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卿抽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许慕卿,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许慕卿惊呼出声。 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腻男人正贴着她的发丝,言语轻浮。 “许小姐果然好看,要不陪哥哥玩一晚上?只要你把我哄开心了,哥哥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 许慕卿拼死挣扎着,惊呼大叫:“放开我!放开!” 她推开男人,朝着洗手间外跑去。 男人的脸色怒沉,抓着许慕卿的手臂将人拖拽回来,扬起手便是一巴掌。 “啪——” 男人冷啐道:“你在这装什么清高,在这种地方跳脱衣舞?你这种下贱女人,怕是都已经被玩烂了!要你陪我是看得起你!” 许慕卿大声哭喊着,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双手,动弹不得。 倏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在这种地方许大小姐也能玩得下去,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昏暗中,贺宴之一脸轻蔑厌恶得走了过来。 见状,油腻男人松开了手,谄笑着上前:“原来是贺总的人啊,不好意思,眼拙了。” 许慕卿那一刻像是见到了救星,声音喑哑:“救救我,宴之,求你了……” 贺宴之冷笑一声,甚至都没有看许慕卿一眼。 “没什么,既然来了就是夜总会的人,既然王老板喜欢,给你玩就是。” 贺宴之转头看着许慕卿,冷笑道。 “许慕卿,拿出你放荡的模样,以你的本事,王老板不会少你的。” 第四章 许慕卿浑身一颤,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宴之。 贺宴之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波澜。 在得到贺宴之的点头下,男人愈发过分,紧紧抱着许慕卿,手不安分得在女人身上胡乱游走着。 许慕卿死死反抗着,她尖叫着,近乎绝望。 昏暗的灯光下,许慕卿看着贺宴之冷峻淡漠的脸,心几乎要撕碎。 那位王老板已经迫不及待,拖拽着许慕卿便要往外拖去。 在的许慕卿的哭喊声中,贺宴之倏然开口。 “就在这吧,以许小姐的性子,也不会介意别人旁观吧。” 听到这,许慕卿瞬间停止了挣扎。 她绝望地看着贺宴之,只觉身心无比寒冷,逐渐崩溃。 此刻的许慕卿已经十分狼狈,早就没了从前千金大小姐的骄傲样子。 贺宴之看着许慕卿那张苍白的脸,眉头微蹙。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许慕卿,心中竟没有半分报复的快感,反倒是隐隐有些烦躁。 这股情绪只存在于一瞬,便被贺宴之彻底压下。 眼前的女人是那么可恨,不值得可怜! 王老板看着贺宴之,嘴角勾起谄媚地笑:“我懂、我懂!” 眼看着男人就要将自己的衣物撕开,许慕卿已经崩溃到了极点。 看着一旁冷漠的贺宴之,许慕卿大喊一声,声音几乎嘶哑。 “你不就是想看我犯贱吗?只要你救我,就算是让我做一条狗我也愿意!” 听到这,贺宴之瞬间来了兴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慕卿,你还真是下贱!” 他转头看着王老板,声音冷沉:“滚!” 男人离开,许慕卿瘫坐在地上,身上还遗留着方才的触感,只觉得恶心想吐。 贺宴之冷冷扫了一眼,轻视一笑。 “现在,我就看看你是怎么犯贱的。” …… 包厢内。 贺宴之坐在包厢正中间,脚下踩着一整箱红酒,戏谑地看着许慕卿。 “爬过来,喝完它。” 周围哄笑声响起,几乎要将许慕卿吞噬。 许慕卿紧闭着眼,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在众目睽睽下,她弯下膝,朝着贺宴之爬去。 “这就是从前那个许家大小姐啊?当初那个趾高气昂的劲儿呢?” “真是给许家丢人啊,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许慕卿低着头,眼中还还含着热泪。 她已经不在乎任何尊严了,只要能给她钱还债,能让贺宴之放过她。 这些羞辱,她能够承受。 红酒瓶被一一打开来,贺宴之垂着眼,眸光冰冷。 “跪着喝。” 心口处传来剧烈疼痛,许慕卿强忍着颤抖的双手,举起酒瓶。 许慕卿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觉得腹部传来的疼痛几乎要将她卷噬。 她咬着牙强忍着,额头上满是因疼痛而沁出的冷汗。 一瞬间,许慕卿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沉,便不省人事。 …… 医院内。 许慕卿缓缓睁眼,只觉得头昏脑涨,腹部间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如针扎一般。 医生见许慕卿醒了,声音平淡。 “酒精过度引起的昏迷,已经做过全身检查,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许慕卿想开口,喉咙处嘶哑疼痛,发不出一点声音。 “近期内有严重病历史的话不建议过度饮酒。” 医生抬头看着许慕卿,声音严肃低沉。 “根据你的检查结果来看,你做过子宫摘除手术。” 第五章 闻言,许慕卿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身子止不住得颤抖着,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涌上来。 医生继续说道:“这次是多亏贺先生送来的及时,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 许慕卿眼中闪过惊讶。 贺宴之送她来的? 她点了点头,声音嘶哑无力。 “谢谢医生,只是我的情况还请医生保密。” 医生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许慕卿,沉默了一会。 “那位贺先生早就知道了。” 一瞬间,许慕卿瞳孔猛得睁大,周身血液回流般,只感受到无尽的冰冷。 医生不再多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中一片死寂,只留下许慕卿一个人神情呆滞地坐在病床上。 痛苦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三年前。 贺宴之为了辛月灵,亲手将许慕卿送进了监狱。 在狱中,许慕卿过得生不如死。 被欺负、被打骂、被逼下跪……这些在狱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许慕卿知道,这都是贺宴之背后特意叮嘱的,狱中的她每天活得就像条狼狈的狗一样。 可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 在她入狱的第二年,她被强行带去切除了子宫。 而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她患有严重的子宫癌…… 她天真的信了,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和贺宴之有关…… 许慕卿低头掀开病号服,看着腹部上那条丑陋扭曲的疤痕,滚烫的泪水止不住得流淌。 恐惧攀升上了心头,许慕卿不敢再多想,一把扯掉了针头,慌张地爬下床,朝着病房外跑去。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她会死在这里! …… 医院大厅内。 许慕卿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逃也似地朝医院外跑。 此时此刻,许慕卿满脑子只想着逃离贺宴之。 眼看着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许慕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抬头,正对上贺宴之冷厉的目光。 “你想跑?” 贺宴之声音低沉,眼中狠厉而又冰冷,眸中夹杂着一股强烈的怒火。 “这就是你说的当一条狗做给我看吗?” 许慕卿声音颤抖:“不、不是……” 她看着贺宴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宛如恶魔。 贺宴之冷沉着脸,强行拖拽着许慕卿走出医院。 “贺宴之,求你放过我……” 许慕卿身体本就虚弱,声音都是嘶哑的。 贺宴之紧皱着眉,直接将人扔上了车。 …… 郊区废弃工厂外丽嘉。 周围满是废墟,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气。 贺宴之将许慕卿拖拽下来,眸中狠厉,满脸怒色。 “许慕卿,还记得这吗?” 看着眼前的工厂,许慕卿浑身发抖。 这里就是当初辛月灵出事的地方。 “当初就是在这里,你指使那个畜生夺去了月灵的清白!” 贺宴之咬牙低喝着。 许慕卿瘫坐在地上,无助地摇着头。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闭嘴!” 当初的回忆涌上心间,看着面前的许慕卿,此刻的贺宴之心中只有满腔的怒火。 “许慕卿,月灵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我要你全部还回来!” 说完,贺宴之上前直接撕开了许慕卿的衣服, “不,不要!” 许慕卿嘶哑着尖叫,喉咙破了声。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贺宴之撕碎得一件不剩,他狠狠扣住她的脖颈,强迫她看向那片废墟。 “为什么不要?” 贺宴之咬着牙低喝:“你知不知道,当年月灵有多绝望?” 许慕卿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贺宴之俯身覆上许慕卿,眼神冰冷得刺骨。 …… 不知过了多久,痛意终于撤离。 许慕卿仿佛破布娃娃一样,面容呆滞得躺在那里。 贺宴之起身,扬手将许慕卿的照片甩在了她的脸上,上面的场景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他强迫她抬起头看着那些照片,一字一句道—— “如果不想全市的人都知道许家大小姐是这样一副浪荡的样子,就记住你说过的话!” 第六章 许慕卿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羞耻的照片。 像是一瞬间跌入湖底,只觉得身心无比寒冷。 此刻的许慕卿,脸上是一脸木讷,内心已经崩溃到极点。 看着面前贺宴之那张冰冷的脸,心如死灰般,内心没有了丝毫波澜。 曾经的许慕卿是那么耀眼,有着自己的骄傲,从不会轻易低头。 唯一的偏爱只有放在心尖上五年的贺宴之。 可是如今,贺宴之却生生将许慕卿心中的骄傲击破得粉碎,没有一丝丝尊严,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许慕卿看着贺宴之,眼神空洞得像一滩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嘶哑。 “贺宴之,我想死。” 许慕卿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向了贺宴之的心。 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的心口猛得一疼。 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之前许慕卿为了让自己放过她,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骄傲与自尊跪在地上求他,为什么现在,她竟会想死? 她不是为了还债,为了活做什么都可以吗? 贺宴之看着许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