,谢无衍眼眸幽深地笑了。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沈心璃,你的戏还真是精进了不少!” 忽的,他转身掐住沈心璃下颌:“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看你一眼了?妄想!” 话落,嫌弃地将她甩至一旁。 沈心璃踉跄靠墙,突然觉得自己像条狗一样可悲又可笑。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说什么也都不会有人信的。 沈心璃眸中氤氲着泪,垂眸说:“少傅大可放心,今后……我不会再缠着您了。” 谢无衍骤然冷着脸:“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做作!” 沈心璃看着谢无衍眼底的怒火,只觉胆颤心惊,更加恐惧地往后退。 “不缠了,真的不缠了……” 谢无衍望着她惊慌的模样,只觉心莫名烦躁,干脆直接离去。 出府后,他发现这股焦躁愈发无法消散。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不就是被送去调教了吗?为何如今变成这副鬼样子。 搞得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一样!简直可恨! 想到这,一股无名之火涌上胸腔烧得谢无衍越发烦躁。 这时,一道娇俏人影出现在他身侧。 “无衍,你怎么才出来,哥哥和我在天香酒楼都等你许久了。” 谢无衍垂眸,才发现是丞相之女姜怜儿,而她口中的哥哥则是姜承枫,也是自己的好友。 …… 到了酒楼,三人共同举杯。 姜承枫笑着说:“无衍,恭喜你摆脱沈心璃,自由了。” 沈心璃缠谢无衍的事,整个淮阳城都知道。 两个月前,是谢无衍烦得不行来找他们出主意,该如何把沈心璃赶走。 谢无衍与他们碰杯:“多谢,姜兄费心了。” 随后,又不以为意地问:“你们究竟在哪找的师父调教,如此厉害?” 话落,一旁的二人对视一眼。 瞬刻,姜怜儿眼眸一转,轻轻贴向谢无衍:“是个世外高人,怜儿可是拜托了好多人才求那人出山。” 姜承枫知晓妹妹的心思,也在一旁夸赞:“是啊,这件事怜儿是大功臣。” 谢无衍却有些心不在焉。 见状,姜承枫眸色微眯:“无衍兄,那沈心璃应当不改再缠着你了,为何还在心烦?” 谢无衍放下酒杯,眼中盛满轻蔑:“是调教得不错,只是那女人不知道去哪纹了个假娼妓在身,真是以惨卖惨,简直荒唐!” 话落,姜怜儿攥紧了手。 “心璃姐姐怎能如此?这岂不是又丢了谢府和无衍你的脸面。” 谢无衍没回,却蓦地放下酒杯:“所以可笑!” 姜承枫见状,连忙岔开话题,再也不谈沈心璃的任何。 谢无衍走后,姜怜儿站在桌前,目带恶毒:“沈心璃居然还不老实!看来,对她的折磨还得加点筹码!” 姜承枫长眸微眯:“绝不能让谢无衍知道真相!” …… 窗外,寒风阵阵。 沈心璃躲在房里,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那些折磨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嚼碎她的神魂,打破她的希望。 她甚至开始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身体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忽然,只听“嗖”的一声。 一支箭就插在了她的桌前。 她不由一抖,可在触及那箭上的鸳鸯手帕时,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来不及思考,她慌乱地将那连着信封的手帕拔出。 扯开后,视线骤驻—— 那手帕上的红,是她的落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