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繁复的小东西,价格一定也很美丽。 她虽然跟了简风存这么多年,可给她买的珠宝首饰倒是极少极少,大概整日里季姣不是风尘仆仆就是衣裳整洁,实在没有用到这些东西的地方。 难不成是席惟景? 可他们……分手这么多天,按照他的性子,不该是拖泥带水还会给前任情人送礼物的人。 正犹豫着,门被人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许雅雅脸颊红肿着,半个小时前,她的豪门梦是彻底破碎了。 简风存明确告诉她,像她这种廉价的女人,绝不可能有做他女朋友的一丝一毫的机会。 而且,简风存知道那些视频都是她发给季姣的。 “你很得意吧?”许雅雅看着季姣手上拿着的东西,上前一把夺过扔在墙角,“看着我这么出丑,季姣,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季姣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许雅雅,你少发疯。” “当时你把那些视频发给我的时候,想看的不就是今天这幅局面吗?” “我和简风存分手了,你可以上位了,只要你能做到,明天简风存把你公布出去,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装什么!”许雅雅最受不了她这幅谁也看不上的假清高模样,“你以为你多干净,那天晚上你被男人送回来,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第9章断绝关系 许雅雅气不过,伸手一推。 季姣没有防备,穿的又是高跟鞋,这么一推之下竟没有站稳,直直朝后边栽去。 李甜甜尖叫一声,上前捂住季姣的额头,季姣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模糊,伸手一抹,大片大片的红色顺着她指尖滴落在地上。 “120,快打120!”李甜甜颤抖着手,眼底闪过慌乱,想要帮她止血。 季姣强撑过最开始那阵眩晕:“不用了。” 她声音很虚弱,也很坚决。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季姣,你说什么傻话?你这个伤口不打破伤风针是不行的!”李甜甜是学医的,对这方面很慎重。 许雅雅也傻了,她没想到就轻轻一推,季姣就倒在了地上。 “装什么啊?是不是你故意没站稳,想赖在我身上。” “许雅雅,你要不要脸?之前我就想说你了,你整天扒拉着人家男朋友不放,你就是个小三!”李甜甜气的狂怼。 “你们!你们就是一伙的!”许雅雅受不了了,回了房间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大概怕季姣真的出事,临走前还甩了200块钱在她身上。 “我警告你季姣,以后没事最好躲着我走!”放完狠话,许雅雅头也不回的出门。 “姣姣,去医院吧。”李甜甜哭腔都出来了。 季姣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她去不起医院。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贱,但好养活。 攥紧许雅雅丢在她身上的两百块钱,季姣轻轻推开了李甜甜的手,安慰她:“不用了甜甜,你那不是有双氧水和棉签吗?借我用用吧。” 季姣看着软,但其实很有主意,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李甜甜看了一会她的伤口,确定不会流血或者更严重了,才退让一步:“好,但你如果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手机还在疯狂震动着。 是简风存打过来的电话。 季姣现在还不想和他见面。 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关机了。 头晕晕沉沉的,失血过后,最好还是不要洗澡。 季姣在李甜甜的帮助下把伤口处理好,顶着昏沉的脑袋躺在床上时。 没有拉上的窗帘一闪而过刺眼的灯光。 似乎知道她在家,车灯闪了闪。 简风存追过来了? 季姣心一慌,下意识起身。 熟悉的车牌号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是席惟景的车。 注意到季姣,喇叭被他肆无忌惮的按响。 楼上传来邻居被打搅睡眠后的谩骂声。 席惟景不在意,继续摁喇叭。 很快,骂声变得更大了。 季姣咬牙,知道他这是逼自己下去。 不是说好了断关系。 现在他追到这儿来,又是什么意思? 跟了他四年,季姣知道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再难受也得挺着下楼,怕席惟景看出不对劲,她还找了个帽子和口罩戴上。 “席总。”季姣瓮声瓮气,隔着口罩,她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 “上车。”席惟景敲了敲车盘。 季姣没动。 席惟景耐心售謦,声音沉了沉:“季姣,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惨淡的灯光下,照的季姣身形摇摇欲坠。 席惟景眼睛瞥到她苍白的脸色。 还有她大晚上奇怪的装扮。 显然是不想让他发现什么。 “你的脸怎么了?”席惟景长腿一伸下了车,伸手想过来抓她。 季姣大概是太难受了,第一次的时候没躲开。 口罩和帽子被席惟景摘了下来,她额头上那个没有愈合的伤口因此被照的血肉狰狞。 席惟景脸色从没那么难看过:“谁弄的?” 季姣不说话,但因为他的语气,眼眶有些热。 她强忍着不掉泪。 “季姣,你是不是傻,弄成这样了,不上医院,你准备在家等死吗?”席惟景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季姣觉得自己真是贱到没边了。 竟然因为席惟景语气中那渺茫的一点怜悯而想依靠他。 席惟景开了车门,把人直接推上去。 一路油门踩到底。 等到了医院,大概是提前吩咐过,有人拿着担架和推车在门口候着,看见席惟景,一脸紧张的过来询问病人在哪。 等再看见季姣,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她往推车上摁。 这么大的阵仗,大晚上的也吸引来不少人注意,季姣有些尴尬,不想闹得那么显眼,挣扎着想站起来:“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一声惊呼。 席惟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顾忌抱着她往前走。 季姣耳根发热,整个人埋首在他怀里,像只鸵鸟。 其实本来有机会推开他的,可因为一时的犹豫,错失良机。 季姣心里酸酸软软的疼着。 她的伤口因为及时处理过,倒没有太严重,席惟景交代用最好最贵的药,缝针的时候麻药上的很足,季姣没感受到一点疼。 只是缝完针后,头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用绷带贴紧,看上去意外滑稽。 季姣对着镜子小声嘟囔一句:“好丑。” 医生听后笑了笑,特意嘱咐:“季小姐,这是美容线,放心,不会留下疤的。” 季姣没想到会被老医生听见自己的吐槽,尴尬的笑了笑,想从床上下来。 席惟景正好从外面进来,握着手机,应该刚通完电话。 看见季姣动作,他快步过来:“做什么?” “缝完了,我该回家了。”季姣老实答。 席惟景嗤笑一声:“怎么,还准备回那个地方,跟你室友再打一架,接着来一趟医院是吧?” 他刚刚出去,是调查刚才发生的事儿。 虽然猜到席惟景迟早会知道发生什么,可季姣还是很难接受,把这一切不堪扯露出来摆在他面前。 “席总,”季姣平复心情,不管从什么角度,她都不应该再和席惟景牵扯 |